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明裏的死對頭是贏家藥業,暗裏卻跟維納斯產業糾紛不斷。

    苟歸珏跟亨利合夥連黑幾家楚家產業,藥店偷藥,花店偷花,好在楚家沒有涉及珠寶首飾,大多都是餐飲店和娛樂場所,不然得偷破產。

    亨利嘴裏叼着根菸,也不抽,純屬耍酷,“這麼多次了,總該長點記性。”

    “不會的,楚家高層並不知道倫敦的情況。楚家根基都駐紮在中國,手伸的再長也感動不了倫敦地頭蛇。”

    “你的意思是,不止有我們這麼做?”

    “嗯,納德街上地頭蛇多的很,楚家旁門勢力單薄被欺負是難免的事,我們不過是湊熱鬧而已。”

    “你搞錢不只是爲了買股這麼簡單。”

    “我想找出一個人的下落。”

    “誰?”

    “校長。”

    亨利的目光深邃起來,艾辛格的校長艾拉洛夫就是個徒有虛名的暴徒,沒有高學歷和智商,就只有殘暴的手段和風格行事。

    貪財、好色,長相邋遢又醜陋,色吝內荏又膽小怕事,多種惡劣的性格成了這麼一個人。

    能當上艾辛格的校長也是有點手段的。

    亨利知道艾拉洛夫絕對不可能是苟歸珏的目標對象,說不定他們之間存在什麼仇恨,苟歸珏是想拉攏他好趁機報復,傻小子的手段他可是真切看在眼裏的。

    腹黑又心狠手辣。

    十二月中旬,英格蘭的雨一直在下,差班的學生還在訓練,像狗一樣匍匐在鐵絲網下。

    “教官,教官!我的褲子被勾爛了!我要終止訓練!”一個男生滿臉泥土看不清面容,鐵絲網絲勾起他大片褲子的衣料露出白花花大腿。

    亨利的副官大罵:“你的小豬內褲還在,怕什麼!”

    “副官先生,我真的很累了!”相處過一段時間,學生們也知道怎麼討好他們的魔鬼軍官,“我把手錶給您,您最想要的那支,只要讓我休息一個小時!”

    副官猶豫的目光暼向亨利,見他沒有反應,才低聲對那小男生說:“起來吧小花貓,也就只能休息一下!”

    苟歸珏還在匍匐前進,他的大腿膝蓋和手肘摩擦出血而沒有知覺,只知道麻木前進。目標就在前方,就要快了!

    這時候哨聲尖銳響起,亨利吼道:“時間到了廢物點心們!沒有在規定時間完成的,所有男生一百個俯臥撐,女生五十深蹲!”

    學生們被調教的不敢再哀嚎,默默爬出鐵絲網,排排站好放下自己的塑料槍模,一個接着一個開始做俯臥撐。

    漢妮快要累趴了,她難得可以站起來,抹了把臉,顧不上髒不髒,抓起包裏的水喝了起來,再怎麼俏麗的少女,經過摧殘也變得灰頭土臉。

    隨便做了幾個深蹲,她就坐在地上大喘氣。

    她的家人給教官們打點過了,不能對她過分嚴格,只要她按時完成訓練,成績合格,能容忍她的就不要強求。

    畢竟花了大價錢,即便對一個家族來說九牛一毛,可艾辛格學生的家境還是有很多人不如她的,比如說苟歸珏。

    喫穿都不是很好,平日裏窮酸的要死,賄賂教官幾乎不可能,他要是模樣可憐的話,她可以施捨一口她喝過的水……

    漢妮看向男生區,男生們做俯臥撐做着做着就趴在地上不動了,苟歸珏在幹什麼?他……他在玩手機!

    “教官!”漢妮氣不打一處來,“他有手機!”

    亨利也看過來:“哪?”

    “楚同學在玩手機!”

    “我可什麼都沒有看到,眼神不好就多喫蔬菜補補。”

    怎麼可能!苟歸珏一直看手機,都沒有停下過!

    苟歸珏看了幾眼照片,漫不經心收起手機,掃了眼漢妮的方向。

    漢妮氣的渾身顫抖,難道……苟歸珏也給教官塞錢了?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小子,就空有一張好看的臉!

    對啊,他是小白臉,說不定教官喜歡這樣的小男生!

    在她眼裏,苟歸珏立馬變得可憐又卑鄙。

    天知道他是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誤會。休息夠了,苟歸珏再次拿起裝備,“亨利教官,我還想再試一次。”

    一分鐘之內的匍匐訓練的影響最終成績,他不能放棄。

    “我準了,只不過這次時間要縮短五秒鐘,以此類推,到第五次我就不給你機會了。”

    “謝謝教官。”

    衆男生看到他還要再挑戰,眼睛都直了。

    “這傢伙……是要想在女生面前表現的話,也太拼命了吧?”

    “我不行了,網下都是泥濘,還進了我的衣領裏,感覺全身都溼透了,那傢伙不覺得石頭磨在皮膚很疼嗎?真是見鬼。”

    苟歸珏只想要個名次,第一名,不能委屈自己。

    匍匐前進不容易,況且身上負重二十斤,還要來回爬幾次,要在五十五秒鐘之內完成,幾乎不可能。

    但是苟歸珏成功了,在教官喊停的時候他滾出了圈外,同時獲得勝利。聽不到他人的喝彩聲,苟歸珏只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

    雨還在下,從開始的稀稀拉拉,最後變成傾盆大雨。

    沒有人感謝上天的恩賜,因爲不同於其他的學校,別人的教官會因爲下雨停止軍訓,他們的教官不會,下雨不僅會增加苦逼學生的負重,還會變得更寒冷。

    經過這一場雨,全班有一半人感冒,只能終止一天培訓。

    無人開心得起來,休息過後,又是魔鬼般地獄的訓練。

    苟歸珏睡了半天,傍晚的時候去找亨利。

    平日對學生威武嚴肅的大教官抽着煙扣腳丫子,和其他班的教官在打牌。

    看到他來了,晃了晃手裏的牌,“來一發?”

    苟歸珏很自然接過他稀爛的牌,有序調整牌位,“勉強會玩。”

    然後他贏了其他人好幾百美金。

    別人都不打了,把牌一扔,“不打了沒勁,我們喝酒去。”

    教官寢室只剩下苟歸珏和亨利,苟歸珏嫌棄室內空氣渾濁,起身去開窗。

    “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苟歸珏伸出食指中指往前一擺,筆畫了個動作。

    亨利意會,“又要開幹了?”

    “我們今晚整個大的,有消息傳出說黑羊幫的老大送給他女人一枚紅寶石鑽戒,價值五百萬美金,有興趣嗎?”

    亨利挑眉,動了動腳丫子,“都五百萬美金了,你說我有沒有興趣?”

    “我們只去探個虛實,一有不對勁就撤退,我也不強迫你非要參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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