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這麼一琢磨,還真是這樣,但是老秀才哪裏會放心。
嘆息一聲,指着張峯的額頭道:“你啊你,這事兒給你搞的,空了,你趕緊迅速弄個好一點的禮物,我回頭給送去張府,你這一點都不曉得人言可畏啊!”
說話間,來秀才在酒館裏看了一圈兒,抱着兩罈子酒,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得了,你們趕緊把這檔子破事兒處理了,我去給你老丈人送兩罈子酒,順便把這其中的誤會給他打消了!”
“……”
在張峯愕然的目光中,老秀才居然從牆上抽下幾根麻繩把兩罈子酒系在一起,然後掛在脖子上,從酒館的櫃檯上扯下一個油紙袋,把張峯還沒有喫的那一盆滷肉倒進了油紙包,就匆匆跑了。
“峯子,我懷疑老秀才是中飽私囊!”
杜鉤一邊吸溜着麪條子一邊說道。
張峯撇撇嘴。
不以爲意。
以他對老秀才的瞭解,他若是想喫,大可以就在酒館喫,喫到吐他都不會說啥。
但是一想到張家。
張峯的頭又開始疼了。
“兄弟們,你們不是有本事麼?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誰要是完成了這件事,我第一時間把我所學的東西,全部傾囊相授!”
“什麼!”
“真的?”
“當真不?”
聞言,三人眼睛瞬間就紅了。
張峯的本事,他們早就眼紅了,此時,見張峯居然如此神色凝重的說此事,衆人哪裏不感興趣?
張峯見散入如此表情,點點頭。
“我也不叫你們做那偷雞摸狗的事情,也不會讓你們去做什麼有違背道德底線的事情,你們只需要幫我去把怡心點心鋪的事情,以及長安城頑固的事情,全給我擺平了,那……我張峯說到做到,之前說的,都必定會教你們!如何?”
“好!”
“峯子,一個唾沫一顆釘,我接下來!”
張峯有一種被誤解的感覺,連忙補充道:“你們怕是沒有理解我說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你們幫我把這次你們搞出來的爛事情,不要麻煩你們家裏人,我需要你們親自出手,把這件事給我搞定!我估計要不到多久我的一個祕密計劃,就要開始實行了,到時候,還需要你們。”
幾人,哪裏還聽得到張峯華麗的意思?
此時都被興奮衝昏了腦袋。
那些頑固很牛嗎?
只需要他們勾勾手指頭,他們敢造次?
再說了,張家,不就是一個張家麼?
兄弟的媳婦兒,那自然得認真對待,到時候只需要在府中挑選一點像樣的聘禮,體面的把這門親定下來,他張家的家主還不得笑的嘴巴都咧道耳根子後面去了?
但是,他們真的沒有理解張峯的意思,張峯的意思是,讓他們把這門親事退了……
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在,一個人一巴掌推開了小酒館的門,而且那力道,瞬間讓昨夜加班修門的老何,白乾了。
“誰啊!”
“孃的,誰這麼大膽,敢撞壞我兄弟的門?”
“揍他,兄弟們!”
“草!”
正在興頭上的衆人,突然被人擾了興致,這哪裏能不讓這羣二世祖發怒?
但是當衆人的咒罵聲響起的時候,張峯卻是看着陽光中那個黑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而就在張峯在辨認的時候,那個鐵塔般的聲影,淡淡的出聲了。
“是你老子我來了!”
“……”
這個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致命的,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程處默整個人想都不想,下意識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而長孫衝更乾脆,直接就要開溜!
只有杜鉤,雖然顯得有些懼怕,但是依舊能保持一點點儒生的模樣。
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抱着禮,弓着腰。
“陳叔叔,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
程咬金瞪了三個小子一眼。
這才走出陽光,看了一樣張峯,見張峯沒什麼損傷,這纔沒好氣的吼道:“你們兔崽子,得虧張峯沒出事,要是他出事了,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啊!”
“陳鐵牛!你給老子滾出來!”
撲頭蓋臉的把三人咒罵了一頓之後,程咬金還不解氣,一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程處默,從地上抄起一條板凳,就要砸過去。
張峯見此,眼皮狠狠一跳。
這是親爹?
這麼下死手的親爹???
“老陳!住手!”
“你這一板凳下去,你兒子就沒了!”
張峯終於坐不住了。
一把擋住憤怒無比的程咬金,說道。
見此,程咬金才憤憤不平的把手中的凳子順勢往地上一扔,在張峯心疼的目光中,凳子卻在下一刻,被程咬金坐在了屁股下,抓起桌上的一隻羊腿,就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