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不可能這麼佛 >第二十三章 勤勤懇懇只爲恰飯(23)
    嚴秀紅一去不回,付小云納悶了,看文雅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迷惑了。

    “文雅姐,這天都黑了,秀紅怎麼還沒回來?”

    文雅知道付小云早晚要問,但她不準備告訴她太多,只道:“別問了,她這段時間可能都回不來了。”

    無需多言,付小云隱隱覺得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聽文雅這麼說,也不再多問什麼。

    但嚴秀紅走了,店裏只有她倆真的是左支右絀,天天忙的團團轉,沒有幾時能消停。

    這回是真的要招工了。

    文雅決定招兩個人,招一個麪點師傅,一個幫工。

    她寫好了招聘條件和待遇,貼到了店門口。

    這小工好招,沒貼多久,就有人來應聘,是個靦腆的姑娘,叫張麗。

    這回文雅特意打聽了一下她的家庭,就住在這一片,從小在這長大,鄰居們都是知根知底的。

    小丫頭有些害羞,但眼神清亮,手腳勤快。文雅就把她留下了。

    可這大師傅卻難找。

    誰家的大師傅不都好好在店裏供着嘛,怎麼着也不會淪落到靠着招工啓事去做事。

    文雅也不急,沒有就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文雅也沒有去管於昊澤和嚴秀紅的事。

    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至於嚴秀紅,可能她心裏會有一些惋惜和不忍,但有些人是洗不白的。

    一步錯步步錯,錯了就是錯了,從一個受害者到一個害人者,無論你有多可憐,都要爲此付出代價。

    這每天就是做做甜點,結一下賬,偶爾出去採購,不時搞個活動。

    日子過得挺愜意,但也挺無聊。

    文家鋪子開業也已經一個月了,果然現在遍地是黃金,供需結構不平等,開店也算暴利了。

    她這一個月賺了也有七八千了,她打算再添點,把這家鋪子盤下來,再做打算。

    房東很好說話,之前文雅租的時候就透露了想要盤下來的意向,房東也是可有可無。

    現在文雅鋪子開起來了,生意紅火。他也沒有獅子大開口,最後八千五就成交了。

    房東也不墨跡,談妥之後準備了兩天就跟她去過戶。

    人逢喜事精神爽,文雅這些天的諸多不快都消散了。

    他們愛咋滴就咋滴去吧,她已經盡力了,下面的事他們自己煩心去吧,反正她是不奉陪了。

    老太太也知道她今天就要盤下來那個蛋糕店了,總有點唏噓,但也高興,高興地吃了超額的甜點。

    文雅說老太太今天喫太多了。

    老太太也不知道從哪學的,一臉哀怨地看着文雅,道:“這不都是爲你高興嘛。”

    行叭,我背鍋。

    偶爾一天放縱,文雅也不多跟老太太計較。心情大好的出門去找房東過戶了。

    兩人到了房管部門籤合同辦手續。

    文雅心裏也有一點小激動,畢竟是她第一間鋪子,挺有意義的。

    她端正的簽下自己的名字,雋秀的字體看上去賞心悅目,再簽上過戶時間——1986.11……呲——

    文雅手一抖,在合同上劃下一道印子,把桌子上放的水杯也碰掉了,發出了清脆的破碎聲。

    工作人員有點不快,“你怎麼毛手毛腳的?”

    文雅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蹲下撿玻璃碎片,“對不起對不起……啊!”

    她一沒留神,碎玻璃劃破了她的手指,滲出鮮血。

    他無奈了,這小姑娘看上去挺靠譜,還一個人來辦理手續,結果現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馬馬虎虎的。

    房東看文雅手劃破了,趕緊把她拉起來,“你這孩子怎麼用手撿玻璃啊?”

    工作人員從裏面走出來,拿了放在辦公室一旁的簸萁和掃帚把碎玻璃掃起來了,“你這個女娃娃怎麼那麼憨?”

    文雅連聲道歉,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又重新簽了份合同,奔波了一天,才終於把手續辦完。

    晚上文雅沒有去店裏看一眼,就直接回家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前幾天文雅給老太太買了個收音機,老太太現在每天都拿着收音機聽京劇。

    正聽到高潮處,美着呢,就看見文雅一臉沉重的進來了,招呼都沒打一個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

    老太太尋思着她今天過戶該高興啊,誰又招惹她了。

    比起京劇,乖孫女更重要一點吧,老太太的手猶疑了半晌,忍痛把收音機給關上了。

    可她剛一關上,一想到就要錯過選段了,忍不住又給打開了。

    老太太就隔着老遠的距離衝着門喊:“囡囡啊,你咋啊?沒事吧?”

    文雅聽見老太太那聲音老遠的傳來還夾雜着京劇裏咿咿呀呀的聲音,就知道老太太肯定是沒捨得把它關上。

    煩躁的情緒被吹散了一些,她高聲回道:“奶,我沒事,您接着聽戲吧。”

    老太太回的敞亮:“誒!”轉頭就又專心聽她的戲去了,還跟着模仿唱腔。

    文雅習慣思緒煩亂時在紙上勾畫。

    她今天在籤合同的時候,看到日期才恍然察覺到發生了什麼。

    她覺得,她可能知道點什麼。但相比起其他的這幾年發生的大事,這件事關注者寥寥。

    她也是上學的時候偶爾聽語文老師感慨了幾次纔有了印象。

    但她要怎麼說?

    這件事根本不是她應該知道的,一個農村的小孤女應該知道的。

    之前她被於昊澤懷疑,不就是因爲她的反常嗎?

    如果說出去,她根本就說不清她的消息來源,甚至可能因此被打成共犯。

    那她不說嗎?

    就這麼眼睜睜看着歷史又一次重演?

    幾十萬大學生走入歧途?

    她心不安理也不得。

    前世她能活下來,靠的是政府資助的福利院;她能上學,靠的是各種社會人士的資助;她能順利完成大學學業,靠的是學校獎學金和老師的辛苦栽培。

    她喫百家飯長大,長大了卻只捧起她一人的飯碗。

    萬事不關心,萬事不在乎。

    她沒有用盡全力。

    如果她之前可以勸導自己她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只能看他們的能力了,那麼現在她明明知道後事發展,卻只顧自己一人,而不在乎國家利益,她真的可能不配長大。

    國家養你二十二年,到頭來她卻這麼無動於衷。

    她還是人嗎?

    想到真心疼愛文雅的老太太,她眼裏浮現出愧疚。

    她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去做她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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