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把同朝爲官的杜如晦等人都給得罪了,今兒遇上了也得把張峯收到自己的麾下。
畢竟之前長孫無忌就這麼幹過,而且皇上都沒說什麼。
之後一系列的事情,逐漸的讓衆人都忘記了此事,但也是因爲今日來求張峯給他兒子弄進白鹿書院的時候,房玄齡才靈機一動,想把張峯套在中書省自己的麾下,畢竟,這小子可是個舉世無雙的大才,這樣的人才,要是放着不用,那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不。
是有眼無珠。
此時房玄齡都不知道用什麼話去形容此時心中的激動與糾結了。
一方面是同袍情誼,一方面是張峯這個舉世無雙的才子,很明顯,房玄齡在糾結了一番之後,還是選擇了後者。
“峯子,我知道,上次老孫來肯定給你有所許諾,還有那李孝恭,但你可要知道,這倆人可都是武將出生,生來就是武夫,你覺得他們的吏部與工部,會好?”
“我知道你的心中應該是偏向於工部,畢竟與你小子現在的專業對口,但是人得王長遠着想,你想想看,這中書省,可是距離皇上最近的地方。”
“而且最主要的是,中書省可是我大唐三省中,直接能參與決策的部門,甚至連皇上的每一道詔書都要進過中書省來起草,敲定,你再想想,每一日從全國各地而來的奏章,文書,奏報,都是需要經過中書省的手的,如此才能擺在皇上的面前,這是什麼?”
房玄齡撇了一眼張峯,見張峯似乎有些意動,再次循循善誘道:“你想想看啊,陛下想要做什麼決定的話,也都是需要讓房大人以及中書省的大臣經過嚴密的而仔細的商錐之後,才能制定出方案,方纔能在早朝上公佈以及實施,這就等於是中書省能比別的人提前很久知道一些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這意味着什麼?”
“唉1”
“所以說啊,峯子,到現在你想想,不管是刑部工部,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尚書省,什麼的,還有誰能跟中書省比的?”
“而且中書省的官吏,只需要坐在那動動嘴皮子,然後在寫一份東西丟出去,下面的人都的跑斷腿兒,所以說,你是情願跟一羣糟老頭子坐在一起整日裏揣摩別的官吏的品級是不是該降低或者升遷,亦或者是去工部跟一羣匠人揮汗如雨,你在看看中書省,那個個都是大唐的頂尖人才,個個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你說說看,你願意跟那些人在一起幹活兒?”
雖然把同僚給賣了,但他無悔啊!
只要能把張峯弄到自己的跟前來,那有的他飛黃騰達的時候。
那時候,他的腰板子都比現在挺的直一些。
對比於出賣同僚,怕個球!
但這也讓張峯有些詫異莫名。
好傢伙,這個平日裏看起來蔫不溜秋的老房,原來特麼的是個悶葫蘆啊!
這簡直是蔫壞蔫壞的啊!
但是從他不斷鼓吹中書省的事情來看,他應該與那房玄齡手裏拿了不少好處,要不然的話,那鐵定是一家子沒跑了,必定都姓房,而據張峯所知,整個大唐,姓房的人本就不多。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孫子,這一會兒的時間,居然把他差一點給說迷糊了!
這是明顯的怕別人來摘桃子啊!
由此張峯也能隱約間看到,此時隨着中秋以及開山門的演講,自己已然引起了朝中人的注意,那,五姓七族的人呢?
他們會被吸引麼?
這麼一想,張峯就覺得更加不能在這個時候,盲目的下什麼決定了。
不然那稍稍一個不注意,那面對自己的就會是萬丈深淵啊!
“老房,你說的好是好,而且這中書省,的確是天下權利的中心,但是我還是不想去啊!”
房玄齡見有希望,急忙說道:“誰說讓你小子現在就去的?房大人的意思是,讓你先在中書省掛個閒差,並不影像什麼啊!”
“你該玩,玩你的,你該忙你的你就去忙你的就行了,等三年之後的科舉,你直接拿着中書省的牌牌,去中書省報道就行了啊,至於今後你是繼續掛職,還是什麼的,那都是後面的事情,你隨意就行啊!”
“你看看,這世上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是把?要是老朽的話,老朽早就去了,還用猶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