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偷跑出來的,爲了更好的僞裝她還故意穿了個高領的衣服遮住沒有喉結的喉嚨。
這要是被發現的話先別說自己的面子往哪裏擱,蕭哥哥的尊嚴就會率先碎了個稀巴爛!
到時候那種令人窒息的場景,簡直是讓人不敢想象……
而大夫當然也感受出蘇淰曦不是一般的抗拒,試圖的便想要說服:“公子這是爲何?”
“大家都是男的這有什麼好害怕的,雖然你我確實還是有些不同,但是爲了儘快的延續公子家的香火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公子總是願意的吧?”
“不願意!不願意!反正你就是不能碰我!”
不管面前的大夫怎麼勸說,本來就不能夠答應的蘇淰曦瘋狂搖着頭,連帶着腳下的踢腿動作一下一下的也格外鏗鏘有力。
我呸!誰跟你是一個男的了,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
不外乎要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的話,那她還要不要活了啊!
見狀,大夫只能無措的攤開雙手放在桌子上:“這……”
他在心裏面吐槽着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小肚雞腸的男人時,最終好脾氣的忍耐也到達了頂端:“公子,你這樣在下還真是沒有什麼話可說了,既然公子不願意的話那就另請高明吧,就算再厲害的大夫也不會隔空就能夠一眼看出一個病人的病該怎麼樣醫治!”
一邊說着,一邊大夫大手一揮做勢就要站起來向自己的藥材架子邊走去消消火。
唯恐蘇淰曦真是他必生以來見過的最墨跡的一個男人及病人了!
“別!”
見到這裏,腦袋飛快運轉的蘇淰曦眼疾手快的迅速就用自己的雙手把拉住大夫的衣袖。
硬生生把他拽住的同時眼閃淚花:“大夫,我知道我剛纔的要求是有些過分,之前我看過的那些大夫也是因爲我的這個要求所以都不肯治我。”
“但是你不知道這對於一個常年處於一個症狀當中的病人是有多麼的煎熬!”
她特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惹的本來想要轉身就走的大夫也不得不停住了腳步坐在位置上面靜候聽講……
知道自己的方法已經奏效,蘇淰曦嘴巴一撇眼睛垂下。
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的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腿間不敢擡頭:“從小,別人就看不起我,當我們村子裏面所有的男孩子都可以下河洗澡的時候,就我一個人呆在岸邊不敢下去,他們以爲我怕水。”
“但是我哪裏是怕水,明明我怕的是他們的嘲笑!”
道完,由於他們所在角落的暗處比較黑,大夫只能夠看見蘇淰曦時不時聳動起來的肩膀以及一聲聲壓抑的嗚咽……
良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蘇淰曦,畢竟他也治療過不少有這樣病症的人。
不管作爲男人還是一個大夫,他當然能夠理解別人用這種言語來嘲笑病人時候內心的痛苦。
簡直是相當於有一萬根針在不停着戳着心臟,密密麻麻的又不知該怎樣反擊!
一聽如此,蘇淰曦就知道這大大夫肯定是接受了自己這個奇怪的病人!
她在內心感到無比歡呼雀躍的時候,表面上也只能夠用手指頭緊緊的掐住肉裏來抑制住興奮。
口中實如稟告:“大夫,別的大夫都不肯給我看,我當然什麼治療的方法都沒有用過,至於感覺……”
講到這裏蘇淰曦暫停了一下,想到那天晚上自己都勾引成了那個樣子,蕭哥哥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當即立斷道:“說實話我也不怕大夫你笑話,我實際上從未有過那感覺!”
不得不說,大夫聽到了這裏最終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眼中裏面透露出來的同情更甚從前。
嘖嘖嘖,一輩子都沒有體驗過男人滋味的還算是個男人嘛!
他深深嘆出一口氣:“沒事,這並不是你的錯。”
說話間,他手上拿過一旁的一張紙示意:“那我們就從最簡單的一個方法來治療吧,畢竟你既然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成功看過病,那我們不如先用藥試試看如何?”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蘇淰曦迫不及待如搗蒜般點頭。
這簡直是一個正中下懷的治療方法啊!
眼見着歷盡了千辛萬苦,蘇淰曦總算是答應了下來他提出來的唯一一個請求。
大夫也是差點喜而泣極的淚流滿面,整個人立馬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向着藥材架子那裏抓藥走去。
獨留下蘇淰曦一個人坐在位置上面臉上都要樂開了花!
終於搞定了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大夫,現在蕭哥哥的病總也算是有的治了啊。
試問,有哪一個女人能夠做到像她這樣操碎心的?
唯恐要是她這樣的事蹟傳出去,指不定都會被評價爲南桐城內的第一王妃呢~
“讓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然下一秒我手上的劍就會出現在你的脖子上了!”
“不……不要!”
就在蘇淰曦沾沾自喜的時候,突兀隔着一面牆壁傳入耳膜的熟悉聲音立馬讓她嘴角處的弧度一僵,豎長了耳朵的同時腳步也遲疑地向門口走去。
什麼情況?小白兔這是和人吵架了?
不過吵架那人的聲音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
連蘇淰曦都察覺覺到了異樣,作爲要管老闆的大夫當然也是立馬走出了門外。
猶見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冷清的身影被攔在了自己藥館的門口時,當場大夫對着莫名其妙站在自己門口的人劈頭蓋臉便是一通質問:“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誰?攔着我藥鋪的客人幹嘛?”
“我…我……”
完全相當於被一個肉包子夾在中間的溪晚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的站在原地都要哭了出來。
王妃啊王妃,你怎麼還不出來?
現在有人拿着劍威脅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