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臨市,寧夕夏去了臨市那裏出差。

    從日本回來以後,寧夕夏就重新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因爲工作原因,來了臨市的分公司順帶任臨時的總監,趁這個時間順便整頓一下分公司。

    而今天,正好實在分公司的最後一天。她已經定好了今天晚上回去的機票了。

    此刻寧夕夏正好開完會準備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舒窈打來的電話。

    “夕夏,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之間需要好好聊一聊。”電話那端,舒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混沌,倒不像她之前的聲音了,也讓寧夕夏一直疲憊的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寧夕夏拿起小助理剛剛買來的星巴克看了眼,走到落地窗前,這才慢悠悠地說道:“舒窈,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讓你知道那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寧夕夏皺着眉頭沉默了一小會,咬了一口麪包墊墊肚子,然後緩緩抿了一口摩卡可可星冰樂,這才慢條斯理地答應了下來。

    “那就這麼定了。”話音剛落,舒窈似乎是想起什麼,叫一聲後問道:“你見到了那個和瑜棋長得很像的男人了,是不是?”

    寧夕夏一愣,再開口時聲音都有些恍惚起來:“所以你知道他。”

    舒窈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說:“他是我和瑜棋的雙胞胎弟弟……”頓了頓,舒窈又說道:“我也是兩年前才知道除了瑜棋以外,我還有一個親弟弟。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所以……”

    寧夕夏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那個男人,他和瑜棋是長得很像,但又不像。瑜棋不會像他一樣陰沉,瑜棋雖然心臟不好,但是他還是會樂觀地對待每一天。

    “夕夏……”

    “夕夏,你還在聽嗎?”

    “我在聽。”寧夕夏低頭咬了咬吸管,走回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和他遇上了,就是那天阿楠請我喫飯那天,我和他在洗手間碰上了。”

    舒窈“嗯”了一聲,又把自己從媽媽的遺物裏找到的信裏面的內容大概跟寧夏再講了一遍。

    寧夕夏靜靜地聽着,聽着聽着就出了神。

    舒窈他們原本是三胞胎,不過就在出生沒多久,韓輕樾,也就是老三,便被人給抱走了,一直都是下落不明。就在兩年前,他突然找到了自己,一開始她還以爲是瑜棋回來了,沒想到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弟弟回來了。

    寧夕夏就靠在桌前慢慢地喝着星冰樂,神色難掩蒼白。舒窈還說了些什麼,但她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掛斷電話之後,寧夕夏看向窗外沉沉的天色,以及漸漸迅猛的風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也不知道她今晚能不能回到家。

    寧夕夏早早地回到酒店準備行李,等差不多收拾好的時候,外面的天色比之早晨要更加陰沉,呼嘯的風聲連在室內的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寧夕夏原本的安排是早早趕到機場等候的,可是像這樣的天氣似乎根本沒法出門。

    用手機查看了一下天氣,最強颱風今晚會來。看樣子今晚想回家的可能性幾乎是爲零了。

    沒辦法,這種天氣,飛機也是停飛的,寧夕夏只好在臨市繼續待上一晚了,也不曉得明天會不會好一點。

    寧夕夏想着睡一覺,桌子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微微皺了下眉頭,一個不知名的電話打來的。

    寧夕夏摁掉,對方依舊是打來,又摁掉,再繼續打來。

    寧夕夏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接了起來。

    “喂,你好,哪位?”

    “小老闆,我是李言蹊。”

    “李言蹊?”

    “我現下在臨市拍戲,聽說你過來出差,要不要一起喫頓飯?”

    “好啊。”

    寧夕夏根據李言蹊發過來的房間號,來到門口,敲了幾下。

    門被打開,李言蹊手上還拿着一個碗,笑容溫潤謙和,道:“小老闆,你來了。”

    房間裏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音,神色微變。

    寧夕夏進來以後看到除了李言蹊的助理還有其他人在這,微愣了一瞬,然後很快就恢復如初了,臉上掛着清淺的笑:“這不是聽說你們在搞火鍋嗎,就過來串門了。”

    謝冪調整好表情,挑脣,點了點頭,說:“我點的是三人份的,怕……”

    寧夕夏看着李言蹊眼裏一閃而過的無奈,意有所指,“沒事,言蹊最近要身材管理,我這個老闆就替他喫好了。”

    由於在酒店房間裏,李言蹊穿着便很休閒,白T外隨意的搭了件飛行員夾克,可能是他自身的長相和氣質比常人要高出一截,時尚感彷彿與生俱來,就算是最普通的着裝,穿在他身上也一點不普通。

    “先進來吧。”

    房間裏的凳子本就不多,李言蹊自己的凳子讓給了寧夕夏,“凳子不多,你別介意。這把給你坐,我站着就好了。”他低聲笑笑,面帶歉意地看着寧夕夏。

    只是這歉意倒是是因爲沒凳子還是別的,還有待爭議。

    自寧夕夏上桌了一會,謝冪就沒動了,身上的手機倒是接連震了幾下。

    經紀人:怎麼回事,寧總她怎麼也來了?

    經紀人:這緋聞還怎麼傳?

    經紀人:謝冪,你怎麼這麼沒用,連個男人都收拾不了。

    手機震動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吸引了寧夕夏的注意力,她坐得離謝冪很近,只是淡淡一掃,就將短信的所有內容盡收眼底。

    她又看了李言蹊一眼,把內容一聯繫,也差不多能譜寫一齣戲來了。

    怪不得,他要SOS了。有人這是要逼他上梁山了。

    謝冪以爲沒人看到,不動聲色地將手機鎖屏,起身穿上外套,說:“喫得有點飽了,我就先走了,還得回去練練,要不然我經紀人有該讓我喫水煮青菜了。”

    繞過寧夕夏身旁時,她叫住她:“我還挺喜歡你的劇的,能不能合張影?”

    見謝冪沒什麼反應,李言蹊又補充了一句:“是啊,大家一起拍張照留念一下吧。”

    謝冪雙手緊握,牙關也是緊咬着,憤恨地瞥了寧夕夏一眼,在心裏對她的厭惡感更多了。

    “好啊,大家一起來拍一張”謝冪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對着寧夕夏說道。

    拍完以後,謝冪撫上門把手,往下一按,拉開門出去了,“下回見了。”

    待謝冪走了以後,皮皮愁眉苦臉地說道:“謝天謝地,那位冤家終於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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