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儀:“……”
她清了清思緒,“殿下堂堂皇子之尊,婚事怎能如此草率?”
一般皇子,不都應該娶一個孃家手章重權,家世地位顯赫的姑娘家嗎?
雖然她看不起諸如大皇子一類拿自己婚事做籌碼的人,可眼下形勢大都如此,講究個門當戶對。
“那又如何?你是候府嫡女,而我堂堂大楚二皇子,門當戶對。”
景瑜白有些不曉得如何同洛千儀述說自己的內心,直到最後,也就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
洛千儀看着對面的男子,倒是曉得他不是那種需要用婚事鞏固自己地位的人,前世他便是如此,哪怕最艱難的時候,也不曾動過用婚事做籌碼的念頭。
他有自己的驕傲。
洛千儀忽然起了些戲弄的心思。
她眼神一轉,微微向下,睫毛抖動着,喃喃道,“所以,只要門當戶對,誰都可以嗎?”
她本就生得美麗,此刻再故意做出一副柔弱姿態,自然我見猶憐。
“我竟沒想到殿下是這麼想的,所以,終究還是錯付了。”
景瑜白顯然沒想到洛千儀會這樣想,見小姑娘誤會了自己,他心裏頓時就慌張的不行。
他不想同小姑娘玩些什麼,誤會錯過,打死不說的把戲,連忙解釋。
“不是的,阿容,”他面色有些慌張,“因爲是你,無論榮耀顯赫還是貧窮落魄,只要是你,我都願意。”
洛千儀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對面男子竟然當了真。
見他如此真摯的眼神,她也沒在同他繼續說笑,盯着他的眼睛道:“殿下,我信你。”
她沒有在用臣女這個自稱,二人的關係突然就拉近了不少。
景瑜白聽着小姑娘鄭重的講出那五個字,心裏突然就暖洋洋一片,甚爲舒服。
“阿容你信我就好。”他的聲音放鬆了不少。
這件事雖說不能坐以待斃,但是也急不得,之前是他急了點,但是如今有她的這話,景瑜白心下一陣歡喜,慢慢來,總能慢慢得到小姑娘的心。
馬車又走了一刻鐘不到,外面車伕輕輕敲了外面木質的馬車框。
“主子,洛府到了。”那車伕聲音低沉,方纔上馬車時漆黑一片,倒是沒仔細看他。
洛千儀眼神眯着,看來,景瑜白倒是早就有了自己的勢力,她原以爲這人會在幾年之後,帶兵出征纔會逐漸建立自己的勢力,倒是沒想到這麼早就有了。
景瑜白聽了外面人的話,撩開簾子看了眼,這個時辰,門房都已經睡了,就留一盞孤零零的蠟燭燃至天明。
這會讓小姑娘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回去,明日平樂郡主夜不歸宿的謠言怕是就會滿京城飛了。
景瑜白放下簾子,看着面色同樣不愉的小姑娘,她顯然也是想到這層了。
他面色微沉,最好別被他查出來是誰幹的這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