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黑人壯漢換上休閒裝,靠在漆黑小巷的牆角抽菸,對面是一間剛關門休業的酒吧,看時間都差不多了,苟歸珏讓亨利用電腦黑進酒吧的網絡系統,關掉攝像頭並開鎖。
“什麼?”讓他帶筆記本過來,就爲了偷錢?“你以爲是在玩《看門狗》嗎?說黑就黑?再頂級的黑客都不能那麼爲所欲爲。”
“噓,你最好聽我的,楚家這家酒吧的安保系統就是個虛設,硬件爛的可以,隨便一個入門的黑客都能黑進它的電子鎖,我相信這難不倒你,亨利先生。”
“在外面請稱呼我黑鷹。”
“好的黑鷹先生,如果你不覺得中二的話。”
亨利只是皺了皺眉,也沒多說什麼,熟練打開電腦入侵酒吧監控系統,過了一會,他說:“好了。”
苟歸珏大搖大擺過了沒什麼人的街,一腳踹開大門,大刺刺走進去。
“你不怕有保安嗎?”
苟歸珏抓起酒吧檯前的擺設紅酒,在吧檯磕開的瓶口,嗅了嗅味道:“臭死了,廉價的葡萄酒,還賣出高出成本十來倍的價格。”他喝了一口,就摔在了地上。
碾過玻璃渣子去取酒架上的威士忌,也喝了一口就扔了。
亨利把筆記本藏進風衣裏,催促他:“快點幹事,我們出來不能太久。”
“知道了。”苟歸珏已有輕微醉意,眼神蒙了一層水光,恰似煙雨美景,他一拳砸開收銀臺上的機器,取出零零散散的零錢,“這麼點?”
視線移向底層被鎖的抽屜,示意亨利弄開,教官二話不說掏出消音手槍就是兩發子彈,不鏽鋼鎖頭都被打穿了,打開抽屜一看,全是durex。
“……”苟歸珏破口大罵,“一羣精蟲上腦的蠢貨。”
反倒是亨利抓了好幾把,“這能買個好價錢,我戰友都能搶破頭。”
苟歸珏環顧酒吧設施,找到辦公室的門,讓亨利再次開槍射爆門鎖。
亨利聳肩:“我還要節省子彈呢。”他擡腳一腳踹爆木門,收回腿拍了拍風衣上不存在的灰。
苟歸珏對他豎起大拇指,走進了辦公室,果不其然找到衣櫃下的保險箱,亨利研究保險箱上的鎖好一會,突然就拔了根苟歸珏的頭髮。
“頭髮開鎖?不錯的選擇。”只在電影上映的情節出現在現實中,苟歸珏吹了聲口哨。
鎖開了,裏面有一大疊金髮女郎的性感內衣照,幾張美元,還有兩根金條。
“正好我們一人一條。”
不算滿載而歸的離開了酒吧,亨利戴上了墨鏡說:“下次搞錢能找個肥點的嗎?”
清爽的少年模特身材穿上大風衣,墨鏡幾乎蓋了半張過分帥氣的臉,“肥羊倒是有,首先要拿小耗子試試手。”
到珠寶店快速出了兩根燙手的金條,純金度高,得到的錢不虛此行,亨利的心情纔好了些,還買了兩條煙打算給戰友們慶祝慶祝,扭頭就看到苟歸珏進了一家香水店鋪。
“這傢伙是男同嗎?”亨利打了個抖,有些後悔跟苟歸珏合作,站在街頭好一會,無奈的想着:哪個男人沒點癖好呢?喜歡香水怎麼了,不能歧視別人。
認命進了店裏,撲鼻而來的各種香水味讓他直接上頭。
苟歸珏選了個淡雅幽香系列的。
售貨員姐姐甜甜的笑:“您真是慧眼識珠,這是我們宣傳片主推的香水。”小姐姐得意的展示屏幕上特效炸裂的宣傳片,正播到一半,男女主角告白、柔情蜜意的時候,“您選擇的這款香水,很適合送給女孩子用作定情信物,百分百的概率能成功哦!”
“我買了這瓶香水,你能把門外的海報送給我嗎?”
“當然是可以的,我們有很多海報,您可以自己選擇喜歡的……”
“我只要外面那張。”
“好的,先生。”
“幫我把香水打包,現金支付。”
售貨員遲疑看着他清風兩袖:“現金支付?”
苟歸珏點了點身後捏着鼻子的黑人壯漢:“他給錢。”
亨利不得不鬆開捏鼻子的手,打開黑色旅行袋,拿出一大沓鈔票,“夠了嗎?”
售貨員目瞪口呆,點鈔機數了數,找零給了亨利,亨利不要,她只能給苟歸珏,他抽了一張當小費,“走吧大黑。”
“?”亨利疑惑,“dahei?什麼玩意。”
“中國優美的文字,誇你呢。”
聽懂中文的售貨員小姐掩嘴輕笑。
亨利再傻也知道苟歸珏在開玩笑,“消遣你教官,等着回去一百個俯臥撐吧!”
“別了吧我今晚都沒能休息。”
“那趕緊回去吧。”
苟歸珏踏出大門,一看牆上的海報,衣着破爛的少女笑容明豔,坐在人形綠皮怪的肩上,因爲特效,怪物的體型幾乎是她的兩倍,扛起她綽綽有餘。
把少女那一角撕下來,藏在衣服裏,依舊是大黑拿東西,他瀟灑雙手插兜,“回去睡個覺。”
這時候的學生估計訓練的差不多了,也該讓他們睡個回籠覺。
苟歸珏坐計程車回去的途中不經意睡着了,醒來的時候看到軍裝亨利在他旁邊敲代碼,頭也不擡,“醒了就喫早餐吧,能一覺睡到大中午,也是沒誰了。”
苟歸珏喝醉了就想睡覺,哪知道威士忌後勁那麼大,大意了,“食堂沒飯了?”
亨利哼道:“就只有饅頭牛奶愛喝不喝,話說你昨晚撕掉的海報上的少女,是你的夢中情人?還不錯,香水打算送給她?”
“她在東方。”言外之意是送不到。
亨利看透小男生的伎倆:“於是睹物思人?小男生就是小男生,做的事情我們老男人啊,看不透。話說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搞垮楚家。”
“大義滅親,不錯。”
苟歸珏冷水洗了把臉,瞅了瞅大教官的辦公室,“你這地方睡覺不錯,難得睡熟了。”
“狗屁,你他孃的想睡覺回自己的寢室。”
苟歸珏帶上自己的東西,“好咧,我這就回去睡大覺!”
亨利黑線,給你點陽光自己就燦爛了?“你的錢我扣了,反正你在學校也花不出去。”
苟歸珏挑眉:“我還打算買股票來着。”
“買誰?”
“楚家公司的股,給爺往死裏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