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輕哼一聲,隨後看向長孫無忌:“水陸大會什麼時候召開?”
他並不擔心到時候峯子會看見自己,因爲到時候人一定會很多,而且,皇帝呆的地方外人是不能接近的,光護衛都有上萬人,所以根本無法近身。
長孫無忌心中思索了一番,隨後低眉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因爲有很多章程沒有擬定下來,估計要到祭天儀式後了。”
張峯哦了一聲,現在也不是很急,反正這玄奘遲早會浮出水面。
隨後,幾人又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還沒有等喫個盡興,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一會兒,虞世南等人臉色陰沉着走了進來。、
他掃了一眼桌子上酒菜,在一看李世民等人,臉一下就拉了下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剛纔他本來在教授學生,可是聽說李世民等人來了,這可的了,他深知這傢伙不是省油的燈,一定會攛掇峯子做這做那,便趕了過來,結果來着一看,竟是在喝酒。
李世民則有點懵,他本想和峯子好好敘舊,卻沒成想到這虞老頭衝了進來,只好迎着笑道:“伯施先生有禮了,我們聽說峯子回來了,所以特地來峯子敘舊。”
“敘舊?”
虞世南掃了一眼桌子上酒菜,冷哼一聲:“敘舊爲何你們在喝酒?”
李世民臉色有些尷尬,面對虞世南的問話竟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張峯見狀,連忙笑道:“恩師,老李只是見我許久不見,特來找我而已,喝點酒不礙事。”
“不礙事?”
虞世南看向張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不是說你身上還有傷嗎?當真不礙事?”
“峯子,你身上有傷?”
李世民有些驚訝,他不知道這些,要是知道萬萬不會拉着峯子喝酒的,更別說現在還被虞世南抓住了。
張峯則是揮揮手,沒有在意:“一點點小傷,不礙事。”
聽了這話,虞世南有些不快了,冷哼一聲:“不礙事也不能喝酒,現在將酒全部撤走。”
說完,他朝門外揮了揮手,很快便進來幾個學子,將桌上的酒罈子一一撤走。
而李世民和張峯等人只能幹看着,心中一陣肉疼,卻是無可奈何,總不可能將酒又搶回來吧?
李世民見已經沒有酒喝了,而且虞世南也在這裏,得到向張峯告辭:“峯子,下次我們再來拜會你。”
張峯自然也看出了場中的尷尬,只得揮手告別。
一行人向虞世南等人拱手拜別,虞世南卻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聲不吭,自討了沒趣,只好暗自離去。
見衆人已走,虞世南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他看向張峯,語重心長道:“峯子,以後少和這些傢伙來往,他們可沒有好人。”
他心中可早已經將李世民拉入了黑名單,至於長孫無忌等人,那就是佞臣。
張峯可不知道這些,他一直將老李等人看做好友,哪能讓別人說他們的不是,不過恩師就不一樣了,面上還是要附和,於是便道:“是,恩師,學生一定謹記。”
虞世南也沒有再開言,因爲他知道說的再多不如親身做,便拂袖離去了。
屋內只剩下張峯一人,他攤坐在椅子上,點上香菸,任由煙霧刺激着大腦,心中想着怎麼擺脫恩師們束縛,又能讓恩師們不生氣。
想着,時間一點一滴便過去了。
是夜,一陣陣冷風吹過,院中的白樺樹沙沙作響,昨日掛在樹梢上白雪被打落,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不一會兒,天上便降下了銀白色的雪花,給這片大地又重新銀裝素裹了一番。
翌日,金烏慢慢透過雲霞,露出半塊通紅的臉頰,就像一個害羞的小瓊娘一樣。
金霞灑在大地上,雪地就像鋪滿了金磚一樣,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山澗清泉不時停落這幾隻麻雀,它們叼着散落的果實向各自的巢穴飛去,嘴中還發出歡叫,好像在譜寫勝利的樂章一樣。
書院發出一陣陣嘹亮的讀書聲,晨讀開始了,這是他們一天中最寶貴的時候。
張峯也被學子按時叫醒了,他洗漱一番,喫過早飯,便去了教室檢查衆學子的功課。
這些本來不用他做,有各位先生在,他們都可以勝任,可是他回來了,幾位先生便說什麼,不能懶惰,讓他照理巡查。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恩師們的話不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