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楠兒簡直沒眼看,泡好茶悄咪咪的退出去了。

    白晚舟攛了一肚子火,這死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胳膊肘都會往外拐了,等死男人走了,好好收拾她!

    “有話快放,這回來又是幹什麼的?”

    “看你。”南宮丞輕聲柔語,“這些日子總是忙,都沒發現你瘦了,前段日子胖乎乎的多可愛。”

    胖乎乎?

    本來還能容他喝杯茶,現在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見他!

    “好了,你看到了,跪安吧。”

    南宮丞像是沒聽到,一屁股坐到她身旁,自顧自道,“一方公主來信,已經從黃粱國啓程回京,快的話一個月就能到。”

    “一方公主是誰?”腦子沒這個人。

    “皇叔公的獨女,本爲郡主,先帝在時特賜封號一方,命爲和親公主嫁到黃粱國做了皇后,這是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回京探親。”

    瑞親王的女兒啊,按輩分是南宮丞的堂姑了,瑞親王那麼得晉文帝敬重,這一方公主回國省親,勢必要隆重接待一番了。

    但是,關她白晚舟什麼事兒?

    “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這些年黃粱與東秦友好往來互通有無,邊境也從未發生過摩擦,兩國國民甚至通婚,這全是一方公主的功勞。父皇有旨,整個皇室要熱烈歡迎她的迴歸,連遠在蜀地的三哥趙王夫婦都被召回京……”

    “所以呢?”白晚舟眯眼看着南宮丞。

    “大家都整整齊齊有家有眷的,我這光棍一條……”南宮丞一臉期待,“你也考慮這麼久了,什麼時候回家啊?”

    回家?

    這是離婚不是吵嘴回孃家啊!

    這人是不是對離婚有什麼誤解?

    爲了讓死男人不再糾纏,白晚舟斜眉道,“你想讓我回淮王府也行啊,但我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就回去了。上一次成親,你連人都不出現,我已經夠憋屈了,這回,怎麼也得媒妁之言八擡大轎敲鑼打鼓的我才能回去。否則,我成什麼了?”

    首肯他們和離的人是晉文帝,復婚談何容易。

    本以爲南宮丞會打退堂鼓,不料他卻道,“放心,我一定會補償你一個像樣的大婚儀式。”

    白晚舟微怔,旋即便一笑置之,他還能跟拂逆了晉文帝的旨意不成。

    “行吧,等你準備好再說咯,現在你可以走了嗎?我難得休假,想補個覺,你在這太礙事了。”

    “我陪你睡。”某人死皮不要臉道。

    有多遠死多遠去吧!“剛剛纔說要明媒正娶,這會兒就要暗度陳倉嗎?”

    某人摸了摸腦袋,“這不矛盾吧?”

    “矛盾,很矛盾!”白晚舟將他推出了房門。

    南宮丞本就是抽空來看她,見她實在困頓,便依依不捨的回衙門公幹去了。

    楠兒卻進來報道,“小姐,外廳有人求見。”

    白晚舟已經歪在牀上靡靡欲睡,便揮了揮手,“不見。”

    “那奴婢去把那人打發走。”

    “嗯。”

    不一會兒,楠兒又回來了,“那人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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