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歌 ……”
厲爵鳳輕輕回味她的名字,眼裏閃過一抹狡黠之意,“她……只不過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沒什麼在乎的。”
他突然想起在 皇宮的時候,莫九歌爲厲夜霆治病的場景,眸光登時幽深了起來。
心中暗想:這個厲夜霆身上到底有什麼祕密?
“希望如此,對了,莫前隆手裏有一個虎符,那個東西,你找些時間拿到它,這個虎符可是能使喚羽林軍的東西,到時候,要是有異變,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個保障!”
似是想起什麼,淑妃娘娘對他說。
“嗯嗯!兒子明白!”
厲爵鳳並沒有告訴她那個虎符自己已經拿到了,點點頭。
————
從皇城到南烏的距離不算很遠,莫九歌和厲夜霆騎馬也不過是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到達了南烏。
如今的南烏,氣氛有些壓抑,好像是頭上罩上了一個巨大的黑霧,將人壓到喘不過氣來。
大街上,空空蕩蕩的,百姓們都已經將自己的門給緊緊關閉,可以說一點人氣都沒有,只有官兵在密切巡邏着。
涼風一吹就將地面上的一層灰給吹了起來,極爲悲涼孤寂。
見此情景,莫九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的厲夜霆,“這裏竟然如此的冷淡了?才幾天而已……這次的瘟疫簡直害慘了南烏人民啊!”
“沒錯,的確挺悲涼的……現在的南烏城已經是全面封閉,已經不讓人出去了,就是爲了不想要任何人再次感染瘟疫,也是無奈之舉,莫元愷這次可是攤上大事了!”
厲夜霆贊同的點點頭,對她說。
這時,周圍巡邏官兵的領頭人發現了他們,連忙走過去,冷聲問,“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裏有多亂嗎?”
“我們……他是當朝四殿下,我們是來幫忙的!”莫九歌淡淡回答。
誰知那領頭人聽到後,竟然哈哈大大笑了起來,目光自上而下的掃視了一眼厲夜霆,見他一身便衣,以爲他是個普通的商販。
語氣更加挑釁了一些,“四殿下?那我還是當朝皇帝呢?誰不知道四殿下身體孱弱,從未出過遠門,我雖然不識字,可是不傻!四殿下根本不長這個樣子,好嗎?你們這些商販趕緊出去,就不怕感染瘟疫嗎?”
聽到他的話,莫九歌微微挑了挑眉稍,眸光就瞥向了身旁的厲夜霆,“看來……你的知名度不高啊,竟然沒有人認識你,可憐又可悲!”
厲夜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面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好似這個事情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突然,他開口,“本宮就是四殿下,不管你承不承認,今日本宮就是要進去,你能攔得住嗎?”
這句話他是對面眼前那位領頭人說的,聲音狂傲至極,冰冷刺骨。
那人被他寒冰刺骨的眼神嚇了一跳,腳步也向後退了一步。
隨後便覺得自己太沒有出息了,只是一個眼神就把他嚇的後退一步。
想此,他猛地挺起胸膛,鼓起勇氣的看向厲夜霆,道,“既然您是四殿下,那就請拿出令牌來?證明一下,可行嗎?”
聞言,厲夜霆眸子瞬間就冷了下來,還從未有過人對他這般說話呢?
而且還是這般理直氣壯的問他地要令牌?
他哪次不是靠臉就可以進去的?
只是一旁的莫九歌卻是低聲催促他,“趕緊啊,你就證明一下,我們就可以進去了,不是嗎?”
厲夜霆看了莫九歌一眼,隨後無奈的就手伸進了胸口處。
突然,他手一頓,面色也有了輕微變化……
走之前,他沒有拿令牌嗎?
周圍的人此刻正盯着厲夜霆看,期待他能拿出令牌來。
厲夜霆微微一笑,手負在身後,長身玉立,淡淡的出聲,“沒了!”
衆人一愣,沒了?
莫九歌瞧見他的神色,輕聲問,“你沒拿令牌?”
“忘了!”厲夜霆偏頭輕聲對她說。
這下就由莫九歌無語了,“你怎麼不拿?你難道不知道令牌是你的身份象徵嗎?都怪你!”
“都說是忘了,就這樣吧!”厲夜霆眼裏盛滿了狡黠之意。
那領頭人似乎意識到什麼,冷哼一聲,道,“沒有令牌?那就請你們去牢裏呆着吧,也是爲了你們的身體着想,來人啊!將他們給我關進大牢裏!”
他身後的一衆官兵連忙上前一步,就要抓住他們倆。
可就在這個時候,莫九歌一把將厲夜霆腰間上的玉佩拽下來,舉在那領頭人的眼前。
“把這個東西給莫元愷,他看了自會告訴你!”
那人怔愣了片刻,緩慢的接過她手上的玉佩,隨後冷聲吩咐道,“將他們帶去大牢!”
聽令,那些侍衛上前一步,就要抓住莫九歌的手,可卻被她一把甩開,冷聲道,“我自己會走!”
說完,她擡眼看向了那領頭人,道,“記得將玉佩給莫元愷,他會明白的!走吧!我們去大牢!”
她回頭看了一眼厲夜霆,對他說 。
身後的厲夜霆脣角微微勾起,也跟着她去了。
其實他是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證明自己的身份的,不過既然莫九歌想鬧,那他就陪她鬧。
就遂了她的意吧……
這樣,莫九歌和厲夜霆就被一行人給帶走了。
身後的領頭人看着躺在手心上的白色玉佩,眸光微微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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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
一位侍衛裝扮的男人一把將莫九歌給推進了牢裏,隨即就將牢門給鎖住了。
被推進去的莫九歌眉眼驟然一冷,那眼神好似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一般,直射的那人渾身一顫。
不過那人還是趾高氣昂的說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莫九歌還沒有說什麼,身後的厲夜霆臉色一變,就上前了一步,正要怒斥,可是卻被莫九歌抓住手臂攔了下來。
她冷笑一聲,定定的看着那人,紅脣微啓,“希望……你以後還能說出這般趾高氣昂的話!”
說完,她便繼續冷笑,忽而回過身,不看他。
那個人也不怕死的冷哼,就離開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