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叔寶的話中,他終於把這一切都連起來了。
長安書院他也聽說過,畢竟他的倆兒子都給太子綁去了,他能不知道?
但是隻知道是個叫張峯的只有二十歲的,憑藉三首詩,就得到虞世南褚遂良等四位大儒聯名保舉爲大儒的人開辦的。
但是他怎麼就沒有跟這個小子聯想起來?
這下得罪了張峯,他突然覺得他的倆傻兒子要倒黴了。
急忙一抱拳,尉遲恭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峯嘖嘖稱奇道:“原來小友就是那傳的沸沸揚揚的張峯小友啊!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今日是俺老餘莽撞了,小友放心,三日之後,一車高麗蔘一定送到,就當是老哥我的賠禮了!”
“得聞那簣山書院神乎其技,但是你也見到了,老哥哥我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但是之前得到了一本聽說是什麼《韓非子》的書,還請笑納!”
張峯的臉色變了。
韓非子!
既然,是韓非子。
而且還是珍本。
在後世韓非子也只能從各朝各代的傳聞,以及隻言片語中彙總出來的,而真正的韓非子,早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雖然他不曉得這個韓非子,是不是韓非的真跡,但是拿到書院,那也是一個牌面啊!
古代的書院,比的是什麼?
比的是高中的才人,以及藏書幾多。
而藏書中,又比拼的是什麼?
就是這些珍本,孤本。
尤其是以秦以前的古籍珍本孤本,爲最。
畢竟那是個讓人神往的時代,而現在所有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從哪些著作中演化而來的。
就比如孫子兵法等等。
張峯急忙一輯道:“小子多謝老餘饋贈,這份情,小子記住了,以後要是能有用得着的地方,但說無妨!”
尉遲恭聞言,不由得大喜過往。
還真的是,印證了古話,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這個韓非子他雖然看不懂,但是他不傻啊!
早已找人重新臨摹出來了至少十本,至於割愛把孤本送給張峯,一方面是爲自己兒子考慮,另一方面嘛。
那就是兵書了。
張峯準備敬酒,但是一看空蕩蕩的酒桌,以及滿酒館翻騰的程咬金一拍腦袋說道:“小子唐突了,兩位請坐,我這就去捯飭下酒菜!”
說話間,張峯匆匆的脫掉儒袍,鑽入了廚房。
這玩意兒穿着,是真礙事兒,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代的人,都這麼注重這件袍子。
不出一刻鐘。
張峯匆匆的搞了一些下酒菜,還特地從後院水缸中養着的鯽魚,螃蟹,弄了兩道硬菜,上桌。
他們的饞蟲,早就被那廚房的香氣兒給勾住了,哪裏還坐得住。
幾人狼吞虎嚥了一番,張峯這才舉起酒罈說道:“老餘老秦,既然你跟老陳是朋友……”
“峯子,這兩個傢伙可是老李手底下的得力干將,要不是他們倆在隴右操持,老李也沒這麼安生,說是手下,不如說跟我們一樣,都是老李的兄弟,你就跟對我們一樣,這些俗套的都免了吧!都是大老粗,沒必要整的這麼文縐縐的!”
張峯聞言恍然了。
也不再文縐縐,一舉酒罈。
“小弟先喝,你們隨意!”
說話間,張峯舉起酒罈就要猛灌,但是當那酒罈子還未碰到嘴巴,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衝的張峯直皺眉。
孃的,這是誰給老子換的高度數白酒?
這特麼一罈子下去,老子還不得去見閻王、
但現在,逼已經裝出去了,而且程咬金三人間張峯都如此豪邁,他們豈能落後於人?
而且今天來找張峯可是有重要的事情的,三人也一舉酒罈,咕嘟嘟的灌了起來。
沒辦法,張峯看了一圈,嗅着酒味兒,也察覺不出究竟是誰換了酒,也值得硬着頭皮猛灌了幾大口。
幾大口下肚,張峯慫了。
暈乎乎的坐下只咳嗽。
而這三員猛將,反倒是如喝白開水一般,依舊在哪灌。
“好酒!”
“哈哈哈,峯子這裏的酒,果真是如此神奇啊!難關老黑這孫子把這東西當寶貝一樣藏着掖着,來來來峯子,繼續啊!既然老黑都叫你峯子了,老夫就也如此叫你了啊!”
尉遲恭喝的起興,本來都是海量,而且在軍中有禁酒令,差不多一年沒碰酒了,現在一碰而且還是這等美酒,他如何不要暢飲一番?
但是一件張峯這雷聲大雨點小,尉遲恭不樂意了。
抖着鬍鬚,拍着張峯的肩膀道:“峯子,怎麼滴,你這是瞧不起老哥不是?”
張峯駭然的看着尉遲恭彎曲的鬍子上上下攀爬的跳蚤,不由得頭皮都炸了。
再加上尉遲恭這一巴掌下來,張峯只覺得自己的左肩膀時候遭受了重擊一般,身體一個趔趄,差一點就殺摔了下去。
而尉遲恭也詫異了。
“峯子,你這是咋了?昨晚難道虛脫了不成?能搞出如此神奇軍事學的人,身體咋這麼羸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