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嘉想起來,她最珍愛的比洛克的畫,剛被帶進來的時候。
司南的臉上,是有一點不悅。
好像也沒有反對。
時嘉大概清楚,許是這個男人,也是忍耐他很久了。
“所以呢,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還要這麼着急的要和我結婚。”時嘉反問道。
薇薇笑了笑,實話告訴你,“是因爲司家父母,知道了我的存在,你也知道,我的家世比不上你,若我是時薇薇的話,如今的新娘便是我。”
時嘉道,“可是你不是。”
她在提醒薇薇,要正視自己。
時嘉說完,繞過薇薇就在要往外走。
這時候,薇薇突然下跪。
“嘉嘉,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一直把我當成最信任的朋友,即便是有些話不能對司南說,也會對我說,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時嘉甚至沒有爲司南掉過眼淚。
卻是被過去的友情傷透了心。
在她的圈子裏,對於這些男人的不忠,也算是司空見慣。
這也是時嘉會和司南在一起的原因。
換成其他的男人一樣。
身邊無時無刻不是誘惑。
別人她可能一刻也沒也在辦法容忍。
當時司南不一樣。
自己的命,都是別人給救下的。
所以她的容忍度不是一般的高。
若是換成其他女人的話,她或許是無所謂的。
可偏偏是她最好的朋友。
時嘉道,“你想讓我成全你們?”
薇薇低下了頭,“時嘉我瞭解你,你們早晚會分開的,司南只是在你的面前掩飾的好。”
“你不知道,你一離開,她身邊就圍上來很多女生,即便是我不和他在一起,也會是別人。”
時嘉只覺得滑稽可笑。
“所以呢?”
“我會替你好好的照顧司南的。”薇薇道。
時嘉道,“既然如此,我祝願你可以守得住他。”
“不管怎麼樣,都是我自己選擇的結果。”薇薇道,“我會一直感激你的。”
時嘉出了衛生間,腦子裏一直盤旋着薇薇說的話。
她去了婚房。
將牆上那幅波洛克的《秋韻:第30號》,從牆上取了下來。
把時家的司機叫來。
他們從後門,悄悄的離開。
等到婚禮正是開始的時候,卻找不到時嘉的影子。
她的電話也打不通。
司家更是着急的要命。
新娘子好端端都不見了。
司南去了婚房。
當他看到,牆上那幅畫不見了,一下子坐在了牀上。
司南清楚,時嘉已經離開,帶着她的愛。
這時候,他瞥見了門口的一個人影。
以爲時嘉又回來了,激動地從牀上站前來。
可是門口出現的女人,不是時嘉,是薇薇。
“嘉嘉呢?”司南質問道。
這個時候看到薇薇,真的是氣不打一出來。
昨天晚上,他喝了太多的酒。
起來之後,卻發現薇薇就在牀邊。
原本說好了,他要結婚,讓這個女人離開他遠一點。
司南怕事情出現任何的差池。
所以他明確的告訴薇薇,一定要找理由,不要做時嘉的伴娘。
這個男人,之前在牀上甜言蜜語。
提起褲子來,就當完全不認識。
還想當她這個人不存在。
薇薇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昨天晚上明明還在叫她小妖精,早上起來就說她是狐狸精。
這就是男人。
薇薇實在是氣不過,就發了司南睡覺的照片給時嘉。
“時嘉已經走了。”薇薇笑着道,“這個時候,我可以幫你,不然你就會成爲蘭城的笑話。”
“滾。”
司南大叫一聲。
他的聲音,引來了司母。
司母看到薇薇,心下就有了不好的預兆。
“司南,嘉嘉還沒有找到嗎?”司母道。
“她走了不,不會再回來了。”司南道。
他十分了解的時嘉。
如果她已經決定離開,斷然是不會回頭的。
司南看了一眼薇薇,就知道少不了這個女人在中間的挑撥。
司母一巴掌打在了薇薇的臉上。
反正她今天,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被打兩巴掌又如何。
只要,她能嫁到司家來。
如今司家也是騎虎難下。
好在他們只邀請了最親近的親友。
司母道,“你滾出去,永遠也不要奢望進我們司家的大門。”
司南也跟着大叫道,“走啊。”
薇薇一看,就覺得,自己好像打算了算盤。
司家人完全不顧一切的樣子,即便是臉面丟盡。
薇薇跑到司南面前,“我不走,我肚子裏已經懷了孩子。”
司母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有暈過去。
“你這個哪裏跑來的瘋女人,竟然狹肚要挾。”司母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以爲這麼做,我就會和你結婚嗎?”司南冷冷的道。
他一個消息發出去。
很快,門口出現了兩個保鏢。
將薇薇連扯帶拉的,給弄了出去。
“司南,你想對我做什麼,我肚子裏可是懷着你的孩子。”薇薇大叫道。
下一秒,她的嘴巴,就被堵住。
整個人也被丟進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裏。
房間裏只有司南和司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嘉嘉爲什麼不辭而別?”司母道,“你該不會被她知道了。”
“我就怕瞞不住,所以答應早早的和她結婚。”司南道。
“爲什麼,她都回來了,你也不知道收斂,竟然亂搞到她朋友的頭上,你真的是......”
司母好像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司南道,“我不會讓那個女人生下司家的孩子的。”
“好好的擦乾淨,你父親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樣,原本和時家聯姻,也算是助我們母子一臂之力。”
說到這些,司母只顧着嘆氣。
司父這時候,也找了進來。
他已經接到消息,馬上要拜堂的兒媳婦,走了。
司父一走進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司南的臉上。
“不爭氣的東西。”司父道。
司母連忙制止,“你打孩子有什麼用,現在是想想辦法,將影響降到最低,不然傳出去,實在是讓人笑話。”
“你也知道會讓人笑話。”司父呵斥道,“都是不讓省心的人。”
說完,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