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次回長安,基本上每天都要被喝翻,張峯都懷疑,是不是不該回來,這樣下去,遲早他的胃非得穿孔不可。
劇烈的咳嗽了一番。
張峯急忙拒絕了尉遲恭的好意,連連擺手道:“老哥好酒量,你們繼續,小子在山上苦啊!每一天都喫不飽睡不好,這再好的身體,也給拖垮了,不比幾位老哥啊!”
“你小子可千萬別忽悠人,我家鐵牛上次回來,可說你小子在山上過的那叫一個滋潤,頓頓酒肉不說,還天天弄個什麼燒雞喫,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
張峯l瞪着程咬金臉都黑了。
但是仔細一瞧,這程咬金一罈子酒下去,居然屁事兒沒有,跟以前大不一樣,不由得恍然了,酒,就是這孫子換的。
而且這一桌子人,就程咬金知道自己幹過這個活兒。
但是他沒有證據,沒辦法。
就這麼暈暈乎乎的張峯被三人輪番灌了差不多半斤酒之後,見張峯說話舌頭都大了,不由得也不再灌了。
然而是招呼張峯喫菜。
一個多時辰之後,張峯終於是恢復了一點點清明。
沒辦法,張峯本來的酒量是不大的,但是整日裏跟這些牛人一起喝酒,他的酒量慢慢也大了,雖說不是海量,但最起碼一斤酒還是小意思,不過今天這個情況有點反常,傻子都能看出來,更不要說是程咬金這樣藏不住事情的人了。
這是有事情求他啊!
不然一開始的一車高麗蔘,這個人,會給?
那纔是真傻子。
而且這還不算,還給他韓非子,韓非子是什麼?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但是這個傢伙,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他了?
這要不是傻子,就是二百五,但是這個傻大個雖然外表看上去像個鐵憨憨,但是能在老李手下幹事,而且能讓老李把整個隴右的生意交給他,那說明什麼?
而且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話很少的老秦,張峯總覺得這個傢伙不好惹。
畢竟有句俗話擺在那的。
滿壺不響,半罐晃盪。
張峯故意裝出一副喝醉酒的樣子,這模樣,雖說那啥了一點,但是百試不爽啊!
張峯酒量不差的名頭早就打出去了,這是個天然的招牌,這次成功的爲張峯擋住了被灌翻的命運。
趴在桌上緩了很久,張峯這才裝作稍稍的緩過氣來問道:“老餘,老秦,你們是不知道啊,峯子我別的不說,就一點,交心啊!你們出去打聽打聽,這方圓十里,哪個不曉得我張峯的名字?”
“對對對,你說的對。”
尉遲恭搓着手,應付着張峯。
尉遲恭聞言眼神一亮。
但是程咬金卻是不由得狐疑的看了一眼張峯。
這不像這小子的風格啊!
難道這小子昨兒喝醉,再加上今兒個,這是喝糊塗了?
但是程咬金也沒多想,說道:“峯子,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們與吐蕃建立了商貿之後,這隴右道的生意就多了起來,只不過最近那邊境上的事情,想必你是曉得的吧?”
張峯故作訝然的點點頭。
“這個老李昨兒個倒是說了,我還以爲老李是在說酒話,難道是真的?”
“可不是真的嘛!”
尉遲恭嘆息一聲,抓着張峯的手,在手掌中拍了拍,疼的張峯擠眉弄眼。
尉遲恭這才鬆開張峯,說道:“這件事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一個月前,這邊境上就不太平了,而那些用牛羊馬匹換糧食,始終也無法解決吐蕃的大問題,再加上後來,咱大唐缺糧食,這一下子,吐蕃就再也沒有一粒糧食了,所以……”
張峯疑惑道:“那這些都是官府的事情啊!這與你們何干?”
尉遲恭一瞪眼。
“你以爲官府靠得住?現在人人自危,老夫打聽過,那駐守在隴右的程咬金,那傢伙整天就喫一頓稀飯,那叫一個慘,更不要說的士兵了,所以啊,我們琢磨着,要不要弄個什麼東西,接濟一下他,不然萬一哪天吐蕃的人打過來了,那……”
尉遲恭早就從程咬金的大嘴巴里知道,張峯心中的軍神,居然是他之後,這才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你的偶像現在正在受苦,你要不要出點東西幫助下?
果然。
張峯聞言,也詫異了。
軍中缺糧食,這個他還真沒想到,而且看着西大門的程咬金居然一天就喝一頓稀飯?
那他手下的人,必定也會是如此。
那這樣的話……
皇上萬一出兵去幫助吐蕃平亂,那咋去?
去了也是送死啊!
不由得張峯也有些明白了這倆來的意思了,不由得有些感慨。
“兩位的心,小子明白了!我大唐,還真的缺少你們這樣愛國擁軍的典範,既然你們開口了,小子不才,雖然手中沒有別的長物,但是卻有一種能抗餓,還能強身健體的粥的配方,還望兩位,能轉交給程咬金將軍!”
尉遲恭三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他孃的,這小子原來喫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