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還特意用眼神暗暗的警告了一下曹望,明顯如果曹望再挑事的話,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曹望訕訕:老頭子真是小氣,不就是害怕因爲他一個人讓官府丟了面子,然後也像方府一樣被髮落下來嘛!
彼時,相比於曹望曹曾父子眼神當中的交流,本來還是想要撒潑滾打的陳靜被這麼大聲一斥,生怕曹曾會加錢的立馬把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裏,說不出來的徹底頹廢了下來:“一……一百兩金子……”
沒有例外,這金子對於他們方府來說雖然不是拿不出來,但是對於現在本來就外強中乾的方府無疑是一場致命的打擊!
再加上她的布莊又要被沒收,連買地的錢都拿不回來,可謂是實實在在的賠了芝麻又丟了西瓜啊!
這頭,感到本就不富裕的方府又雪上加霜了的方承二話不說,對着地上的陳靜就是一口破罵:“看你開的什麼好布莊!”
儘管他心裏面當然清楚地明白這陰謀的背後一定有人在搗鬼。
但現在的他們可沒有力氣折騰,就算是自己在無辜,最終也只能夠把火氣撒到自己人的身上!
不過顯然方承完全找錯了別人,如果陳靜對於曹曾是唯唯諾諾的話,那麼面對着怨恨了大半生的男人自然而然的脾氣可硬多了:“明明我是被冤枉的,你衝我喊什麼!”
“……”
方承先是張了張嘴巴,可能講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終他也只能訕訕地低下自己的頭。
一臉痛心疾首地揮手向着身後的下人,遞給了曹曾一大把錢,這件事情纔算是徹底的了結!
不過到底方承想的還是太天真了,隱藏在陰謀背後的人可沒這麼打算容易放過他,這事只不過是剛剛一個開始罷了……
很快,拿了銀子,收了布莊的衙門手下就要走人。
縱然曹望已經覺得這樣很解氣了,但到底還是多嘴的又向坐在地上的陳靜說了一句:“對了方老夫人,我走之前還得提醒你一句。”
“在下不才,之前和方夫人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風花雪月聊到談婚論嫁,興許是因爲這個緣故所以方公子纔會對我有這麼深的敵意,畢竟我可是曾經搶了她女人的男人吶~”
話音剛剛落地,沐曉玲瞪大了瞳孔,一臉不敢置信的下意識就從嘴巴里面發出的一聲驚呼:“曹望!你亂說一些什……”
“都是你!都是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奈何還沒有等着沐曉玲接下去的話給說完,原本還像是一攤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的陳靜即刻下一隻靈活的大貓一樣撲到了沐曉玲身上。
大有一副如果不把沐曉玲給教訓個夠,陳靜她就不姓陳的架勢!
見到這裏,方熠當然是七手八腳的也湊了上去:“娘,你幹嘛……”
就在這頭進行着那轟轟的爭論不休時,瀟瀟灑灑,只留下一個背影的曹望笑得可是比誰都高興。
相比於曹望一臉的樂不可支,作爲見過大風大浪的,曹曾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反而還吹鬍子瞪眼了起來:“行了,把你嘴角的笑給我收一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真的以權壓人了!”
聽到了這裏,被壓慣了的曹望幾乎下意識便收起了笑臉。
不過在這之後他便又偷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嘀嘀咕咕:“你還敢說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今天的這一出分明就是……”
“嗯?”
沒有等着曹望的話給說完,曹曾猛然的就從鼻音裏發出了一聲向上揚的腔調。
當場曹望哪裏還敢搞什麼小動作,畢恭畢敬的伸出了兩隻手向前伸去,且彎着腰畢恭畢敬的獻媚:“爹爹,您請走好!”
說完,他下意識的就想向着反方向的方向逃跑!
畢竟聽着幾個兄弟說,醉仙閣又來了一批新的花魁,這一次他可是要率先的搶一個漂亮的……
“你個小兔崽子又想要去哪裏啊?”
沒有等着腳步向前邁出一步,曹曾陰測測的聲音就在耳畔邊兒響了起來,並且還有一隻抓在耳垂上面冰涼涼的手。
嗤牙咧嘴的扭過頭,雙手不停的在面前擺動着的同時嘴巴里面亦好聲好氣地解釋着:“沒有沒有,就是和幾個同僚約好了一起喝喝酒罷了。”
俗話都說知子莫若父,曹曾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曹望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曹曾不急不緩的放開自己的手,繼而在鼻音裏面輕嗤一聲:“我看你是去喝花酒吧?”
曹望張口欲言:“……”
可惜沒有給曹望任何講話的機會,曹曾大手一揮,推着曹望的肩膀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什麼都不用說了,現在就跟我立馬回去,這幾天你就乖乖的呆在家裏面等待皇上的聖旨下來!”
曹望登時睜大眼眶:“聖旨?皇上不會真的要我代替方熠那傢伙的位置吧?”
不可否認,能夠從這個地方去氣一氣方熠當然是好的。
但是他這個人一向怕麻煩,萬一要是真的坐上了這個位子,那可不就沒有時間去醉仙樓了嗎?
這可萬萬不行的啊!
曹曾恨鐵不成鋼:“這可不是由得你能夠做主的!”
曹望苦哈哈:“不要啊……”
於是乎,不管曹望心中是什麼樣子的拒絕,但皇上還是讓他補上了郡王之位。
不得不說,威風是真的威風,但累也真的累啊!
曹曾:開玩笑,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機會,再累也得受着!
是以,就在衙門風光無限的不斷有人進進出出的時候,風頭也沒有落下去的方府也不斷的有人在進進出出。
當然相比於衙門的熱鬧,方府還是比較淒涼的。
因爲他們是把府裏面的一些值錢的東西都給搬了出來,落到別人的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