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我是個活人啊,又不是鬼差,需要這東西作甚?
改天問問馬面好了,看他要不要,從他手裏換點寶貝。
張小凡頓感一陣無趣,也沒有細看,就關了手機,準備去食堂喫點東西。
從昨天半夜忙活到現在,水米未進,他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最近張小凡的計算機系正在實訓期,爲期一週。
說是實訓,其實更多就是放羊,大家都在教室裏對着電腦做題,但只要一個同學做出來,就幾乎等於全班都完成了,所以這段時間大家閒工夫極多。
來到食堂,張小凡簡單要了點東西。
邊喫邊看微信公衆號,看今天下午兩點,音樂廳試音的安排。
還有一份參賽選手的名單。
張小凡隨手點開一看,劃了一下,差點沒當場笑出聲來。
名單上除了他和紀筱雪的名字,還有同寢室的金帥。
奇怪,這小子報名的時候也沒見他過去,怎麼名單也有他?
讓張小凡笑出聲來的兩個名字,一個是趙洪,一個是付易。
上次趙洪找人訛自己,結果被揍了一頓,估計是現在好利索了。
一想到趙洪那跟李逵一樣的嗓音唱《驚雷》,他就想笑。
又能承包自己一天的笑點!
你笑雞毛啊,是不是大學食堂的飯菜比你家的豬食可口的多,不自覺地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一道刺耳的聲音在張小凡背後炸響。
張小凡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哪個煞筆。
我說狗叫兄,是不是上次思春湖的水在你腦子裏還沒倒乾淨?還是說,你想現在再去湖裏體驗一下野浴的快感?
狗叫兄?!
這外號一喊出來,食堂裏不少學生都認出了翟金瀚,頓時好多餐桌上都發出了嗤嗤地偷笑聲。
翟金瀚的表情更是跟被老鼠咬了一口那樣難看!
張小凡,你上次這麼狂,結果你的兄弟因爲你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你還不知道收斂,是不是非得等你們宿舍全躺進重症監護室你才知道天高地厚啊!
你自己找死,別怪我不客氣!
張小凡一聽到翟金瀚的話,剎那之間殺氣畢顯!
他最恨別人的威脅!
張小凡剎那間站起身來,轉身一腳踩在餐桌上,高高跳起,一腳對着翟金瀚的臉踢了過去!
翟金瀚向後猛退兩步,喉嚨裏發出嚇瘋了的慘叫,身邊幾個跟班同時張開手臂攔了過來,想要圍攻張小凡!
可這幾道菜哪是張小凡的對手?
不出幾下就全被幹倒了,而翟金瀚趁着這個機會也跑到了食堂門口!
張小凡哪能讓他如願,順手抓了一個盤子扔出去正中他的小腿,翟金瀚一頭倒下,眼前只出現了一隻白皙的腳踝,細嫩如羔羊一般,往下是一雙藍色的一字帶水晶涼鞋,五根腳趾如玉璞一般整齊排列,讓人賞心悅目。
你幹什麼!
耳中響起一聲熟悉的驚呼,翟金瀚費力地擡起頭,順着腳踝一路往上,是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以及紀筱雪夾雜着憤怒的面容。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直接趴在了女神的腳下!
自己堂堂翟氏重工的少東家也有這麼卑微的時候!
這都拜張小凡所賜。
不弄死他,自己簡直沒臉繼續在江州大學混了。
可他的頭腦風暴也只能是在腦海裏想想,因爲他現在完全沒能力跟張小凡對抗,他也只在地上趴了幾秒,一雙大手便提着他的衣領子硬給他扽了起來。
小爺的女朋友你也敢看!
看就看,還特麼不往正地方看!
變態!
三個大嘴巴子,打得他暈頭轉向,差點再次跪倒。
張小凡,你有種你等着!
翟金瀚氣急敗壞地跑遠了。
張小凡如沐春風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着紀筱雪深沉一笑:筱雪!
咣噹!咣噹!
食堂裏響起一片砸下巴的聲音!
堂堂紀大校花,居然會同意這個鄉巴佬叫她這麼親密?!
筱雪~
一個噁心到想吐的聲音倏然響起。
張小凡眼神一掃,只見一個豬臉,猶如月球表面一般,那臉上密密麻麻的痘印,密集恐懼症恐怕得當場跳樓!
男人出現的時候,不少人都發出了驚呼。
紀筱雪看都不看,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張小凡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來:小凡,咱們去哪兒喫飯呀?
她一雙玉手,順勢攬住了張小凡的胳膊。
噗嗤。
豬臉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這位是?
張小凡淡定地問。
噢,這位是我們專業新來的任課老師,任老師。
紀筱雪溫柔地介紹道。
您好,老實人!
是任老師。
豬臉笑盈盈地跟張小凡說話,但其實眼睛一直在紀筱雪的身上不斷遊走。
看得紀筱雪全身猶如爬了螞蟻一樣難受!
任老師有何貴幹?
我剛巧得到兩張凱賓斯基的餐券,想邀請筱雪一起共進晚餐。
豬臉一笑臉上都是油光湛亮的,他這張臉再配一把鞋刷子,妥妥一個擦鞋鋪就開張了!
筱雪今晚有約了,和我一起喫飯。
沒事沒事,我們仨可以一起,我不介意!
不太好吧?
這位同學,你以爲我約筱雪出去喫飯,是想跟她討論學術問題麼?不是,我是想泡她!啊不對,說反了,我是想討論學術問題!
豬臉一陣尷尬。
任老師,聽了您的話,我覺得,您就像一根蠟燭。
你的意思是,我像蠟燭一樣,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犧牲我自己的休息時間來幫筱雪提高成績,這種行爲相當偉大,對嗎?
我的意思是,你和蠟燭一樣,身上好的部分都沒了,剩下的都是垃圾。
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
他終於反應了過來,怒容滿面。
再說十遍也是這句話,你要愛聽我說幾句新鮮的?那好。
問君能有幾多醜,恰似驢臉又是斑點狗。
你長成這樣,是怎麼好意思浪費你爸你媽一晚上時間的?
你媽肯定是晚上生的你,畢竟丑時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