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兵看着木乃伊似的風嵐初感慨無限。

    在他印象裏的風嵐初一直都是隔壁實驗室裏的美女老師,嬌嬌弱弱又明豔大方,偶爾露出的聰慧與堅韌是讓他着迷的光。

    但經過這一件事,感覺自己從來都沒認識過這位美女老師。她的外表是柔弱的花朵,但她的骨子裏絕不止美麗,她是一個不用依附任何人,獨立自強充滿了韌勁的新時代女性。

    這樣優秀的女人,也只有氣場和她一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

    他,徹底的放下了。

    “我那裏研究有一些去腐生肌的膏藥,等回頭給你弄兩瓶,擦一擦不會留疤的。”

    王兵兵的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你還會弄膏藥?”

    “閒暇之餘搗鼓的,親測有效。”王兵兵笑着眨眼。

    江安之在一旁默默撇嘴,切,無牌黑醫。

    但衆人不知道啊,全都圍着王兵兵一陣誇。

    這年頭能夠掌握植物生死大事的,從這些藥用植物裏研究出幾條獨門方子不是很正常的嗎?多少人追捧的那些養生大師不就是悟到了幾條不爲人知的方子而從此門徒萬千的嗎?

    趙錢孫李最愛學術獵奇,於是各種把這些天不小心弄出來的小傷口懟到王兵兵的面前。

    “小方啊,你看我這手是不是也要塗一點?”

    “我這膝蓋前兩天也磕了一下,感覺也得塗塗纔好。”

    “小方啊,他們那些手手腳腳的不礙事,袖子遮一遮也就看不見了。你看我這臉上的擦傷是不是更迫在眉睫一點?”

    “……”王兵兵。

    而朱正奎等人更是看得一臉目瞪口呆。

    話說,趙錢孫李四位老師拿着那一不小心就看不見的傷疤去討藥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呃,還有,小方是誰,人家明明姓王。

    好丟臉……

    這邊爲了一管藥膏聊得火熱,而那邊宮文鐸也細心地給風嵐初倒了一杯水。

    “大夥兒今晚都撤回市裏住了,明天開始陸續撤回去。”

    “隊伍還是交給你帶回去咯,四位老人家不着調我不放心。”

    “我們不走。”

    “啊?”風嵐初一臉莫名地望着她:“你不是說明天開始陸續撤回去嗎?難道我們還有任務?”

    “不是。我們等你啊。”宮文鐸好笑地看她一眼:“說過齊齊整整地來也要齊齊整整地回去,剩你一個人在這裏養傷算怎麼回事。”

    “其實也不用,我過兩天就能走了。”風嵐初說着不大確定地看向江安之。“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三天後。”江安之淡淡地回答。

    風嵐初得到答案後又看向宮文鐸:“我三天後也能走,你們先撤。”

    本來還以爲那邊搶藥膏的人是聽不到他們這邊談話的,誰知朱正奎等人耳朵尖得很,立刻搖頭。

    “小風老師你死心吧,我們不會走的。”

    “沒錯,你不走我們也不走。”

    “……”風嵐初。她不是不走,而是走不了啊。

    盛情難卻,風嵐初也只好免爲其難地答應了,但心裏卻想着怎麼翹院溜號。

    沒曾想有朝一日竟然變成她想方設法要從醫院溜號。

    這貌似是安之的專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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