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岄掩脣咬了一口,眯起一雙月牙眼笑道,“真的好喫!我從沒喫過這麼好喫的東西!”

    白秦蒼皺眉道,“教坊裏生活條件這麼差的嗎?”

    紅岄搖頭,“倒也不是,只是我從小練舞,姑姑們怕喫多了體態不輕盈,每天只許我們喫一小碗乾飯。”

    白秦蒼忍不住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小可憐蟲,喫吧,多喫點兒,把以前沒喫的都補回來。”

    紅岄嬌掐了一把小腰,嗔道,“那可不行,好不容易保持的身段,喫廢了就不能跳舞了。”

    白秦蒼堅持道,“跳不跳舞不重要的,圓潤點更好看。”

    紅岄雙手直襬,“我還是更喜歡纖細的身材。”

    白晚舟吞了口口水,默默退了回來,楠兒見狀問道,“小姐怎麼不進去?”

    “突然不想喫菜粥了,我去大膳堂看看有什麼好喫的。”

    到了膳堂,只見南宮丞還是老規矩,對着一桌子菜,只是他並未動筷,對面還有多的一副碗筷。

    妍兒不知何時換了一身鮮豔顏色,立在一旁佈菜,見到白晚舟到來,連忙恭恭敬敬道,“王妃來了,快坐下,奴婢給您盛粥。”

    南宮丞倒是什麼話都沒說,而是提起筷子開始喫飯了。

    白晚舟一下子就飽了,轉身就往外走,“我在輕舟閣喫過了。”

    白晚舟走後,南宮丞也放下筷子起身離去,楠兒看着滿桌子菜十分鬱悶,“爺您還沒喫兩口呢!”

    府裏實在無聊得緊,白晚舟想着還有三四天就過年了,可以去給穎王最後複查一次,讓他安心過個大年,便揹着藥箱讓阿朗駕馬車送她去穎王府。

    看到穎王的時候,白晚舟微微吃了一驚,他天花的病狀恢復得差不多了,做試紙檢測也已經徹底轉陰,但他氣色看起來很差,臉卡白卡白的,眼窩卻烏黑烏黑的,一副被掏空的樣子。

    “你沒休息好嗎?”白晚舟問道。

    穎王頓了頓,道,“沒有。”

    “那怎麼頂着兩隻熊貓眼?”

    穎王下意識的舔了舔脣,並不答話。

    白晚舟目光流轉,突地發現牀頭有一支步搖,眼熟得很,不正是楚醉雲很喜歡戴的那根嗎?

    白晚舟沉下臉,“你不會吧?你這身子纔好幾天?不怕白骨精掏了你精魂啊!”

    穎王兩頰爬上些許紅暈,“不是你想的那樣。”

    “拜託,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又不傻。”

    白晚舟氣得不行,楚醉雲腦子裏裝的是糞嗎!

    之前聽文王妃含含糊糊說可能是楚醉雲換了穎王的藥,她始終不太信,畢竟弄死自己丈夫,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可是她現在這行爲,跟換藥有什麼區別!

    丈夫大病未痊癒,卻勾引着他行房,也虧她幹得出來!

    穎王被白晚舟好一通教訓,訓得頭都擡不起來,最後弱弱的保證不會再這樣了,白晚舟才饒了他。

    “你要記住了,至少還得再休養個半個月才能近女色,否則你行的就不是房,是命!”

    白晚舟說完,拎着藥箱氣呼呼的走了,剛到門口,卻看到楚醉雲捧着一盤糕點,妖妖迢迢的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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