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連面具都不肯摘下來,我不覺有些懷疑,在下只是想讓驗證公子的身份罷了,要不然被逃犯混進來,那可就是在下的罪過了!”
莫九歌眼神冰冷若霜,脣角微勾,邪魅無雙,“驗證身份?你配嗎?敢動我面具的人,這個世上恐怕還沒有出生呢?”
見此,身後的婦女輕輕拉了拉莫九歌的衣裳,“公子!別惹了他,他是這裏的官爺,要是惹了他,恐怕麻煩大了,公子要不就讓他看看吧?”
莫九歌瞥了她一眼,“讓這種人看我,難道不是對我的侮辱?”
“你!你個……”
那位官爺怒不可遏。
“你什麼你?”莫九歌將劍往他脖子湊近了幾分,“想活的話給我滾!”
“呦,妖妖這是被欺負了?讓我看看是被誰欺負了?”
這時,姬洲一襲黑袍就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顆鵝卵石,人畜無害的臉上揚着一抹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讓人不寒而慄。
看到他,官爺瞳孔微縮,雖然被劍架在脖子上,但還是陪笑着說,“原來是狼煞門的門主,失敬失敬!”
狼煞門在平洲還是有些威望的,他自然認識,而且還得好好供着纔是。
這話一出,全體官兵連忙跪下來,高聲吶喊,“見過狼煞門門主,門主千秋萬代!”
這一操作,頓時嚇壞了周圍的百姓,怔在那裏,不敢亂動,那人竟然是狼煞門的門主……
沒想到狼煞門的門主竟然還會來大街上?
他們只聽過狼煞門門主的名號,從未見過門主本人,狼煞門門主因爲百戰百勝,任何的單子在他手裏就是小兒科,所以被江湖人稱‘活閻王’!
因爲沒有人能逃得過他‘活閻王’的手段!
站在不遠處的阿影也不由得讚歎出聲,“這個狼煞門門主的名望看起來不錯啊,竟然都害怕他,果真厲害!”
聞言,厲夜霆只是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可週身散發的肅殺氣息,卻很好的證明,此時的他,心情不太好。
姬洲紅脣勾了勾,鵝卵石在手心裏把玩兒,“這位官爺,看來你還是那麼的不尊重本門主啊,竟然連狼煞門的副門主都敢動?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門主這是在說什麼?”
那位官爺疑惑。
他什麼時候惹過那什麼副門主?
他連那副門主的面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惹?
況且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去惹啊!
“不懂?那官爺重新做個人好了!”
姬洲冷笑,下一刻,手中的鵝卵石飛出,直接打在那官爺的腦門上。
他只覺得一陣強大的氣體襲來,身體像是不受控制的,就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全場一陣唏噓——
“你可認清楚了,這位可是狼煞門副門主,你查副門主就是對我狼煞門的不尊敬!”
姬洲上前一步,站在莫九歌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那位官兵。
副門主?!
他現在連後悔的心都有了,剛開始他就不應該惹莫九歌的。
可現在已經晚了……
“我可是說過了的,敢動我面具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可是誰讓你自作孽不可活呢?你說是不是?”
莫九歌冷笑,突然蹲下來,拿起地上那張通緝令打量,“而且這畫像上的人也不是我,對了,我想讓你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只要你能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聽到那話,爲了保住自己的命,那人連忙爬起來。
————
處理好一切,莫九歌幾人就離開了那條街。
走在莫九歌身後,那名婦女想了想說,“公子,今日謝謝您救了我,要不是您恐怕我得去一趟官府了,只是我還有要事身,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
莫九歌回身,喊住她,“你是恬天的母親嗎?”
那婦女一愣,猛地回身看她,有些語無倫次,“公……公子如何知道?”
看着她略顯髒亂的面容,莫九歌吐出一口氣,擡手摘掉自己的面具。
露出一張絕美的面容,配上那身大紅衣,似妖又似仙,又好像雌雄難辨……
“你是……四皇子妃?”穗兒驚訝的捂住嘴。
雖然她穿的是男裝,可五官細細看來,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嗯……”
莫九歌看了一眼厲夜霆,笑笑,“現在已經不是四皇子妃了,你叫我九歌就行!”
話音剛落,一隻有力的臂膀就攔住了她纖細的腰,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不是?我們還沒有和離,還是命定的夫妻!你休想逃掉!”
莫九歌回頭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冷笑,“你這麼幼稚,容遠他們知道嗎?”
被突然點名的容遠頭搖的好似撥浪鼓,“這……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家殿下向來只是在王妃這裏比較幼稚,所以我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厲夜霆本來沉悶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同時遞給容遠一個好眼神,那眼神好似在說,還是你瞭解本殿下的心……
不錯!
莫九歌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用手肘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趕緊給我放手,要不然……小心我動些歪心思,把你給廢了!”
“你不敢……”
“你以爲我不敢?要不是試試?把我逼急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也許的她的目光太過冷厲,或者是爲了自己的下半生着想,厲夜霆終究還是鬆開了手。
見此,姬洲眉梢揚了揚,忽地看向那位婦女,“你是……九歌的朋友?”
“算是一面之緣吧,之前在南烏的時候救過她的命!”莫九歌重新戴上面具,回答。
這裏是比較偏僻的小巷子,雖然沒有什麼人,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把面具戴上的爲好。
“四皇子妃!我終於找到你了,求你救救我家千歲大人!”
這時,穗兒突然跪下來,給莫九歌磕了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