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躺在門口的躺椅上,聽着一把鼻涕呼的滿臉都是的狗子說的唾沫橫飛。
張峯不由得子啊心中感慨。
“張峯哥哥,我給你說奧!今日一早,我就看到,幾個官家開的錢莊門口掛起了牌牌,我找老秀才看了,他說這是今日休市的牌牌,而在商鋪門口,百姓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眼睛血紅血紅的。”
“而且我還聽門口的守衛說,昨兒夜裏,城門外面就有幾千號百姓,聽說長安在發錢,所以連夜而來。”
“但不知咋滴了,這事兒官府都不管,就像是沒看到一般,聽說,就平安坊的錢莊,昨兒一天都送出去了差不多幾百萬兩銀子!”
“嘖嘖,也不知道那幾百萬兩銀子,究竟能買多少個鍋盔饃饃,我聽說一個鍋盔饃饃要五文錢呢1”
在小孩的世界中,對啥都不感興趣,但唯獨一個喫,那算的是門兒清。
但此時,狗子也懵逼了。
幾百萬,對於他來說,看就是看都沒看到過的錢,能把一個錢莊都逼的關門了,那得上我多少錢?
但,這些話,在張峯耳朵裏,那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了。
“狗子,你去吧老秀才找來,就說我找他喝酒!”
張峯揮了揮手,狗子聞言,用黝黑的胳膊擦了一把鼻子,然後匆匆的跑了,。
草鞋子都不穿。
揮揮手,讓爲在他身邊的小傢伙進屋之後。
張峯這才慢騰騰的去後廚端了一大盆大雜燴以及一大框子饅頭,在柱子等人炙熱的眼神中,張峯把一盆大雜燴和一大筐饅頭放在桌上。
“不許搶,年長的,讓年幼的,一個個來,那個,小丫,你躲後面幹啥?來,這個羊腿兒給你1”
躲在角落中不敢上前的小丫,瞬間手中多了一個油膩膩的冒着熱氣的肉骨頭棒子。
小丫甜甜一笑,在框子裏拿了兩個,饅頭,然後匆匆的跑了。
張峯微微搖頭。
也沒在意。
但卻在不經意間,卻看到正在門口撫須微笑的老秀才,以及在他身後,盯着抱着一大塊肉,啃的津津有味的柱子,目露兇光。
“得了,狗子,竈臺上有一大盆呢,去端上來,一起喫!”
“得嘞!”
聞言,狗子這才喜笑顏開的跑了。
“哈哈哈!張峯老弟,你還真的是……老朽自認爲熟讀聖賢書,但是你這種行爲,老朽佩服啊!”
“若是天下你這樣的人,多一些,那我大唐何懼不會強盛啊!天下間哪裏還有戰亂啊!”
張峯微微一笑。
“來來來,老秀才,請坐!”
“|一個人太無聊了,找你喝喝酒解解悶,該死的柱子他爹,跟他喝不成酒,那傢伙天生就市個奴才命!”
“還有那老何也是,總是想給我說媳婦,唉!還是你好啊!”
張峯嘆息一聲。
從櫃檯上那出一罈子酒,拿着兩個酒盅,就坐在老秀才對面。
老秀才看着端上一大盆肉,就低頭猛喫的狗子,笑着呵斥道:“慢點喫沒人跟你搶,也不怕被噎死!”
“哈哈哈!不會!俺娘說了,俺好養活!”
狗子擦了擦嘴。
咧嘴一笑。
老秀才莞爾一笑。
接過張峯遞上來的酒盅,美美的砸了一口。
“還是你的酒好啊1”
“這酒,就好比你的人,雖然清澈見底,但是卻醇烈無比,你這樣的年輕人,爲何不去想着入朝爲官?反而在這裏……”
“嘿!老秀才你也來了是把!”
張峯無語了。
“當官的事情,不急,暫時也急不來,得靠緣分啊!”
老秀才來勁了。
“以你這一身本事,你……”
“我啊!就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若是能安得廣廈千萬間,那我必定會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那纔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聞言。
老秀才手中的酒杯,‘咣噹’一聲吊在了桌子上,顫聲問道:“你剛剛唸的是一首詩嗎?”
“這……是你做的?”
“額……”
“這是曾經一位前輩的詩詞,我有幸聽到過,但那個前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唉!”
老秀才聞言,眼中的灼熱微微一暗。
“可惜了啊!”
“能說出這樣好的詩詞的人,必定會是一位大儒級別的人物,你可知那人,姓甚名誰?”
張峯搖搖頭。
他總不可能說是做這首詩的人,還沒出世吧?
這不得把老秀才送走了?
張峯搖搖頭道:“老秀才我問問你,街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嗯!”
老秀才滿的皺紋的臉上,此時寫滿了凝重。
“這件事街坊都傳開了,老朽也去看看。”
張峯聞言,問道:“那你覺得這件事,做的怎麼樣?”
“怎麼樣?”
老秀才微微搖頭。
“失敗,失敗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