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愕住。

    南妃又道,“華兒在幾個姐妹之中,性情本是最柔順敦厚的,撞破他和那個娼婦的好事後,才漸漸變得疑神疑鬼暴躁無常。她常年這般痛苦,怎能不抑鬱成疾?”

    白晚舟看向柳桂,柳桂滿面羞愧,低下了頭,聲如蚊蠅,“沒、沒有……那是意外,那日家宴,我們都喝多了酒,公主鬧脾氣將我拒之門外,纔會,纔會……我很後悔,一直請求她原諒,可她不止沒原諒我,也不肯放過自己。”

    南妃冷笑,“不要巧言辯解了,你不過就是耐不住寂寞。華兒當時懷有身孕,你哪怕納三兩妾室,她也不會那般憤怒,你姘的是你立了貞潔牌坊的寡嫂,你不止讓柳家蒙羞,也狠狠羞辱了華兒!”

    白晚舟越發的驚得合不攏嘴,柳桂竟然在三公主孕期出軌,出的還是自家守寡的嫂子!

    這確實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忍受不了的事,如此,三公主如今的脾性也就能理解了。

    柳桂面如死灰,“我知道自己對不起華兒,也知道永遠也補償不了她心裏的痛。但我真的想讓她放下過去,放過自己,這次她若能好過來,我會去聖駕前負荊請罪,請皇上允我們和離,公主還年輕,她可以找到疼惜她的人。”

    “她確實可以找到疼惜她的人,但你不要以爲你就能輕易脫身!本宮一直忍着沒有發難你,不過是看着華兒和安安的面子,你們一和離,本宮定要治你通姦之罪!”

    柳桂垂下眼眸,“孀嫂自那之後,已經出家爲尼,家父家母養出我這樣的不孝子已屬絕望,還請娘娘高擡貴手,柳桂願一人承擔,以死謝罪。”

    南妃一陣陣冷笑,“你這點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以後再算,現在本宮要治的是白晚舟這個賤婦。侍衛!拿下這個賤婦,送去大理寺,不,帶回楚南宮,本宮要親自審問她!”

    柳桂擋住侍衛,對南妃苦苦哀求,“晚舟來這裏,公主昏迷前也是知道的,她真的是隻是來救人,娘娘不要爲難她!”

    南妃冷聲,“你居然還有閒情替別人求情,先想想怎麼自保吧。”

    說罷,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搡開柳桂,拖住白晚舟就走。

    白晚舟知道南妃對她舊恨新仇,這要是被她私自帶回寢殿,這條小命絕對要報銷在她手裏,是以拼命反抗。

    南妃啞着嗓子,“讓她老實些。”

    侍衛得令,立即對着白晚舟劈頭蓋臉幾巴掌,打的她七葷八素,嘴角鼻孔一齊冒血,連視線都模糊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東秦律法,若非有官府拘捕令,不得私自囚禁任何人,更不能動私刑,南非娘娘這是要知法犯法嗎?”

    來人說話間,已經如一陣風捲進屋中,將白晚舟從侍衛手中捲入自己懷抱。

    “裴馭?”南妃怔忪片刻,冷冷道,“怎麼,你想跟本宮作對?”

    裴馭看似風度翩翩,眸底早已捲起狂怒,“裴某無意與任何人作對,但倒也不在乎跟誰樹敵。”

    南妃眥目,“狂妄!侍衛,給本宮把那賤婦奪下來,奪不到活的,本宮不介意要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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