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仙術改變了容顏後大搖大擺走在街上,此時的街道也十分寂靜,只有寥寥無幾的人還遊蕩在外,其中一個便是顧拾酒。
“小妞,來!給爺親親!”一個蹲在路邊的醉鬼看到顧拾酒後搖搖晃晃站起身想要抱住她,顧拾酒腳步沒停,那醉鬼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彈飛。
男人酒意頓時散了大半,從地上爬起後掄拳頭朝顧拾酒衝過來,“臭表子,看我不打死你!”
這次仍舊沒能觸碰到顧拾酒就飛了出去。
“咚!”
醉鬼撞在一旁商店爲了吸引顧客而準備的大鼓上,發出擊鼓聲。
顧拾酒向前走的步伐在聽到這道聲音後停了下來,微挑眉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昏暗的小巷內不斷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十分滲人。
一對情侶剛看完電想着去喫點夜宵就朝着附近的夜宵街走去,好巧不巧路過這個巷子,在聽到裏頭傳來的撞擊聲時兩人不約而同都想起了剛纔看過的瘋狂殺人魔,裏頭也有這麼一段,每次“咚咚”響起,就代表那個變態在不遠處。
小情侶被嚇得互抱在一起,相互攙扶着快速離開。
沒過多久,巷子裏緩緩走出來一搬着巨大東西的人。顧拾酒將大鼓放回原位後用術法將其修補完整,絲毫看不出不久前被擊打的痕跡。
第二天一早,正在喫早飯的人們習慣性地打開電視,邊看邊喫。
“昨晚,裕華街東巷發現一個醉漢,頭部受到撞擊現躺在醫院。深夜襲擊,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本臺持續爲您跟蹤報道。”
早餐店裏的頭看着電視嘮着嗑,“這年頭啥人都有。”
“可不是,要我說啊,很大可能還是這個醉鬼不小心得罪什麼人被報復了。”
“瞧瞧,瞧瞧,這就是喝多的下場啊,回家可得囑咐自家男人少喝點,以此爲戒啊。”
外頭髮生的事情影響不了訓練營,顧拾酒等人喫完早飯後就來到練習室,就在她們準備開嗓子的時候顧拾酒說道:“我有了舞蹈點子。”
其實她們這個曲目的編舞可以很難也可以很簡單,這還是昨天教訓的那個流氓給自己的靈感,戰時以鼓爲樂,振奮軍心。她們同樣可以以鼓爲舞,用那大鼓來演繹她們的舞蹈。
當初跟着始皇征戰時,她曾見過一種舞蹈。那女子就是長袖飄逸,在鼓上踢踏,舞姿柔美卻不失英氣,視覺上是極爲享受的。
錢瀾等人聽到顧拾酒的想法後,紛紛呆住,隨後歡呼一聲,鼓起掌來,“這主意不錯!太棒了!”
秦蘇兩眼放光,看着顧拾酒的眼中滿是崇拜。
顧拾酒快速轉動腦中的記憶,反覆看了幾遍記憶中那女子的動作後,閉上眼在腦中演練一遍。
睜眼後她走到練習室的空地上,以地爲鼓,想象着自己正站在大鼓上。
沒有長袖,她就拆下一小塊窗簾當做舞袖。
“咚咚咚!”
三聲鼓響後,顧拾酒甩出舞袖,眼神凌冽堅韌,眼前慢慢浮現出萬軍整裝待發的場景。
因爲是大清早的原因,直播間的觀衆並不多,大多數還都是從昨晚就一直掛着,現在人睡着了,號還在裏面,唯有一些可憐的學生黨和上班族在喫早飯的時間抽空進去看一眼。
當看到顧拾酒說出編舞想法後,衆人心裏涌現出想象,但想象哪兒有現實衝擊力來得強。當他們看到屏幕裏舞動的身姿時除了呆愣沒有其他任何動作。
直播間人數快速增長,導演注意到了這個異常連忙最終數據,當發現這些觀衆全部涌向顧拾酒她們那邊的時候立馬讓助手將畫面切過來。
此時的顧拾酒完全沉浸在想象的畫面中,戰鼓擂,送君千里,當此一別。此後相見,飲一杯烈酒共賞圓月夏花。
沙場征戰,血霧瀰漫;背後家國難棄,身前長矛揮舞;
“戰!”
耳邊轟隆響起怒聲,萬騎奔涌,直衝敵人要害。
顧拾酒低着頭,長髮垂落,雙手拍打地面,節奏越來越快,急促猛烈的鼓點在一陣戰馬長鳴後消失。
錢瀾等人癡癡地看着顧拾酒,眼眶早已經溼潤紅透,一舞終了,淚水順着臉頰滴落。
觀衆們也被這舞驚到說不出話,前半部分他們只覺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也馬上到戰場上廝殺一番,但後半段不知爲什麼總有種悲愴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酒酒,你的手沒事吧?”回過神來的錢瀾等人立馬上前,她們可沒忘最後顧拾酒拍打地面的力道,拿起顧拾酒的手一看,果然掌心通紅,還有着破皮。
顧拾酒搖搖頭,將手收回示意自己沒事,“這舞可以嗎?”
“可以!”
“這個還不可以,那就沒有可以的了!”
小組的舞蹈詞曲全部完成,秦蘇摁下了直播關閉按鈕。接下來是隊伍完整訓練,節目組規定,一旦完成所有前段步驟就得關閉相應練習室的直播,這樣才能保證在真正公演前保持神祕。
導演想得果然沒錯,當顧拾酒她們練習室的直播畫面關閉後,看過顧拾酒跳舞的觀衆心癢癢,恨不得馬上就到公演那天,他們相看那支舞完完整整跳出來會是什麼樣子。
接下來的訓練緊鑼密鼓,除了顧拾酒,其他幾人都沒嘗試過這個舞種。
其他隊的人看到節目組工作人員將六個大鼓搬到顧拾酒她們訓練室的時候就忍不住好奇,背後議論紛紛,時不時地打探。
但顧拾酒她們六人口風嚴密,關於她們的表演,在公演前一點都沒泄露,攢足了神祕感。
訓練的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離公演還不到24小時。
幾位導師出現在每個練習室進行成果初步驗收,當他們來到顧拾酒等人的練習室時就被裏頭擺着的六個大鼓嚇了一跳。
“這是你們的道具?”喬衍繞着大鼓走了幾圈,邊搖頭邊讚歎。其他幾位導師原本看了前面這麼多表演有點累了,但看到這幾個鼓後又對顧拾酒等人的表演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只有殷驍始終是面無表情,心想着,再好也不可能比司露露那隊強,剛纔他們幾位導師可是對司露露隊伍的表演讚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