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好看到金綰,送厲若辰去城南別苑而已。
他的人是要保護金綰,可不是要專門跑到城南別苑門口,去打探消息的。
厲歲寒聽了陳澈的解釋,才稍微解氣了些。
“你見到她,都說了什麼,一字一句的,都給我複述一遍,不能有任何遺漏。”厲歲寒道。
陳澈心裏一驚。
真的是霸道。
陳澈就把自己問金綰,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厲歲寒。
他還強調說,金綰以前在瑞士唸書的時候,很是低調,從來不和人結怨。
後來來到白城,也就張慎行,之前試圖來騷擾她。
這些事情,厲歲寒都知道的。
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厲歲寒聽了陳澈的複述,心裏有點暗喜。
看來,金綰和陳澈的關係,應該沒有他想象中的好。
厲歲寒也不清楚,爲什麼陳澈現在還沒有發現金綰就是江丹橘。
根據自己對陳澈的瞭解,他想知道這些,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必要說謊。
厲歲寒又追問道,“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陳澈馬上道。
回答的很是乾脆。
厲歲寒這才放心。
“以後你要記住了,不要主動去打擾金綰,有什麼事情,你先來問我。”
“好好好,都聽你的,可以了吧。”
陳澈一臉的無奈。
看來厲歲寒真的是上心了。
只要是金綰還堅持和以前一樣,就可以了。
現在,陳澈看得出,金綰是完全看不上厲歲寒的。
在他面前,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對厲歲寒的嫌惡。
這對陳澈很是受用。
掛了厲歲寒的電話,陳澈也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以後自己要多加註意。
他要是想和金綰單獨見面的話,開始有點難度了。
誰讓厲歲寒這個人,非要橫加阻攔呢。
厲歲寒掛斷電話,可沒有像陳澈一樣,鬆了一口氣。
他更緊張了。
因爲陳澈和金綰的談話,一定讓金綰會有壓力的。
他不能知道了,什麼都不做。
現在要打電話給她嗎?
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到家了?
會不會現在已經睡下了,這個時候打電話,會不會吵到她?
厲歲寒十分的爲難。
他坐在書桌前,打開抽屜,拿出那對鬱金香耳釘。
想到金綰說,每次看到那個首飾盒,都會以淚洗面,他的心就像是有萬把刀子穿過一樣的疼痛。
都是因爲自己,纔會讓那個女人的命運,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厲歲寒知道,以前都是因爲自己的猶豫,所以,他和金綰之間,纔會有一點點的小誤會,慢慢變成了無法逾越的鴻溝。
他不能再遲疑了。
厲歲寒直接的撥通了金綰的電話。
用的是,那個只有金綰才知道的電話號碼。
他之前,實在是太遲鈍了。
當金綰打到他這個手機號碼上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是她回來了。
自己在當時,卻在爲金綰找一些知道這個號碼的藉口。
爲什麼,以前明明有很多線索擺在自己的面前,卻視而不見。
是他太蠢了。
就在厲歲寒等待着,胡思亂想的時刻,電話就被接通了。
金綰剛到家,就看到厲歲寒打來的電話。
她馬上就想到,是不是厲若辰有什麼事情。
畢竟,這個週末都是在金家過的,可能剛回去之後會有不適應。
還有,他之前發燒過,不會是病情又有了什麼反覆吧。
金綰很是緊張,只想快點從電話裏,聽到厲若辰的消息。
在金綰喂了一聲,之後,電話那端卻沒有了聲音。
厲歲寒有點緊張,有點激動。
他沒有想到金綰會這麼快速的接通電話。
過了幾秒鐘。
厲歲寒才淡淡的開口道,“是我。”
金綰聽到厲歲寒這麼吞吞吐吐的說話,真的想罵人。
她已經意識到,應該不是因爲厲若辰,纔打電話過來,不然他一開口,就會提到厲若辰。
不敢他對別人怎麼樣,但是對兒子,那氏沒得說。
“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厲若辰有什麼事情?”金綰道。
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和厲歲寒說的,只能把話題扯到厲若辰的身上。
“沒,沒有,他很好,已經睡下了,這個週末他過得很開心,睡覺之前還在念叨...唸叨你。”
厲若辰剛纔睡覺之前,確實是和他在念叨金綰。
兒子和他說,想要個像金阿姨一樣的媽咪。
厲歲寒又何嘗不是。
他也想早點告訴兒子,金阿姨就是他的媽咪。
他的媽咪沒有丟下他離開,她又回來了,回到他們的身邊。
但是,厲歲寒知道還不是時候。
現在的金娃,心裏一定對他充滿着怨恨。
光是這幾年的母子分離,還有造成這一切後果,都自己脫不了干係。
厲歲寒知道,金綰對他的怨念很深。
不會輕易地原諒他。
厲歲寒怕是關係,一旦捅破了,他連和金綰溝通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現在這樣,金綰還願意和他說話就好。
即使是打他罵他,若是能讓金綰解除心頭之恨的話,自己也全都願意接受。
他知道,自己還需要多做努力,讓金綰看到自己的改變。
現在這樣做,是自私了一點。
可是,他太害怕了,還害怕見到了她,卻又永遠的失去了她。
厲歲寒簡直不敢想。
他想讓金綰看到自己的誠意,自己的改變。
學會關心她,呵護她。
“你身體沒事了吧?”厲歲寒道。
金綰感覺到莫名其妙,這個男人怎麼竟然關心起自己來了。
該不會又要推薦什麼醫生給她吧。
她有點懷疑厲歲寒這樣做的動機。
莫不是真的發現了她身體上的什麼特徵,只是自己不方便,便讓醫生來接近自己。
沒門。
“我身體很好,我的醫生已經檢查過了,你多慮了。”金綰道。
“你以後還是注意一點,你要是想要什麼醫生的話,可以直接來厲氏醫院看醫生,他們隨時讓你差遣。”厲歲寒道。
金綰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