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凝霜雪,林棲見羽毛,此時瞻白兔,直欲數秋毫!”
“梢下長安,猶銜白帝城。氣沈全浦暗,輪仄半樓明。”
“刁斗皆催曉,蟾蜍且自傾。張弓倚殘魄,不獨漢家營。”
“五言律中秋一首,奉上,玉山先生,如何?”張峯再次大喝。
這次,玉山先生整個人都懵逼了。
如何?
第一首詩,就已經讓他震撼不以了。
七言律,那可是七言律啊!
比五言律不知道要厲害多少,此時的詩詞,難度,不是因爲詩詞句子短與長爲評判標準,而是在於詩詞中的韻味。
也就是詩味兒。
此時,張峯所弄出來的詩,早已超出了玉山先生的範疇,甚至此時玉山先生有一種被山嶽壓頂一般的窒息感。
這是來自於張峯詩詞中的那一股子不滿以及詩詞中的意境所渲染。
不要說第二首了。
即便是他在五言律中對巔峯之作,也無法與張峯相比啊!
這……
簡直是……
而且第二首五言律中,已然把此時的長安城比肩與那傳說中的神仙般的地方,就這一句,就如同是釜底抽薪一般,讓他如何去評判?
你說長安城不是?
那這是什麼?
可要知道,今日的詩會,可是整個大唐的文人墨客都在的,甚至那皇上聽聞也與太上皇一起來了,此時應該正躲在那裏看着呢。、
他萬一一個字說的不對的話,那今日說不得就是他玉山身敗名裂之時!
而此時。
虞世南等人對視一眼。
“唉!少年人,還是火氣重了一些啊!”
“畢竟,玉山先生也是前輩……”
老秀才此時倒是心情大好,見幾人這麼說,不由得也有些不願意了。
“這麼了?這玉山老不修的非要上來以高人之姿,難道就不能讓峯子打回去?誰說的這詩詞文墨一道,非得是按輩分來排名的?這還不都是要考真才實學而來的?”
“達者爲先!這纔是能讓文墨一道長盛久倡之道。”
虞世南等人咂咂嘴,也不好說什麼了。
剛剛要不是他們拉得快,可能現在已經不是玉山先生與張峯倆人的事情了,而是這兩個老傢伙開戰了。
此時船下,船上,已然響起了一陣陣沸騰的呼嘯聲。
這一首詩,雖然船上的大佬沒有說什麼,但是那船下的聲音,已然宣佈了結果。
“……”
玉山先生臉色一白,身體在微風中微微顫抖。
“這兩首詩……很好,很好,但……”
“張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說玉山先生也是享譽一方的大儒,你這樣做,是不是有辱斯文?”
正此時,在玉山先生一旁的一個乾瘦的中年人不鹹不淡的爲玉山先生說話。
張峯聞言,神色一冷。
“你在教我做事?”
那人沒想到張峯會這麼說,直接被張峯說的愣住了片刻,好片刻之後,這才氣的臉色漲紅道:“年輕人不講德行,玉山先生算得上是文壇大家,就算是在詩詞一道上不如你,但是在別的方面呢?難道你已經都超越了玉山先生不成?”
張峯哈哈一笑。
“德行?”
“著經釋文這方面的確,我不如玉山先生,但是在詩文一道你不行,要知道,這文墨一道從來都並不是以一個人的年齡去衡量他的成就,而是用文,就比武軍武之中,排資論輩,得靠拳頭,靠打了多少勝仗來定的。”
“噗——!”
本就臉色煞白的玉山先生此時更是被張峯說的吐血昏迷了過去。
衆人更是譁然了。
本在看戲的李孝恭見狀,也是麻爪了。
不知道該怎麼辦,急忙喝到:“快,來人,傳太醫!”
“太醫!”
“要什麼御醫?那張公子不是傳聞在簣山上都能斷骨重生麼?這小小的昏厥,應該難不倒張公子吧?”
正此時,那坐在玉山先生一側的中年人再次冷笑這看着張峯。
不由得那些五姓七族的人,以及那山東士族的人,此時也起鬨起來。
“對啊,那張公子不是號稱白鹿書院有醫學科麼?這點小小的病症,應該難不倒他吧?”
“要是這點小病,他都治不好,那這白鹿書院……”
“這個……”
李孝恭也有些爲難了。
要是沒什麼人反對的話,他倒是能做主壓下來,但現在人家山東士族那邊的人都說話了,他也不好在說什麼。
問道:“那張公子,這個你……”
張峯微微一笑道:“玉山先生因爲心脈鬱結所至,這點小問題,還真難不倒我,給我一盆冰水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