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衆人臉色陡然一變。
而李綱與孫思邈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只有李淵摸着呼吸笑着看着這幾個小子。
“不知師者所言是爲何意?我等這行的也是學生叩謝師者的禮儀有何錯之?”
郝處俊壯着膽子問道。
張峯看了一眼他,再看看馬周道:“馬周,給他們說說,白鹿書院的規矩!”
“學生明白!”
馬周聞言,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對着李淵等人躬身一輯道:“師者曾經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不管你們之前是如何行禮的,但是自進入白鹿書院的這一刻起,除了父母天地之外,任何人敢跪地,都立刻驅逐出書院永不錄用!”
“師者的原話是這樣的,男兒,可跪天地,跪父母,這是孝道,而與人,要有傲骨,傲骨不可彎,一旦傲骨都沒了,那這個人的一身,都將只會對人卑躬屈膝,不算爲男人!”
嗡——!
衆人瞬間腦海中響起一陣陣悶雷。
這是張峯說的。
尤其是李綱,詫異的看了一眼張峯之後,問道:“李兄,這真的是張峯這小子說出來的?”
李淵哈哈一笑道:“的確是這小子,不然你以爲誰還有這個膽子?”
“不過,這個倒是說的很有道理,你覺得呢?”
李綱沉默了。
此時,靜姝與張玉瑤眼中異彩連連,兩女拉着手,眼中激動的閃爍着淚光,緊緊的盯着張峯,似乎此時張峯那不算寬闊的肩膀是那麼的偉岸。
馬周說罷,這才衝着衆人一一施禮,完後這纔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上,只是胸膛起伏的有些厲害。
郝處俊等人此時依舊沉浸在馬周的話中,好片刻之後,這才弓着身子從,要不是腰撐着,此時腦袋早就垂在地上了。
“學生謹記院長教誨!”
“學生謹記!”
張峯這才擺擺手道:“既然知曉,那等等就跟着馬周,等過段時間,我會親自教導你等!”
“謝師者!”
“峯子,別墨跡了,趕緊的,老夫睏倦了!”
催促道:“但是先說好,老夫知道的,就不要再說了,不然你會讓老夫瞧不起的!”
張峯笑了。
他會的可不光光只有唐詩三百首啊!
“拿酒來!”
張峯怒喝一聲道。
程處默幾人到處翻找了一番,最後只有子啊張峯的臥房牀底下翻出了一罈子酒遞給張峯,張峯拍開泥封,趁着找酒的這個檔口,他也好好的會議了一番所有記憶中的詩詞,一口酒下肚。
張峯這才指着天上的月亮怒喝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張峯說完之後,再次飲酒。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整個簣山山巔上,只要是個在傾聽的人,此時都愣住了,而且整個山上,除了風聲,還有火焰的炸裂聲之外,再無任何一丁點聲音,甚至那蟲鳴之聲都沒得了。
正此時,張峯有些暈暈乎乎的瞪了一眼程處默,再看看酒罈上郝然寫着的65°幾個字之後,有些想罵娘。
此時,兩大口下去,他有些醉了,畢竟從下午,到現在,嘴巴里一口食兒都沒有,在這等猛灌之下,能不醉,那纔是怪事兒了。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隨着張峯再次高喝,似癲狂,似瘋癲,但是衆人早已聽癡了。
李淵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充滿銳利的眼神瞪了一眼身後的;老太監,老太監會意,這才匆匆的找來墨水兒宣紙匆匆的記錄。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
一陣狂風吹來,在月下,張峯那瘦弱的身子,在配上此時揚天狂飲,在篝火與月色的映襯下,是那麼的孤獨蕭瑟。
所有人都癡了。
張玉瑤與靜姝兩女早就淚眼婆娑的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張峯,張峯繼續着高歌。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髻上,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淒涼北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