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淰曦整天無所事事的走走逛逛之際,徹徹底底被當做棄子的沐曉玲和方熠看起來可就不那麼好過了。
“光天化日之下的,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陳靜此時此刻癱坐在一間布莊鋪子的門口,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向四周哭爹喊娘。
沒有例外,正是因爲原本目中無人的陳家之女居然大庭廣衆之下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臉面。
招惹得一大票的百姓們也都在旁邊圍做了一個圈,紛紛踮腳探頭的細看熱鬧!
一側,帶着身後的一羣衙門手下抄了布莊且穿着官老爺服飾的中年男人一板一眼的把雙手負在背後,面無表情的答:“當然有,我這不就是替王法來收拾你們了。”
儘管四周的人現在都在議論紛紛着,但是中年男人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全然有一股正義凜然不畏任何所動的氣勢!
相比於中年男人的氣定神閒,陳靜吶喊起來可比他更加的理直氣壯:“可是我的布莊根本明明沒有問題,你們憑什麼這樣誣賴我?!”
沒錯,這個布莊就是當初陳靜嫁過來之後陳家給的陪嫁,原本方府還能夠靠着這個緊巴巴的不節衣縮食。
結果今天一大早,縣衙的官老爺就帶着一堆人的手下過來搜查,說是發現陳靜的店有販賣赤炎大漠布料的嫌疑。
沒有例外,陳靜當然信誓旦旦的保證沒有,畢竟現在兩國在打仗,如果她真的有賣的話不就成了赤裸裸的敵方叛徒了,她又不是個傻子!
奈何就在陳靜對自己極其自信的時候,衙門手下在布莊裏面居然還真的搜出了一些她根本不認識的東西。
這下可炸了鍋了,明晃晃的布料就放在鋪子裏,但是確實沒做過的陳靜又不知道該怎麼樣子爲自己辯解,最終就淪落成了這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一副局面……
這廂,儘管中年男人對於其他人的看法不在意,但也不會隨意的讓人往他身上潑髒水。
立馬他下一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人,接過手下手上的一捆只有赤炎大漠纔有的布料在所有人面前晃晃:“誣賴?證據都在這裏找出來了,你說我還能夠誣賴誰去?”
“就是,我們可不是某些人,嘴巴里面那騙人的說辭那一套一套的。”還沒有等着方府的人迴應,呆在旁邊全部都看到了眼睛裏面的曹望忍不住的就往中間插了一句嘴。
並且眼神還時不時向着整個方府都出動的人羣撇了撇……
見狀,被含沙射影的沐曉玲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曹望這是在說自己,立馬轉緊拳頭上前一步抿抿脣:“曹望,你這是爲了當初的事情而報復我嗎?”
俗話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顯而易見現在百姓的目光都被中年男人手上的證據給吸引走了。
既然在講道理上面站不得優勢,那在裝可憐上面自然而然的得拔得頭籌,至少不能夠讓他們沒有錦衣玉食的日子!
而且她會說出這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個有一身威嚴的中年男人就是有個芝麻豆點小官的衙門老爺,也正是曹望的親爹曹曾!
不知道是第幾次看見沐曉玲一招喫遍天下鮮了,曹望一邊忍不住的感到發笑,一邊則無奈地聳聳肩:“沐二小姐要這麼覺得話那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們可都是奉命行事的。”
至於奉誰的命的話,他也不知道,要去問老頭子,畢竟他可沒有這麼大的臉讓老頭子替他出頭!
相比於曹望心中自顧自的委屈。
看着曹望吊兒郎當的模樣,沐曉玲定定的望着他,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見的這個道理,想來曹大公子應該不會不明白吧?”
曹望故做出害怕的模樣,把雙手交叉的放在肩上往後面退了一兩步:“沐二小姐這是在教我怎麼違背皇命嗎?”
沐曉玲立馬的緊縮起瞳孔:“你……”
“不對,現在應該是方夫人了!”壓根沒有等着沐曉玲把接下去的話給說完,腦子裏面突然想起了什麼的曹望又趕緊改了口。
並且還順勢把雙手環抱在了雙臂,曖昧不明的遞給了沐曉玲一個暗送秋波的眼神:“不過以方夫人的手段應該不會不懂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這個道理吧?”
沒有例外,只要是稍微動一動腦子的人都清楚曹望的這個意思分明是要沐曉玲主動獻身。
至於這獻身之後的結局……
還是由曹望說了算,等同於赤裸裸的調戲!
見到這裏,作爲一個堂堂正正男子漢的方熠怎麼可能會忍受的了自己的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被別人這樣的調侃。
單機立斷,他擋在沐曉玲的面前大步的往前邁了兩下,手指頭一下一下的點在曹望眉心處:“曹望,有什麼你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嗤,沒本事就沒本事唄,反正他家好歹也是個小官,哪比得現在方府名落孫山被犬欺,誰都能夠過來啃兩口!
這麼想着,根本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大不了的曹望不免笑得更加開懷的攤開雙手,面相衆人:“方公子,大家的眼睛可都看到了,我和方夫人不過講了幾句話而已,何來的什麼欺負?”
“倒是方公子現在的脾氣可比做郡王的時候還厲害多咯~”
一邊說着一邊他還陰陽怪氣地拉長餘音。
儼然相比於當着郡王時候的方熠還顧及着這顧忌着那的,現在可謂是實實在在的把他身上一切的缺點都給暴露了出來,一覽無餘!
眼見在場的兩個有錢公子哥就要爲這三言兩語打了起來,四周的百姓忍不住起鬨了一下,個個目光炙熱的恨不得他們直接打上三天三夜!
畢竟相比於其他一些有的沒的,大多數人還是比較八卦的,不乏在他們了無生趣的日子裏面能夠有這麼一出好戲來看,可謂是給他們增添了不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