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馭一走,南宮丞的眼刀就全部殺到她身上來了,“交不交代?”

    “坦白從寬嗎?”白晚舟弱弱問道。

    “坦白不一定從寬,但抗拒一定從嚴。”

    “怎麼個從嚴法?”

    南宮丞狠狠看她,“你說呢?”

    “交代交代!我交代!”白晚舟立刻沒骨氣的把那兩張字狀交到南宮丞手上。

    南宮丞掃視一眼便收起來,神色波瀾不驚。

    白晚舟倒被他這反應弄懵了,“你不發表一下感想?”

    南宮丞倒是沒有再追究欺瞞他的事,淡淡道,“不光彩的家事,有什麼好感想的。”

    “慶王這調戲的可是後宮妃嬪啊,何等大罪!你竟然覺得只是家事?”

    南宮丞眸色一聚,將白晚舟死死頂到山石上,“我說家事就是家事,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當不知道。”

    白晚舟再次見識到裴馭的未卜先知,大抵是和南宮丞相識太久,他真的對南宮丞瞭如指掌。

    這件事,太過不光彩,傳出去,最丟臉的還是晉文帝,南宮丞是不可能讓晉文帝丟這種臉的。

    只是……南宮丞的表現未免也太平靜,白晚舟不由疑道,“你該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沒想到南宮丞竟然“嗯”了一聲,“柳嬪並不是父皇寵嬪,她本就是廖貴妃手裏的一顆棋,捅穿了,除了平白惹父皇生氣也不會有多大好處。”

    白晚舟可不這麼想,“幹這件事的若是你,慶王恐怕早把你先遊街再浸豬籠了。”

    南宮丞不以爲然,“我幹嘛要幹這種事,我有這麼生冷不忌的嗎?”

    白晚舟壞壞一笑,“知道你眼光高,不是什麼女人都有本小姐這麼妖嬈動人的。”

    南宮丞翻了個白眼,無語。

    “你們竟能讓大哥寫出這麼個東西,這恐怕會成爲他的一根刺,讓他時刻坐立難安。”

    白晚舟嘻嘻一笑,“你看,就說我們在幹正事了。”

    南宮丞的臉色又沉下來,白晚舟連忙轉移話題,“那個,你還沒告訴過我,裴狐狸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啊?我怎麼感覺他比你們這些個皇子還拽?皇宮好像是他家,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太后啊肅親王這些人,也都很器重他的樣子。”

    南宮丞挑眉諷道,“你倆都熟到並肩捉姦了,你竟然還不知道人家的底細?”

    白晚舟撅起嘴,激將道,“你該不是喫醋了吧?”

    南宮丞嗤之以鼻,“我喫醋,你真把自己當仙娥了?我不過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既然你這麼大方,就把你的鐵瓷跟我介紹介紹唄,人家在你受傷昏迷的時候可是夜夜探望的。”

    南宮丞怔了怔,“有這種事,你怎麼沒告訴過我?”

    “我以爲他跟你說過。”白晚舟啞然,“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他的呀,說起來,我跟他的革命友誼也是因你而起啊,你不要總是跟防賊一樣防着我好不好,我又不是柳嬪,你又不是父皇,光是你一個,我都喫不消,我哪裏還會去搞七捻八,找死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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