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話越來越多,身體卻越來越沉,慢慢地從凳子上滑落下來,一隻手還攥在凌朔手中。

    透過朦朧的霧氣,我看見凌朔的眸色逐漸變深,他捏着我的手也越來越用力,慢慢地,另一隻手移向我腰間,掀起睡衣的一角,觸碰到了我的皮膚,指尖的冰涼讓我的理智回來了一些。

    我想收回自己的手指,凌朔察覺到了我的意圖,他放開了我的食指,快速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用另一隻手托住我的腰,他的身體不斷前傾下壓,伴隨着他的動作,我的脖子和上半身不斷後仰,終於退無可退,他的脣精準地捕捉到了我的脣。

    他溫熱的嘴脣在我的脣上碾磨,用舌尖撬開了我的牙齒。

    我只能被動地張開嘴,配合着他的動作。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會被放大,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聲,附近的空氣在我們二人的鼻間流轉;他將我貼近他的身體,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一雙溫熱的大手在我的腰間遊走,酥酥麻麻;我用手抵在他胸膛處,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急劇的起伏。

    他的動作越來越急切,我被他親吻的快要不能呼吸,不能忍受時,從嗓間溢出了一聲“嗯啊”聲。

    凌朔直接將我攔腰抱起,用嘴巴在我的耳邊呵着熱氣,讓我躲閃不及,肩膀處的衣服已經滑落,略有一絲涼意。

    他將我扔在牀上,直接撕開了我身上的睡衣。用一隻手將我的兩條胳膊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急切地褪去我的內衣。

    我在他身上不停地扭動着身子,雖然我尚有一絲清明的大腦不允許我這麼做,但我不爭氣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迎合他。

    我們結婚這麼長時間,這是他最溫柔的一次。

    這一夜,我們做了五次,但他還是有些意猶未盡,可是看着我實在支撐不住的樣子,只能放下心中的那點念頭。

    “我帶你去洗澡。”

    凌朔在浴缸裏接滿了水,又回到臥室將我從牀上抱起。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我好像呢喃了一句“要是一開始你就這麼溫柔該多好”,凌朔聽到這句話時動作好像僵了僵。

    他將我放進浴缸內,溫熱的水浸沒了我的身子,也讓我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我這才發現,凌朔壓根沒穿衣服,他乾脆裸着身體在我眼前晃悠,藉着浴室的光,我能看見他的後背被我撓出來的血印。

    我羞恥地捂住了眼睛,說到:“你能不能把浴袍穿上?”

    凌朔一副賴皮模樣看着我,“你做都做了,現在害羞什麼?”

    他說着還轉過了身子,故意要給我展示一下他背上的傷痕。

    我不再與他進行口舌之爭,專心地泡澡。

    我想自己洗,卻發現自己連擡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只能仰仗凌朔。

    我膽戰心驚地洗着澡,生怕凌朔忍不住又要發生些什麼,但所幸凌朔自控能力不錯,只是給我專心洗澡。

    還沒洗完,我就已經支撐不住扭頭睡過去。至於凌朔給我擦拭身體,裹着浴巾把我抱回牀上的事情都一概不知。我一覺我睡得極沉,也沒有再出現什麼入睡困難的問題。

    同樣,我也不知道凌朔在我睡覺之後抽了半晌的煙,直到天矇矇亮時才鑽到被窩眯了一會兒。

    這一晚上,凌朔雖然釋放了身體上的壓力,但是心裏卻一點都不好受。

    他走到陽臺上,看着外面的雪景,給自己點了一支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煙癮就越來越大了,到現在竟然已經快到了煙不離手的地步了。

    剛纔他聽到的那些許依然在小時候和中學時的經歷,他依稀有個印象,但是已經記不起事情的全部了,導致許依然不提,他竟然完全想不起來。

    他抽着煙想了半晌,才大致回憶起來。

    自己十歲的時候,確實有遇見一個小女孩,當時他被父母逼着練琴,正練得無聊哈欠連連就看見門口站着一個小女孩,爲了給自己找點樂子,所以他教小女孩彈了兩下。

    自己十來歲的時候,那天正好逃課去網吧打遊戲誤了回家的點,在路上看見幾個小混混欺負一個小女生,他當時想的是要是父母問起爲什麼今天回家晚了,完全可以說是因爲自己見義勇爲,幫助同學來着,出於這個目的,他纔上去當了一回護花使者。

    這兩件事跟許依然描述的完全不一致,凌朔突然明白了,許依然喜歡的只是她自己心中虛構出來的一個凌朔的幻影,真實的凌朔——頑劣、暴虐,耽誤了她的愛情與青春。

    想到這裏,凌朔突然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他回想着自己之前的行爲,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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