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正在想心思,聽他這麼莫名其妙的話,嗤笑一聲,“有病嗎?”
“相思病。”南宮丞將她手拉到胸膛。
他的胸口有很重的傷口,不止一道,甚至有兩道是白晚舟替他親手治療的。
但所有的傷口都有藥可醫,若失去了白晚舟,他才藥石無救。
白晚舟一陣惡寒,“你怎麼了。”
兩人正經過一條無人的小巷,南宮丞就將她抵到牆上,輕輕將她吻住,”白晚舟,我這樣愛你!”
白晚舟的心倏地柔軟,“我們已經成親了,你務必一輩子這樣愛我。”
“不。”
白晚舟細牙用力,咬住他脣,“你說什麼?”
“一輩子不夠,生生世世我都要這樣愛你!”
白晚舟沒有機會再說話,他的吻又密又急,吻得她都快軟了才停下。
他在人前喜怒不形於色,在白晚舟面前也大多是內斂,難得見他這樣不受控制,白晚舟心底不受控的有些饜足,摸了摸他眉角,“記住你的話。”
南宮丞輕笑,他的小女人好霸道。
記得她好像也愛聽情話,正想與她說些靡靡之音,不料她眉間已現出一片運籌帷幄,“外公與我們兄妹認親那日,到場的人你都還記得嗎?”
南宮丞一腔柔情軟意還沒抒發,就被她打斷,頗有些不虞,“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我外祖記恨你曾與我和離,原本不同意親事的。”
白晚舟又道,“他後來答應得那麼快,是因爲太后告訴他我有身孕的事。你可記得,當時誰離他們比較近?”
南宮丞反應過來,她已經在偵算誰是那個背後害她的人了。
“小東西,你就不能等到明日?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啊。”
白晚舟狠狠瞪他一眼,“叫你不要想了,怎麼還在想。”
“你年輕貌美,我血氣方剛,我們睡在一個被窩裏,你叫我怎麼不想。”南宮丞表示委屈。
白晚舟不理會他,又道,“我記得當時穎王夫婦是離太后很近的,太后不覺得這是什麼丟人的事,再加上我外祖年紀上來了,耳朵難免有些聾,所以太后說的聲音不小。”
“你懷疑是……”南宮丞微驚。
白晚舟不置可否,又道,“我與柳柏的相識,是三公主促成,三公主好心,想給我重新找個靠譜踏實的男人,纔會引薦我們,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她哪裏是好心,她是閒得長毛。”南宮丞不快道。
白晚舟悄悄他腦袋,“憤怒和妒忌會讓人失去理智,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聽我分析?”
南宮丞嘟囔,“你已經是我的人,頭頂着淮王妃的名頭,肚子裏懷着淮王的種,誰也不能讓我憤怒嫉妒,得不到人的人才會嫉妒。”
白晚舟失笑,“好好,你不是憤怒也不是嫉妒,你只是喝醋。”
南宮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