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口水,淡淡的道,“原來蔣小姐認識我先生。”
“可不止是認識哦。”蔣南道,“我怎麼聽說,厲歲寒現在是單身。”
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若是說起來,厲歲寒確實是單身,一點不假。
厲歲寒和她,從來就沒有股票法律上的婚姻關係。
以前也是陰差陽錯的,讓江桃李的名字出現在了結婚證上。
現在江桃李已經不在了,厲歲寒是單身無疑。
這個時候,金綰已經問道了這個女人,冒出的酸水味。
她纔沒有心思和這個女人多說什麼。
還好,自己剛纔沒有巴着臉,上前去主動尋求合作。
因從這個蔣小姐的口氣裏,可以聽出,人家也沒有要和她合作的意思。
梁言這回是牽錯了線。
金綰道,“你說的沒有錯,厲歲寒現在確實是鑽石王老五一枚。”
蔣南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聽說金小姐以前還做過厲氏的總裁,真的不簡單。”她道。
“我本來就挺複雜的。”她道。
金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許是因爲懷孕了,人都變了好多。
說起話來,都開始胡說八道。
沒有了以前的謹慎。
這讓蔣南一下子有點迷糊了。
在她來之前,可是打聽過這個金綰的。
做起事情來,可是一板一眼。
甚至和厲歲寒差不多。
怎麼今天說起話來,有一種混不吝的感覺。
蔣南笑着道,“希望以後可以和金小姐多認識認識。”
金綰馬上道,“那倒不是很有必要,你可能不知道,凡是靠近我的人,都有可能招惹出很多麻煩來。”
說完,她用下巴指了指,遠處的梁言。
他遇見我之後,可是做了不少不情不願的事情。
蔣南道,“沒有想到金小姐是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人。”
金綰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的評價。
她只顧着自己喫東西。
好像沒有和蔣南多說話的意思。
蔣南身邊可不缺人。
不一會,就被圍住了。
以至於她的助理,要跟在她的身旁,幫忙收名片。
金綰自己喫飽喝足,就想這先離開。
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再應酬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金綰沒有和梁言打招呼,就一個人離開了會場。
她纔想起來,自己來的時候,是坐的梁言的車子。
誰知道,這個酒會,辦在了私人的園林裏,離開市區有那麼遠。
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去。
就在金綰坐在一旁,想着怎麼辦。
時繼續呆在這個無聊的地方,還是拉着梁言一起走的時候。
卻看到了一個車子,堪堪停在了會場的門口。
金綰遂站起來,想着她也來過好幾次京都的社交圈。
自己也曾經邀請過京都的名流。
時間久了就發現,去到社交場所的,一直都是那些人。
車子上的人,她八成認識。
不如借個光,跟着人家的車子一起走。
金綰剛要站起來,想看看車子下來的人,是不是自己認識。
她一下子愣住了。
這人她還真的太認識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好是厲歲寒。
厲歲寒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該在白城嗎?
阻止不了,還要親自送她來京都。
都被金綰一一拒絕。
沒有想到,他到底還是來了。
不會是要進去,找她的吧。
金綰想馬上叫住厲歲寒。
奈何厲歲寒已經邁着大長腿,走進了會場。
金綰一路小跑的跟了過去。
她進去就開始尋找厲歲寒的身影。
若是可以的話,她寧願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是,沒有如果啊。
厲歲寒正在和蔣南行貼面禮。
金綰只覺得,有點辣眼睛。
她現在該何去何從。
一時間有點茫然。
怎麼到哪裏,都有女的認識厲歲寒。
“金小姐是不是要走,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讓司機送你回去。”陳澈道。
金綰沒有想到又遇到了陳澈。
她的神情快速的恢復了自然。
“謝謝,我是想回去的,又記起有別的事情,想再在這裏呆一會。”金綰道。
她分明看到了,蔣南在向她點頭。
那分明是充滿着挑釁。
金綰不知道,是自己多想,還是人家只是正常的社交。
她有點不知所措。
這些都被陳澈看在眼裏。
陳澈是瞭解金綰的。
他也見慣了生意場上的逢場作戲。
可是厲歲寒不一樣,他一向是個嚴肅的人。
怎麼對那個女人,好像不大一樣。
陳澈道,“聽說你和我太太有聯繫,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去和她見面。”
也許這樣會好一點。
陳澈這麼想。
金綰馬上道,“不用了,伶伶挺忙的。”
陳澈道,“有時候眼見未必爲實,耳聽也未必爲虛。”
金綰一直心不在焉。
因爲到現在,厲歲寒也沒有發現她在這裏。
而蔣南剛纔明明看見了她,就一直站在那裏。
厲歲寒倒是和蔣南,去了旁邊的包間。
金綰過了幾秒鐘,才意識到陳澈在和自己說話。
她強顏歡笑道,“陳先生去忙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金綰轉身離開。
她就不該來。
都是梁言,非要給她介紹什麼人。
陳澈見金綰拒絕了自己的好意。
他就去找厲歲寒。
正好碰上了梁言。
“金小姐在門口,打算離開,你去送下她。”陳澈道。
梁言看了陳澈一眼。
他以前可是對金綰有深深的敵意。
現在怎麼變了一個人一樣。
梁言道,“壞了,我忘記告訴厲歲寒,金綰也在這裏。”
“我去說,你去看看金小姐走了沒有。”陳澈道。
梁言馬上跑了出去。
已經不見了金綰的影子。
他打金綰的電話,一直在忙音。
陳澈四下着厲歲寒的身影。
終於在一個包間裏,看到了厲歲寒。
好在裏面還有別人。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對厲歲寒做什麼。
“陳澈,你來了。”厲歲寒道。
他剛想幫陳澈介紹房間裏的人。
只聽陳澈冷冷的道,“你出來一下。”
厲歲寒對房間裏的人道,“我先失陪。”
“金小姐來了,又走了。”陳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