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馭道,“廖婉兒不過是廖家一個庶女,能如此膽大包天,說是沒人在後指使,微臣是不信的。所幸皇上也沒追究什麼,但是你們還要賴人定山侯一樁婚姻,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慶王不耐煩道。

    “還請慶王到貴妃面前多言幾句,讓那廖婉兒主動退婚,強扭的瓜不甜,這種結合,於廖家和白氏都無好處,何必呢。”

    慶王抓狂道,“你以爲外祖願意把孫女嫁給白秦蒼那個山賊嗎!父皇都下旨賜婚了,本王能有什麼辦法?”

    裴馭淡淡道,“慶王和慶王妃都是足智多謀之人,相信賢伉儷肯定能把此事完美解決的。”

    慶王狠狠捶了一拳門,“你跟白秦蒼什麼關係,幹嘛這麼幫他?”

    “微臣就是路見不平而已,沒什麼關係。”裴馭對白晚舟使了個眼色,讓她躲到山石後,才道,“微臣話說到,辦不辦就看王爺您自己了。微臣開門了哦,兩位回席可要悠着些,別再叫人發現了,否則可不是人人都像微臣這麼心慈手軟的。”

    說着,拉開了門上鐵栓。

    慶王先從裏面跳了出來,只見他眉毛都結冰了,凍得直跺腳,望着裴馭的眼神是又恨又憤,狠狠地甩了兩眼便走了。

    柳嬪過了片刻纔出來,她也是釵環散亂,衣衫不整,哭得妝都花了,狼狽極了。

    頭也不敢擡,看都沒看裴馭就捂着臉跑了。

    裴馭這纔對着山石道,“出來吧。”

    白晚舟立刻跳了出來,“裴馭,妙啊你!我一定叫我大哥請你喫飯!”

    “飯免了,酒可以。”裴馭傲嬌的將那兩張字狀塞到白晚舟腰間,“這個,你留着吧,諒他也不敢把我怎樣。”

    白晚舟哈哈大笑,“你瞧見慶王方纔跑路的樣子沒,落魄啊!”

    裴馭也哈哈大笑,“慶王打小就喜歡欺負我,這回不止報了你的仇,也算是報了我多年之仇。”

    兩人正笑得歡,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什麼事這麼開心?”

    看到背後的人,白晚舟和裴馭都嚇得一跳。

    誰也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是去供房嗎?乾華殿就有供房,怎麼越過一個坤華殿,再越過一個楚南宮,跑到來儀宮來了?再說這裏也不是供房啊。而且,你不是說上供房這種事,不好叫人陪的嗎?”

    南宮丞目光炯炯,灼得二人都擡不起頭。

    白晚舟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擡頭,見到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就感覺害怕。

    悄悄扯了扯裴馭的衣角,希望他趕緊上前擋槍,誰知這個動作落到南宮丞眼裏,更加搓火。

    “跟我回去!”

    裴馭從未見過南宮丞這種模樣,咽口口水道,“阿丞你可別誤會,我們幹正事呢。”

    南宮丞淡淡一笑,“哦?什麼正事,把我瞞得死死的?”

    “讓你媳婦給你解釋,我今天在皇宮呆的太久,侯府沒人主持過年呢!我去也!”裴馭腳底抹油。

    白晚舟一口老血,裴狐狸,太不夠義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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