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蝕骨寵愛:凌少,你老婆又跑了許依然凌朔 >第42章 凌太太的心理狀況不是很理想
    賀然面帶笑容地給我佈菜,碗中的食物泛着誘人的色澤,我夾起來放在嘴中卻味同嚼蠟,吞嚥好像已經成爲了本能行爲。

    我也知道賀然解釋過後我就應該原諒他,面對一個人的好意,面無表情是很沒有禮貌的做法,但是我依舊無法表現出任何的表情。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眉眼、我的嘴角向下耷拉着,很不討人喜歡。

    看見我這副樣子,賀然也並不生氣,他好像沒有脾氣一般,在餐桌上,一直給我講着他認爲好笑的笑話,但是我卻毫無迴應。

    終於,賀然挑起了那個最沉重的話題,“依然,你真的不打算接受治療嗎?”

    聽了這句話,我眼珠才轉了轉,看着賀然,搖了搖頭。

    賀然又提起了他在國外參與的那個項目,“我在國外的那個項目很快就會有成果了,如果你願意配合我接受治療,還是會有很大可能活下去的。”

    賀然在提起這個項目的時候有些激動,我的內心卻不起波瀾,我問到:“這個項目的成果機率有百分之五十嗎?”

    我看見賀然在看見這個數字之後低下了頭。

    “沒有是嗎?”我問。

    賀然又擡起頭來看我,“不管有多大的可能,我們總要試一試。我現在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勸你好好活下去。”

    “謝謝你。”我注視着賀然的雙眼,鄭重其事地道謝,“但是,自己的生命還是要由自己做主,現在,活下去和死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我覺得我的生命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見賀然還想說些什麼,連忙打斷了他,“你說帶我出來聊聊,我可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我現在的心情已經夠糟了。”

    賀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唉,好吧,當醫生最無力的事情就是看見自己的病人主動放棄生的機會,我是不會放棄說服你的。”

    聽着賀然的話,我沒有說話,而是回給他一個微笑。

    “我們聊點別的吧?”我學着賀然那樣得體的微笑,看着他說。

    “你想聊什麼?”賀然問。

    我想了一下說:“我的生活其實沒什麼意思,要不跟我講講你在國外的求學生涯?”

    聽我這麼說了,賀然就立馬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剛開始時,賀然的話還能從我的耳朵傳達到我的腦子裏來,隨着時間越來越長,賀然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彷彿飄散到天邊。

    我就那樣呆呆地坐在那裏,只能看見賀然不停開合的嘴,卻聽不見他的聲音,我的腦中是一片灰白色,看不到任何生活的意義和希望。

    我不知道我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多久,就連賀然停止了講話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在我和賀然說話的時候,俞薇就在跟我們同一間餐廳的包間裏,從她那個角度正好能看見我和賀然的臉,她拍下了一張我和賀然同框的照片發給了凌朔,同時把餐廳名字和地址發給了凌朔。

    所以在凌朔找來的時候,我整個人是茫然的。好像上一秒還在一片虛無之中,下一秒就被凌朔拽了起來。也正是被凌朔這麼一拽,我纔回過神來。

    “許依然,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你要先回家去休息?”凌朔將我扯到他跟前,指着坐在凳子上的賀然,大聲跟我說到。

    賀然趕緊站起來,跟凌朔解釋到:“凌少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我的腦子完全轉不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跟凌朔解釋,又害怕賀然將我生病的事情告訴給凌朔,我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裏看着凌朔和賀然兩個人對峙。

    “賀先生,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許依然是我們凌家的人,所以請你離他遠一點。”

    “凌少爺,你誤會了,我和許小姐只是來談一點事情。”賀然依舊在解釋,只不過他的解釋在將近失去理智的凌朔面前很無力。

    “有什麼事情非得在我不在場的時候談?”

    “凌朔,我們能不能回家說?”我扯了扯凌朔的袖子,低聲說。

    凌朔一把甩開,逼近我的臉,跟我說:“我記得我也跟你說過,你要是再跟他不清不楚,我保不準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

    我又想起了那天凌朔對我的警告,臉上出現了驚慌的神色。但是在凌朔的氣場下,我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只看見賀然先是低下了頭,又慢慢走進我二人,我心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那句我最不希望的話終於從賀然口中說出。

    “凌少爺,你一直都沒發現你的妻子生病了嗎?”

    霎時間,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在了我和凌朔的頭上,我們二人同時愣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着賀然。

    我率先反應過來,一直朝賀然使着眼色希望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大概隔了四五秒,凌朔也反應了過來,他揪住了賀然的衣領,厲聲問到:“你說什麼?!許依然生病了?什麼病?”

    我依舊朝賀然使眼色,賀然卻像沒有看見一般,凌朔發現了我的小動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抑鬱症。”賀然平靜地說出了三個字。

    幸好,不是我預想中的答案,我長舒了一口氣。

    凌朔驚愕地回頭看着我。

    賀然又說:“你一直沒發現嗎?她哭了。”

    聽了這句話,我才下意識地用手抹了抹臉,淚水糊了滿臉,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流眼淚了。不知從何時起,我就經常會莫名其妙地流眼淚,不是想哭,就是感覺淚腺不受控制,會毫無理由地有淚水滲出來。

    凌朔用手摸了摸我的臉,擦乾了我眼角處的淚水。

    “我是一名醫生,之前輔修過心理學,根據我的觀察和判斷,凌太太的心理狀況不是很理想,凌少爺要是真關心她,還是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凌太太經常會走神,無故掉眼淚。”

    “還有她的手,”賀然舉起了我的左手,指了指我的手腕處,“凌少爺沒發現,她應該是自殺過。”

    賀然根本不看凌朔的表情,自顧自地說着,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命中我的情況,讓我也不得不驚訝地看着他。

    “你確定嗎?”凌朔拉起了我的左手,摩挲着上面那道淺淺的傷疤。

    這道疤是我上次用水果刀留下的,傷口不算太深,但是依舊留下了淺淺的疤痕,現在還沒有完全褪去。現在被人發現,我多少有些心虛的感覺,想從凌朔手中把手抽開,但是卻不能如願。

    賀然聽了凌朔的問題,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了一句,“我大學時,心理學學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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