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沒有。”他看向易千千,皺眉搖了搖頭。
他找的是李希時那邊。
那小子就是一慫包,沈紓沒可能會落到那種人手裏。
易千千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徑直看向沈啓懷:“話,我不想再說一遍。”
沈紓武力值高,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她。
然而,沈啓懷此刻,整個人都是怔楞的。
他看着易小八的方向,渾濁精明的眼底空呆呆的,神情有些恍惚。
沈啓懷作爲二房的掌權人,有幸去過幾次聖街的拍賣會,之前贈與徐仲的畫,也是從聖街得來的。
一來二去,他自然認識易小八。
畢竟,易千千只在幕後,聖街裏在門前辦事的,一直都是易小八。
“你……你是聖,聖街執事?!”沈啓懷指着易小八,一句話說了好一會兒才說完。
易小八卻懶得理會他。
也不知他是怎麼動作的,下一秒,人便已經到了沈啓懷面前,手裏的刀刃,直指沈啓懷的脖子。
“閣主在問你話。”
易小八性子淡,狠起來的時候,也挺嚇人的。
沈啓懷明顯是被嚇住了,他垂眼看着底下閃着亮光的刀面,心都顫了顫。
“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真的不知道啊!”沈啓懷雙手因緊張而緊握着,聲音也是止不住的顫抖。
最後,竟是直接跪了下來。
沈家人見狀,都驚呼一聲,滿是不可置信。
這兩人到底什麼來頭,沈啓懷見了他們,居然如此恐懼。
當然,也有幾個見過世面的,默默站在一旁,屁都不敢放一個。
笑話,聖街執事,要殺他們跟攆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他們不識相的話,是趕着去送人頭嗎!
大房的幾人這些年一直被壓一頭,沒去過什麼大場面,自然不認識易小八。
不過,他們卻是認識易千千的,沈紓的助理。
因爲沈紓讓他們有機會取得去斯聯的名額,他們心存感激,特意去了解了一下。
“那不是易助理嗎?”其中一位輕聲開口,不掩好奇。
前兩天擂臺賽上還見過,可現在……
沈啓懷非常懼怕的那人好像是叫她……閣主。
對,閣主。
他們沒有動作,就乾等在一旁看好戲。
沈啓懷向來與他們不對付,眼下他遇難,他們不拍手叫絕都算好了,哪裏還會上前幫忙。
“臭丫頭,老子跟你拼了!”
有個大房的人不知情,氣不過,蓄了全力,猛的朝易千千襲去。
“不要……”沈啓懷連忙出聲制止。
但是,顯然已經遲了。
那人還沒靠近易千千兩米之內,就被易小八化拳爲掌,用掌風震了出去。
他掉落到地面上,吐了口渾血,便昏死了過去。
“沈紓不是你帶走的?”
易千千根本沒理會周圍的人,一雙眸子緊緊盯着沈啓懷。
沈啓懷這才明白過來。
合着這是以爲他動了沈紓,找過來算賬來了。
“沒有啊!”沈啓懷喪着臉,連忙開口解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動沈紓,我……”
他還在說着什麼,易千千卻是不想再理會了,看了他一眼,直接轉身出門。
易小八見狀,收了手中的利刃,也跟了上去。
臨走之前,他對着沈家衆人,警告了一句:“沈小姐,不是你們能動的。”
剛纔,他聽清楚了,聖街的執事,叫沈紓的助理……閣主。
他好像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那個易千千,便是聖街背後的主人!
沈啓懷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難怪,難怪擂臺賽前,他的手下無故慘遭聖街毒手,原來,沈紓的背後,竟是聖街。
那在京都令人聞之色變的——聖街!
“哈哈哈哈……”沈啓懷突然仰天大笑一聲,面上滿是淒涼與悲慼。
各自散去之後,大房的幾人皆是默契地去找了大長老。
易千千出來之後,馬不停蹄,前往言家。
這京都敢動沈紓的人不多,江徐兩家都都是自家人,既然不是沈啓懷,那便,只剩下言家了。
更何況,之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易千千很難不懷疑。
然而,就在易小八剛剛發動引擎之後,易千千的手機便響了。
她看了眼,眉眼沉沉。
“言助理。”易千千聲音很冷,聽不出情緒:“我正要去找你呢!”
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那邊言風根本來不及廢話,直接開口:“易助理,您不用找了,我們會將沈小姐平安帶回來的。”
說完也不等人回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裏的忙音,易千千表情非但沒有舒展,反而愈發的凝重。
她蹙眉,繼續給言風撥了個電話出去,但已經打不通了。
“現在怎麼辦?”
易小八將剛纔通話的內容聽到一清二楚。
他透過後視鏡看易千千,出口詢問。
“回聖街。”易千千闔上眼簾,少見的煩躁。
她向來活得坦蕩,除了喜就是悲,哪裏有過不上不下的憂。
但是,這次,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什麼,她打算等一晚。
要是明天依舊沒有結果,就上報母親,到時候後續如何,只能悉聽尊便。
要是日後不能繼續待着沈紓身邊,也別無他法。
畢竟,她已經犯過一次大忌了。
……
與此同時,言傢俬人機場。
言風,言化,言雪跟言月等人,都匆匆上了飛機,趕往斯聯。
“您怎麼知道沈小姐在斯聯?”言風看着眼前高深莫測的男人,不免疑惑。
聖街那邊大動干戈,傾巢而出,動靜不小,又絲毫不加收斂,他們想不知道都不行。
只是,這易千千就是聖街背後之主,讓人意外,卻又不那麼意外。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察覺到了,易千千身上氣質特殊,敢直面硬剛言敘,哪裏有半點普通人的樣子。
可是,易千千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到,言敘什麼都不做,竟就知道人在斯聯。
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咱們全部去斯聯,要是沈小姐不在那,那不就……”言風說着,滿是疑慮。
言敘沒睜眼,直接打斷他:“你在教我做事?”
……
斯聯一別墅。
白修倚在落地窗前,黑眸沉沉,過了半晌,他看向牀上陷入沉睡的人,幽幽開口:“我要她的血。”
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有什麼祕密。
竟能讓那瘋子如此緊張。
白修說完便點了支雪茄,出了門。
一白頭少年站在一旁,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