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不勝其煩,現在回憶起來卻不經意就勾起了脣角。

    “說說,你在爲什麼煩惱,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哦。”

    白晚舟連忙搖頭,他怎麼可能幫得上忙!那時他四哥啊。

    當初慶王和柳嬪通姦,他可就是想壓下去的。

    南宮丞淡淡一笑,“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也不遲。”

    說罷,心安理得的便坐到牀邊開始寬衣。

    白晚舟驚悚道,“你幹嘛,你不會又想眠在這裏吧?”

    南宮丞一臉無辜,“你哥灌我酒,我醉得很,走不動路了,你不負責嗎?”

    說着就沉沉倒在被中。

    白晚舟無語,“他灌你酒你找他去,你怎麼能睡到我這裏來?”

    “我總不好睡到他那裏去,兩個大男人像什麼。”

    “兩個男人也是能睡的。”說到此處,白晚舟突然頓住,她本是戲謔,卻一下子想起端王,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怎麼了?”

    “沒事。”白晚舟擺擺小手,“不管怎麼樣,你今晚,不,以後都不可以再到我房間來,你快走!我勸你最好是回淮王府!”

    “你爲什麼不勸裴馭走?”南宮丞顯然是不服。

    “裴馭不會亂鑽我房間,再說他孤家寡人無牽無掛,你就不同了。”

    “我哪裏不同,我也是孤家寡人無牽無掛啊。”南宮丞聳肩。

    “你怎麼會無牽無掛,趙姑娘爲你家破人亡,如今孤身一人在淮王府,你就那麼晾着她?”

    南宮丞臉色驟變,“她找你了?”

    白晚舟沒有回答,南宮丞卻沒有與她再嬉笑,而是重新攏起外衣,一言不發走了出去。

    白晚舟望着他冷冰冰的背影,心底越發煩亂,躺進被窩,將頭一蒙,眼不見爲淨。

    南宮丞剛踱步出小院,就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繞着牆根不知在幹嘛,上前一看,居然是阿朗,“你在作甚?”

    阿朗做賊心虛,嚇得渾身一哆嗦,“屬下、屬下澆薔薇花呢!”

    “大半夜的澆什麼花?”南宮丞仔細一看,丫果然一手提桶,一手執瓢,褲腿上又是泥又是水的,表情卻欲仙欲死不亦樂乎的。

    南宮丞又是疑惑又是嫌棄,“你剛纔不是說累壞了要回房睡覺嗎?”

    阿朗嘴一齜,“躺了一會又睡不着,想着爺最近要討好王……白小姐呢,屬下也來助攻一下嘛。”

    南宮丞拍拍他肩膀,“你有這想法,甚慰我心。不過澆花澆草的倒不是很着急,眼下有件十萬火急的事是真的需要你幫忙。”

    阿朗一聽主子有難,連忙拍了拍胸脯,“爺有麻煩?告訴屬下,屬下只要力所能及,一定給爺擺得平平的。”

    “這件事你還真是力所能及極了。”南宮丞詭異一笑。

    阿朗渾身打個激靈,爺怎麼笑得像條大尾巴狼,“啥事?”

    南宮丞沒有回答,而是幽幽問道,“阿朗啊,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吧?”

    “二十有一了。”阿朗撓撓頭。

    “該娶親了。”南宮丞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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