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拍了拍手,“打你怎麼了?記住了,這兩巴掌,一巴掌是還你剛剛打我的人的,一巴掌是賞給你滿嘴謊言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的,你的孩子,怎麼掉的,你心裏自有數,我懶得跟你掰扯清楚,是因爲我早就不想在淮王府待了,否則我怎麼也會查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流產的,把你的真面目撕給全京城全皇室的人看看。你這番前來,只說廢話,看來是無事生非,好了,正好送給我打一頓解了氣,你可以滾了!”

    楚醉雲面目已經扭曲,整個人都透着歇斯底里的氣氛,還是念着那一句,“賤人,你敢打我!”

    “你想還手不成?”白晚舟把臉湊到她面前,“這可是大街,街上許多我的病人,我可大多數都是免費施藥,大家都把我當活菩薩,你來還手啊,還一下試試,看看我一聲喊,會不會有人進來撕了你。我也不怕,鬧得越大,你這僞善的面具就越容易被扯下來。”

    楚醉雲氣得嘴脣都烏了,“白晚舟,你給我等着,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把今日這兩巴掌連本帶利還回來。”

    白晚舟拎起一桶消毒劑,對着楚醉雲的腳後跟就開始噴,一邊噴一邊對丁香道,“下回別什麼玩意兒都放進來,弄髒了地兒我還得消毒!”

    她噴的是高濃度酒精,刺鼻又難聞,楚醉雲都快氣瘋了,礙着門口已經有人,只得忍氣吞聲的出去,往小轎進去了。

    “自取其辱!”白晚舟冷冷罵道。

    轎中的楚醉雲掐斷了兩根塗着鮮紅蔻丹的指甲,面容陰冷而狠毒,“和離的男人夜夜往你屋裏鑽,很得意是嗎?那就讓他再也鑽不了好了。轎伕,去宮裏!”

    如意殿。

    太后正在望着一碟紅豆發糕興嘆,聽到穎王妃來請安,頓時按住太陽穴,嘆氣幽幽道,“想的人不來,來的人不想。”

    周嬤嬤撇撇嘴,“自打淮王妃……白氏沒來以後,您都好些日子沒見過這些個孫媳婦了,難得穎王妃有心,就見見吧。”

    太后偷拈了一塊糕塞進口中,“讓她進來吧。”

    楚醉雲便款款進來了,“給皇祖母請安。”

    太后笑着擡手,“你身子弱,別講這些虛禮,起身吧。”

    楚醉雲神色就有些慼慼,“都怪孫媳不小心,沒保住皇祖母的重孫兒。”

    太后和煦的淡哂,“豈有的事,好好將養,過些日子哀家喚兩個婦科聖手去你府裏,給你調理調理,管保不多時便又有了。”

    楚醉雲欲言又止的樣子,半晌不說話。

    太后道,“有什麼事要告訴哀家這老婆子的麼?”

    楚醉雲連忙起身,恭敬而垂順,“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哀家這裏,有話但說無妨。”

    “聽聞七表哥自打治水歸來之後,都住在了白侯府中。說起來,他與白氏和離時,醉雲也是深感惋惜,到底希望他們能破鏡重圓,但……和離都和離過了,又這樣不清不楚的住在一個屋檐下,到底不妥,若是叫百姓們傳開了,只怕於皇家顏面有損。”

    太后嘬了嘬嘴,“有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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