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鉤說話間,還在扭着脖子,甩着胳膊,看那架勢是想要隨時上來跟張峯再次單挑。
長孫衝這才趴在張峯的耳朵前煽風點火道:“其實吧,也沒什麼,不就是不想看到你小子打光棍麼?現在你老丈人也在那邊坐着,而且李綱現在也在,你難道就想靠你的兩片嘴巴,把人家留住?你就不想想人家爲啥願意留下這裏?”
“現在你搞出這個一檔子事兒,他們能知道,那說明現在長安城裏都鬧翻天了,你還想不想虞世南上山?”
張峯瞅了瞅彈琴的靜姝,再看看偷偷看自己,一邊抱着饃饃說着悄悄話的張玉瑤,不由得有些那啥了起來。
李承乾見張峯還在那裏裝傻,不由得仰頭長安道:“風蕭兮,月如鉤,寒江孤影惹寒衣。”
杜鉤聞言,也起身,仰頭灌了一口酒,要不是臉上的淤青的話,此時的模樣,還真會吸引少女的芳心不可,但是現在嘛。
能忍住不笑都算不錯了。
不過他也吟唱道:“小樓又逢連夜雨,角樓鐘聲笑語,似錦繁華,不似人間烽火流年。”
“好!”
“好詩!”
“杜公子真乃我等之楷模也!”
“李公子也不差啊!這詩中大有深意啊!”
“兩位都是師者的學聲,兩位師長都如此有才學,那我們的師者,豈不是……”
兩人的吟詩,自然吸引來了早就藏在黑暗中的那些學生,甚至郝處俊馬周等人看着篝火中坐着的人,眼神閃爍,但是他們也知道他們的身份,此時也不便上前,但兩首詩罷,這些人坐不住了。
紛紛上前。
而李承乾等人也坐不住了。
你一首,我一首引起陣陣驚呼。
最後程處默幾人也上去吟詩作對,只不過最後引起的只有一陣陣的鬨笑。
在衆人起鬨中,靜姝姑娘也被人拉了上來,吟唱了一首,引得李淵等人都不由得加入到了篝火旁邊欣賞,甚至那一直害羞的張玉瑤也在小小與饃饃兩女的拉扯下,走出來,吟詩一首,然後紅着臉這才匆匆躲在靜姝的懷中。
最後,李綱看着張峯,笑道:“一直傳聞張峯的詩詞雙絕,怎麼今夜,爲何如此沉默?不吟上一首助助興”?
“哈哈哈,文紀兄,你看看這下子的模樣,分明就是嫌棄這幫小子的詩太爛了啊!諸位,你們若是有什麼好詩,儘管道來,作爲白鹿書院的榮譽副院長,今晚老夫拿出一百兩黃金的彩頭,要是誰的詩好,不但能得到這一百兩黃金,老夫給你們擔保,到時候正式開院之後,有機會直接拜入大儒門牆,你們覺得意下如何?”
不由得,所有人都驚呆了。
看着李淵,半天才緩過神來。
隨後,有人激動的問道:“這位老先生,您所說,可作數?”
“老夫李綱,想必諸位都聽說過吧?而且就算不知曉老夫名號,那神神醫的名號你們總能記得,今夜,老夫兩人作保,你們覺得意下如何?”
瞬間,所有人都炸鍋了。
太子少師李綱!
文紀先生!
能給太子當師者的,能差的了?
雖然說現在隱退了,但是那大儒的頭銜,依舊閃閃發亮,更不要說那神醫孫思邈了。
孫思邈聞言,也淡淡一笑。
“既然李兄要玩,那索性今夜就玩的盡興一點,老夫葉願意拿出一百兩黃金作爲賭注!”
這一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那既然如此,我先來!”
“堂前雪,風中嚎,瘦瘦的馬兒風中跑,雪中水,水中雪,似水,似雪?”
“燭影亂,月微彎,夜微涼,星昏黃。”
“昨日……”
“燭光剪影……”
一道道詩詞的聲音,從篝火四周響起,而隨着越來越多的詩詞響起,這裏圍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甚至那些早已入睡的人,也不由得探出腦袋,聆聽着山上的喧囂,眼中流露出一抹羨慕。
兩個時辰,酒肉散盡之後,郝處俊來濟,郭正一馬周等人不負衆望的打上了重圍,但是想爭奪第一名還真弄不出來。
最後,作爲院長的張峯,終於是被衆人給推了起來。
所有人都一臉期待的看着張峯,等待着他作一首詩詞。
張峯也無語了。
老子一出手,你們還有活路嗎?
不過,這幾個被他重點關照的小子,還真是不負衆望,眼中閃過一計之後,這才笑着拱拱手。
也不知道這些人咋想的,但是他也知道,此時也必須要露一手了,這是李老爺子再給他立威的機會,只得無奈的說道:“既然諸位前輩擡愛,那小子就獻醜了!”
“不過,誰要是能解開我的數詞,那這第一名就歸誰所有,不過你們幾個小子,今後我張峯罩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