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喪?治的是誰的喪?”

    “鄉巴佬!當今七皇子淮王爺爲國捐軀了你不知道嗎?”

    青年微微一愣,旋即便笑了。

    侍衛見他笑得粲然,怒道,“大膽刁民!淮王爺罹難,你不悼念就罷了,竟然還笑!來人,把他抓起來,送進大牢關上一年半載,看他還笑得出來不!”

    侍衛說着,便挑劍直刺青年,青年輕巧一擋,輕輕一扣,倒把侍衛打趴在地,侍衛又怒又驚,大喊起來,“有刺客,有刺客!”

    一時間人羣慌亂,一羣侍衛圍了過來,青年倒是沒有再還擊,只是護着身旁女子不受傷。

    “怎麼回事?”

    侍衛擡頭一看,連忙道,“回桑王爺,是一個刁民對淮王爺不敬……”

    侍衛的話還沒說完,桑王已經從馬背跳了下來,衝過人羣,直直走到那襤褸青年面前。

    “王爺小心,那刁民會武!”

    桑王沒聽見似的,一把抱住青年,“七哥!”

    侍衛怔住,這、這什麼情況?

    誰也沒想到南宮丞竟然在自己出殯這天回來了,整個洛城上一刻還哀鳴遍野,下一刻便舉城歡慶起來。

    自打重新開診,舟萬醫館的“生意”是越來越火爆。

    畢竟大部分都免費。

    幾天下來,丁香不堪重負,弱弱的勸白晚舟道,“白姐姐,你還是象徵性的收點費用吧,要不這些個老百姓,有病沒病的都要跑過來問兩句,別說給真正的病人治病了,一天光是對付這些閒着沒事兒乾的老頭老太都快累死我了。”

    白晚舟一聽有理,哪個年代都有這種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老人,遇到真正得重病沒錢醫治的就免費,遇到那種無事生茬的就故意說他有病,開點安慰劑收幾個銅板。

    這招很湊效,擋掉大半人流量。

    “聽說阿丞帶了個女人回來。”

    裴馭不知什麼時候又跑來了,以一個風騷入骨的姿勢倚在門邊,一邊啃着蘋果,一邊不懷好意道。

    “躲開,別擋着我給病人看病。”

    裴馭跟個幽靈似的,吸在白晚舟身後,“聽說阿丞失蹤這段時間,你病得挺嚴重哈,怎麼一下子就好了?”

    白晚舟不理會他。

    “聽說皇后娘娘請你去參加葬禮,你拒絕了,莫不是怕觸景傷情?”

    白晚舟轉過身,對他魅惑一笑,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生了清茬的下巴。

    裴馭被她摸得渾身一激靈,“大庭廣衆,這樣不好吧?要不咱們到裏頭病房?”

    “你這臭嘴是閉不上了對吧?”白晚舟突的收起笑容,虎口用力,輕鬆將他下骸骨拽下來,“既然閉不上就一直張着吧!”

    “啊,啊,我怎麼了……”裴馭發現自己嘴巴合不上了,慌得一批,說話也只能發出嗡嗡的聲音,“你這個毒婦,快給我把下巴送上去!”

    “恕難從命,等我下班時再給你送上去,省得你打擾我工作。你不是想去病房嗎,滾去病房老實躺着,要不我不介意把你舌頭也割了。”

    身後傳來幾聲鼓掌聲,緊接着是一道熟悉的聲音,“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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