白晚舟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因爲她懷疑是楚醉雲陷害她,要不楚醉雲不會那麼神神叨叨正好趕在那個點兒去上茅坑。

    她也知道,這種沒有證據的話說出去不止沒人會信,還要擔法律責任。

    尤其是南宮丞那個鳥人,膽敢懷疑他的小嫂子,指不定會當場跟她翻臉,再給她來一百家法。

    裴馭咧開一口白牙,“你挺沉得住氣啊,都要給你送去宗人府了,半個字都不吐露。”

    “我又沒有做攝政王的外祖,誰信我。”

    裴馭突的放低了聲音,“沒亂說就對了,不是你懷疑的那個人。”

    他的聲音很輕,用了內力,白晚舟能聽到,一旁的丁香卻只見他脣動,不聞其聲。

    丁香是個懂事的,明白他們接下來要談的事不是自己能聽的,便起身伸了個懶腰,“坐到現在,腰痠背痛,我到外面走走。”

    “嗯。”白晚舟也不想讓她聽到太多,倒不是不信任她,而是知道的多,危險就會變大,她不想把丁香牽扯進來。

    丁香出去之後,白晚舟才問道,“那是誰?”

    裴馭斂起笑意,略略沉思片刻,並沒有及時回答。

    白晚舟急道,“怎麼,連我也不能說?”

    “不是。”

    白晚舟想了想,道,“罷了,我知道皇宮裏的規則,誰也不能亂說話,你若是有所顧忌,可以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

    裴馭扣圓拇指和食指,在白晚舟額頭輕輕一彈,“是阿丞把你弄得這麼疑神疑鬼的嗎?誰說我顧忌什麼了,我就是顧忌你,我也不能顧忌阿丞啊,你們是夫妻,我難道還能不救兄弟?只是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從不在朋友面前說誰說了她壞話,除非已經想好怎麼幫她打回去。”

    白晚舟心念一動,“那你想好怎麼幫我打回去了嗎?”

    “喲,這會成朋友啦?剛剛不是要趕我走嗎?”

    “我這不是心疼你在這勞累了一夜嗎?”

    “你真心疼我昨夜就不會喊我來。”

    “我那是信任你,你看我怎麼不讓南宮丞幫忙。”

    “你信任丈夫的朋友超過丈夫,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好事吧?”

    白晚舟偃旗息鼓,因爲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是裴馭的對手,這人上輩子大概是農民工,太能擡槓了。

    “說不說,再賣關子我就不聽了,反正我手上捏着李淳親王的老命,也沒人敢拿我怎麼樣,遲一天查早一天查無所謂。”

    裴馭拱了拱手,“還是您牛掰。”說着走到白晚舟身旁,伸手籠住她嬌小的耳蝸,低低說了三個字。

    “是他!”白晚舟憤恨不已,“我與他什麼仇什麼怨!”

    裴馭眉眼低低,“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你當你還在黑風山當山賊呢!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那你要怎麼幫我打回去?”

    “你聽我細細道來。”裴馭打了個響指,還未開口,丁香卻敲門走進來。

    “王妃,小侯爺,有人來請二位。”

    白晚舟微微一怔,“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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