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蘇淰曦的解釋,溪晚下一秒擡起頭來,略微有一些紅紅的眼眶看着蘇淰曦,無辜又單純的瞳孔像極了是在問。
王妃,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蘇淰曦坦坦蕩蕩的對上溪晚的神色,其中根本沒有半點的心虛。
說完了之後,她害怕溪晚還在磨磨蹭蹭的,大手一揮便被起眉頭嫌棄的指着不遠處的大牀:“我的話都放在這裏了你也別閒着,趕緊帶幾個人把這牀上的東西都給我丟出去換了,省得以後一躺上去就想到那個女人!”
得到了一個確切的答案,突然發覺自己還是挺有用處的溪晚即刻響應號召的歡歡喜喜出去找人了:“奴婢遵命!”
蘇淰曦對此只感慨的搖了搖腦袋:嘖嘖嘖,這一輩子能夠遇上這麼一個丫鬟,也算是夫復何求了吧?
……
不會兒,白天徹徹底底的籠罩在黑夜之下,到了用晚膳的時候蘇淰曦也都沒有看見蕭堇宸的出現。
不得不說,她不生氣當然是假的。
就差是沒說出那“現在不回來,以後都別回來”的一句話了!
奈何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思,念有所物的緣故,終於在即將入睡的時候蘇淰曦看到了一臉風塵僕僕,手背在後邊推門進來的蕭堇宸。
“你還進來幹什麼?怎麼不去那丫鬟的房間裏面啊?”見狀,蘇淰曦一開始是差點沒有剋制住的直接衝過去抱住蕭堇宸。
只是走了這麼一兩步之後她才突然之間回神過來,用自己的兩隻手叉着自己的腰盛氣凌人!
而這邊,蕭堇宸用腳把門給關上了之後就只當做沒有看到蘇淰曦的怒氣,一邊向前走着一邊回答得十分實誠:“她已經被處死了。”
所以蕭哥哥意思是說,如果那丫鬟沒有被處死的話,他還真的會過去對不對?!
沒有道歉,沒有解釋,甚至連一句好話都沒有!
蘇淰曦頓時把自己的怒氣達到了頂端,伸長直直的手臂就指向剛剛關上的門口,惡狠狠地放下狠話:“反正今天晚上要不是你出去就是我出去,你自己選擇吧!”
蕭堇宸已經站到了蘇淰曦面前,他像是非常不理解蘇淰曦怎麼又生氣了的樣子,一字一頓的實話實說:“我沒有碰到她。”
蘇淰曦擡着好似天鵝一般的下巴,怒目圓睜:“死無對證!”
就在蘇淰曦認爲蕭堇宸一定無言以對的時候,蕭堇宸卻根本沒有想着講話。
只伸出一隻手把蘇淰曦抱了個滿懷!
感受着鼻尖下面熟悉的氣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蘇淰曦立刻呆滯在了原地,嘴巴里面連話都講不清的擡起眼睫:“你……你幹什麼啊?”
蕭堇宸緩緩吐出三個字:“我想你。”
且同時他還把自己一直放在背後的另一隻手給拿了出來,放到蘇淰曦旁邊。
赫然,一串紅彤彤的冰糖葫蘆便出現在了蘇淰曦眼前!
面對着突如其來的驚喜和真心真意,蘇淰曦腦子裏面只炸得一片空白的伸手接過糖葫蘆。
一時之間,蘇淰曦心神盪漾得彷彿置身於一片粉紅色的雲間,沒有任何的煩惱和憂愁,有的只是無時無刻的甜蜜蜜暖在心田。
蘇淰曦拿着糖葫蘆先是啃了一口,然後才低聲的喃喃:“別以爲說好話和賄賂我就能夠放過你……”
沒有例外,雖然她的言語裏面並沒有直接的當場原諒蕭堇宸,但是那細如蚊子一般的聲音,再加上絲毫沒有殺傷力的拒絕,明顯的代表了她的動搖。
畢竟恐怕是一個女人都會被這種場面給打動,更別說是愛着這男人的女人了!
知道勝利在望了,蕭堇宸心裏面高興着但表面上卻並也沒有露出輕鬆的姿態,反而是再接再厲的說:“過幾日秋名山上有秋獵,我帶你去。”
蘇淰曦邊喫邊問:“秋獵?皇室組織的?”
蕭堇宸嗯了一聲,用手指撥去蘇淰曦額前的碎髮:“每年到這個時候皇上都會去,拔得頭籌的還會有獎賞。”
皇上每年都會舉辦秋獵這確實是不假,但蕭哥哥是爲了哄自己才帶她去。
那如果沒有哄的話,蕭哥哥是不是就帶別人去了?
這麼想着,原本心情纔剛剛平復了一點的蘇淰曦立馬又炸了起來,同時還掙脫開了蕭堇宸禁錮的手:“就算是你不帶我去,我去找我爹他也能夠帶我進去。”
切,別以爲一點小恩小慧就可以打動她,還差着遠的呢!
沒有例外,蕭堇宸完全不亞於看着到手的鴨子飛了一樣的感受,這下他真的是無計可施,只能夠一板一眼的詢問:“你還在生氣?”
我呸,只要是一個有長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我在生氣好不好?!
蘇淰曦在心裏頭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老血,只是在表面上還是要維持高高在上的姿態一挑眉梢:“你說呢?”
蕭堇宸:“爲什麼?”
眼見着既然蕭堇宸這麼問了,那蘇淰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拿着喫過糖葫蘆的一端尖刺就朝蕭堇宸的鼻子指去:“你說,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蕭堇宸:“沒有!”
蘇淰曦對此完全不屑一顧,當即也顧不得什麼害羞不害羞的,染着粉紅色的雙頰便大着膽子說:“那你爲什麼……爲什麼不碰我?”
“嗯?”蕭堇宸不解。
本來說出這麼不害臊的話來就已經耗盡了蘇淰曦渾身上下的勇氣,她自然而然的是沒法再講第二遍。
尤其是看着蕭堇宸那還愣頭愣腦的模樣,心中難掩火氣的蘇淰曦伸手推了一下蕭堇宸,轉身就想要躲到被窩裏:“聽不懂拉倒了去,我要去睡覺了,你滾!”
就在蘇淰曦轉身的那一剎那,儘管蕭堇宸沒懂,但他也不可能會稀裏糊塗的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
蕭堇宸眼疾手快伸着大掌抓住蘇淰曦落在後面的手,一個往回扯的用力蘇淰曦就又到了他的懷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