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卻瞥見國君胸前的狼頭,不禁嘀咕道,“巧了,阿孃也說要給我刺只狼頭。”

    國君眼睛開始朦朧,“你阿孃長得和你妹妹像嗎?”

    白秦蒼不耐道,“女兒當然像母親!我小妹和我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國君又問道,“那你母親,可有、可有給你們留下什麼信物?”

    白秦蒼指了指腰間鳳佩,“老傢伙,讓你開開眼!別煩了,我要送我小妹去看大夫!”

    說着,抱起白晚舟便走。

    國君伸手摘下他的鳳佩,渾身控制不住的劇烈顫抖。

    白秦蒼着惱,“你別倚老賣老啊,把東西還我!那是我娘唯一的遺物!弄壞了我要你老命!”

    國君一把摟過白秦蒼,“寡人早該想到的,寡人早該想到的!鳳兒那麼美,那麼獨特,不會有人無端端像她,寡人早該想到的!”

    白秦蒼被他突然的癲狂弄得雲裏霧裏,“霸王還沒唱,你別裝瘋!”

    晉文帝就在這時不緊不慢的趕到,點兒掐得可準。

    等了他許久的國君連一個餘光都沒給他,全身心都在白秦蒼身上,“小子,寡人是你的親外公啊!”

    白秦蒼懵極了,“老瘋子,胡說八道些什麼?”

    想推開他,見他這副如癲如狂的樣子又伸不出手。

    國君包着一汪老淚,“你身上的玉佩,是寡人在你母親出生時親手給她繫上的,你胸口的刺青,是我們小宛皇室特有的狼頭刺青。你母親是寡人女兒,你是寡人外孫!寡人看到小舟時,就該想到了的!”

    白秦蒼怔怔看向白晚舟,似乎在說,“小妹,快來救哥。”

    一方公主就在這時道,“玉佩、刺青、晚舟的樣貌,這一切都說明了問題。這倆苦命的孩子,竟跟外祖分隔這麼多年!國君,恭喜您啊!”

    國君現在看一方也順眼了,聽她的話也順耳了,“是啊,寡人苦命的孫兒!”

    說着,把白晚舟也摟到懷中。

    晉文帝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過來,“朕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國君斜睨他一眼,“你個老小子,讓寡人的親孫與寡人打了幾個月仗!”

    晉文帝滿頭黑線,“朕又不知道他們二人是國君的遺珠。”

    白秦蒼還是渾渾噩噩,怎麼……好端端的就蓋章成小宛國君這老禿驢的外孫了?

    可玉佩、刺青,妹妹的長相……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

    母親生小妹虛空了身子,沒多久便過世了,那時候他也才六七歲,對母親的記憶有限,但印象中,母親的長相和現在的小妹是一模一樣的,而且母親溫和柔善又熱烈張揚,言行舉止氣度都自帶一種天然的高貴,絕不是黑風山那片的山水能養育出來的。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白晚舟,“小舟,哥怎麼感覺在做夢?”

    白晚舟朝他擠擠眼睛,“是個美夢。”

    南宮丞就在這時來了,看到溼漉漉的白晚舟,心疼不已,把她接過自己手中,低聲埋怨,“你也不用這麼拼吧!”

    白晚舟悄咪咪道,“我哥和我外公可是在戰場上打過死仗的!更何況還有敲牙的事兒,剛纔兩人都還在撕呢,我不這樣,怎麼能不露痕跡的讓他們相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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