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還是心疼,“你不會泅水!”

    還記得第一次帶她去楚府,落水的她,好狼狽,那時候的自己,就像被鬼摸了頭,竟都不肯管她。

    白晚舟瞅着他的小眼神兒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點了點他額頭,“這回我可自備衣服了,不必求人。”

    南宮丞好沒趣,不敢接話,“我帶你去換。”

    換好衣裳出來,一方公主請的客人也都陸續到了。

    久違的慶王夫婦,穎王夫婦,桑王等人都來了。

    南宮丞去了晉文帝身邊議事,白晚舟便一人坐在桌邊,她頭髮還溼着,頗顯狼狽。

    慶王妃見了,不鹹不淡道,“身份不一樣了,待遇果然也不一樣了,這種招待兩國首腦的重要場合,竟也有不明所以的人來呢。”

    楚醉雲淡淡一笑,“義女也是女兒,你我沒有那個福氣,還是漫說這個酸話,人家本事着呢。咦,三哥三嫂來了,三嫂,過來坐!”

    趙王妃便走了過來,笑問道,“就你們倆嗎?老四老五家的呢?”

    慶王妃道,“隱約聽見說老四最近抱恙,他媳婦兒照看他呢,至於老五家的,有了身孕,自也金貴,想來就來,不想來也沒人怪她。”

    趙王妃一笑置之,並不搭話,卻回頭向白晚舟招呼一聲,“白小姐,你好呀。”

    白晚舟自知與趙王妃無甚交情,她肯回頭喊自己一句,不過是看在一方公主的面子上,只淡淡對她點頭致意。

    楚醉雲笑道,“三嫂向來周到。”

    這倆一個明嘲一個暗諷,要是往常,白晚舟懶與計較,可現在肚子裏多了個人,也不知是不是小的火氣大,帶的她也不大肯饒人,輕輕啜飲一口清茶,起身道,“女人啊,頭髮長些好看,衣裙長些嫵媚,舌頭那麼長做什麼呢?”

    慶王妃回了回味才反應過來她是在罵自己,氣得把手絹子直絞。

    楚醉雲扶住她,“人以羣分,別跟異類計較。”

    白晚舟粲然一笑,“我和諸位王妃相類,確實是個異數,畢竟我外公、母親都是小宛人。”

    楚醉雲和慶王妃又是一愣,慶王妃點着絹子問道,“她說什麼?”

    “她說她母親和外公是小宛人。”

    慶王妃咬脣,“小宛,那可是敵國!跟咱們正打仗呢!”

    白晚舟撩撩鬢髮,“可不是,我這就去讓我外公收令停戰。”

    慶王妃更迷糊了,“本妃記得她不是孤兒?她外公又是什麼來頭,能讓小宛和咱們停戰?”

    楚醉雲撇脣,“大嫂聽說過嗎,這世界上有種病叫癔症。”

    白晚舟大搖大擺走到上首位置,挽住國君的手臂,“外公,我生在東秦,長在東秦,東秦的山水滋養了我們兄妹,父親更是東秦人,這場仗,不打了吧?”

    晉文帝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眼神,跟看塊寶似的。

    白秦蒼也看着她,小妹的接受能力可真強,他還懵着呢。

    南宮丞也看着她,她的女人,註定不平凡!

    唯有楚醉雲和慶王妃瞠目結舌。

    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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