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我還可以保護你!不好嗎?難道九歌不想讓我去?”厲夜霆紅脣勾了勾,看起來滿面春光,似乎心情不錯。
“隨便你!”
莫九歌坐直身子,語氣冷淡,“你想跟着也就跟着吧,反正不要給我添麻煩就成!”
“好!遵命!夫君一定不添麻煩!”
厲夜霆豎起三指,舉過頭頂,作發誓狀,那張俊臉上還洋溢着一抹欠揍的笑。
“噗嗤……”
這個舉動着實戳到莫九歌的笑點上了,還笑的非常大聲,更甚至還用拳頭捶起了腿。
見此,厲夜霆疑惑的皺了皺眉,“笑什麼?很好笑嗎?”
說着,他還擡頭看了看豎起的三指,覺得不好笑啊……
可爲什麼眼前的女人笑的那麼開心,難不成真的很好笑?
而且,他可是按照容遠所說的去做的,在來之前,容遠就告訴他,想要讓女人從心裏上依賴你,就必須無條件的遵從她,對她表露你的衷心,讓她覺得你是愛她的……
不過現在看來,容遠說的全是狗屁話!
莫九歌捂着肚子笑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直起身子,“沒事,只是我突然笑意大發了而已!”
笑意大發?
還能這樣說謊的?
普天之下,也就莫九歌她一人了吧?
厲夜霆此刻的臉色好似能滴下墨來,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好了好了,這次真的不笑了可以了吧?”
察覺他的臉色,莫九歌連忙擺擺手,也真的不笑了。
像是想起什麼,莫九歌問,“對了,你身上的蛇.情.蠱可是從孃胎裏帶來的?”
“是!”
心中雖疑惑,但厲夜霆還是乖乖回答。
莫九歌緩緩點頭,心中似乎得到了某種答案。
“怎麼了?”
“啊,沒什麼,只是好奇問問罷了!”莫九歌眸光閃了閃,忽然又問,“你說……要是你見到了你的母親,你會和她說什麼?”
這話一出,厲夜霆目光暗淡下來,隨即苦笑一聲,“……不知道……”
————
翌日一大早,莫九歌幾人便朝北嵩國的方向出發了。
臨走之前,姬洲還一臉死了爹孃一般 ,哭喪着對莫九歌說,“妖妖啊,你真的要去北嵩國嗎?你要是走了,狼煞門不就少了一位得力干將嗎?你要是走了,我會想死你的,你能不能別走?或者你要走的話……就走個幾個月……別回來了……”
本來莫九歌聽到前面的時候挺傷感的,結果後面幾句,直接把她心中那抹情感打的煙消雲散。
看着眼前假裝流淚 ,卻一滴淚都流不出的姬洲,莫九歌笑笑,“看你演戲我怎麼這麼費勁呢?等你把你的演技磨練好,再到我眼前演戲,要不然我都替你感到捉急!”
話落,姬洲立馬挺直脊背,恢復了以往的狀態,“妖妖不要這麼說嘛,我肯定會非常思念你的,不過,既然到北嵩國一趟了,那就好好玩玩兒,等玩夠了,再回來也不遲,你說是不是?”
“不想讓我回來,你就直說,別這麼拐彎抹角的的啊,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德行?我對你可是瞭解的很吶!”莫九歌冷笑,忽地拉住他衣領,幫他整了整,還順帶使勁的一勒。
姬洲只覺得呼吸一滯,快要喘不過來氣。
莫九歌鬆了手,雙手抱臂,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將衣領那裏弄鬆。
“九歌……你和門主的關係可真好……”
看到他倆互懟的模樣,穗兒由衷的笑了笑。
“這不叫關係好,還不是姬洲太欠揍?總是惹我……”莫九歌瞥了她一眼,說。
“對對對,他的確很欠揍!”旁邊的容遠很肯定的點頭。
姬洲直接給他了一個大白眼,眸子一轉,看向厲夜霆, “不對啊,四皇子殿下也要跟着去?你跟去幹嘛?”
“保護我家娘子,要是娘子出事,怎麼辦?”
厲夜霆輕笑,轉頭看向莫九歌,眸光柔情似水,那一刻,彷彿世界都停止了。
姬洲忍不住嗤笑,“她能出什麼事?有她這個母老虎在,出事的應當是別人纔是!”
“你說什麼?我看你是想和我打一架是吧?”
莫九歌自然聽到了,冷聲威脅。
“沒有沒有!”姬洲連忙擺擺手,訕笑兩聲,試圖轉移話題,“天色不早了,你們趕緊出發吧,要不然天黑了就不好了……”
寬闊的官道上,幾匹馬急速的奔跑着,馬蹄‘踏踏’的聲音響徹天地。
騎着馬跑了將近一天半,期間,爲了躲避官兵們的巡查,莫九歌幾人是從小道上走的。
小道上的路曲折難走,莫九歌幾人走了將近一天半的時間,這纔到達北嵩國和蒼月的邊境之地。
只是去往北嵩國的路卻有一個分叉口。
這下,他們犯難了。
莫九歌下了馬,一雙漂亮的鳳眸轉了轉,看着那分岔口,那兩條分岔口長的極其相似,她不知道選那條路了。
“這……到底要走哪條路啊?”
穗兒在青蓮的幫扶下,也下了馬,走到莫九歌身旁,“我來蒼月,不是根據這條路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這該如何選?九歌,這該如何啊?”
“沒事,大不了都走一遍唄!”莫九歌閉眼,輕輕吐了口氣。
周圍都是蔥油的樹木以及花草,空氣比皇城不知好了多少倍,她只覺得吸入這裏的空氣,彷彿身心都輕鬆了許多。
“喝口水吧,要不然身體會喫不消的!”
這時,厲夜霆走過來,遞來水袋。
莫九歌這才睜眼,回頭對他一笑,就接過水袋喝了一口,待喝完,又將水袋丟給了他,“你說……我們要是用武功的話,能否到達北嵩國?”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
厲夜霆語氣一頓,目光掃了一樣穗兒,出行的五個人中,只有穗兒不會武功……
穗兒意識是自己拖了大家的後腿,不由得心生愧疚,“對不起,都是我拖了大家的後腿,要不然你們……就能很快到達北嵩國了,都是我的錯……”
她越說頭越往下低,覺得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