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兒嘟囔道,“這不合規矩的。”

    白晚舟白她一眼,“咱是什麼人?山賊啊!阿爹若是跟阿孃講規矩,指定就沒有我和大哥了。”

    楠兒心想也對,“但大當家的現在不是進京爲官做爵了嘛,紅岄姑娘的出身……”

    白晚舟無語,當山賊的還瞧不上當舞姬的啦?這鄙視鏈簡直令人無語,得好好教育教育這丫頭。

    “楠兒,兩個人只要真心相愛,沒有誰配不起誰的。出身、門第、財富、學識,那些都不是事兒,主要還是得有同甘共苦的決心纔行。”

    楠兒兩眼放光,“那……一個不起眼的丫鬟,跟一個當紅的侍衛,也算般配咯?”

    白晚舟咽口口水,存心逗逗她,“咱府裏哪個丫鬟看上侍衛了呀?”

    楠兒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是奴婢的一個朋友……”

    我有一個朋友系列……“這個嘛,首先要看着兩人是不是郎有情妾有意。”

    “然後呢?”楠兒很着急。

    “其次要看兩人的主子是否願意成全他們,偌他們的主子是冤家,他倆就是再愛也沒用啊。”

    楠兒頓時萎得像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臉的發了一會呆,倒茶都把自己燙着了。

    白晚舟一陣好笑,女大不中留啊。

    過了好一會,楠兒總算回過勁兒來,問道,“小姐,您好像有些日子沒來月事了吧?”

    白晚舟一邊喝着茶,一邊嗯了一聲,“一直都沒準頭,之前痛了一陣最後卻沒來。”

    楠兒緊張道,“奴婢聽人說月事不準是病,總不治就會變成宮寒,到時候子嗣艱難就不好了,要不咱請個大夫調理調理。”

    “你小姐我就是大夫。”

    “醫者不自醫啊!”

    “你小姐怎麼了,病了嗎?”

    楠兒嚇得一跳,回頭卻見南宮丞俏生生站在那裏,本來不待見他,一想到小姐方纔的話,不敢得罪,連忙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點頭哈腰道,“王爺來了啊!好些日子沒見王爺了,怎麼不常來常往呢?近來我們小姐一直身子不利索呢,大概是累着了,王爺若是有空,要來看小姐啊!”

    南宮丞倒吸一口冷氣,這丫頭怎麼了,這詭異的熱情。

    白晚舟也愣了愣,狠狠瞪了楠兒一眼,死丫頭,搞甚呢?

    楠兒不管兩人的目光,繼續討好道,“王爺,您先坐着,奴婢給您沏茶,有新來的雨前龍井,還有密封三年的滇南老班章,您喝哪個?”

    白晚舟一記眼刀丟過去,搞錯了吧,你是白府的丫頭不是淮王府的啊!

    南宮丞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龍井就行。”

    又快步走到白晚舟身旁,“醫館有那麼重要嗎?身體都不顧了?”

    “你怎麼又來了?”白晚舟沒好氣道,“醫館不重要,找個男人嫁了天天在家伺候丈夫重要?”

    “我說一句,你總有十句頂回來,不那麼兇會死啊?”

    “對,我就是這麼兇,不喜歡就躲遠點。”

    南宮丞立即賤嗖嗖道,“我就喜歡兇女人,湊過來還來不及,纔不要躲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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