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臉驚恐的回頭望着佔春花,心中的驚惶難以言喻,而後又很快淡定下來。

    佔春花被她摔到牀上的時候,只是個兩月大的嬰兒,能知道什麼。

    方氏深吸一口氣,脣角僵硬地揚起,微微笑道:

    ;你這孩子,說的啥話,你出生之後,我疼你還來不及呢!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怎麼捨得摔你

    佔春花沒有想到,方氏這臉皮,當真是十層牛皮紙都抵不過的厚。

    摔死一個襁褓中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心裏竟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春花走,跟娘回去,你哥哥們都在家等你,回到家,娘給做好喫的,還給你做新衣服方氏硬扯着佔春花就要繼續走。

    佔春花駝着背,身體是弓着的底盤本就不穩,完全沒法抵擋方氏的強拉硬拽。

    方氏選的這條路,剛好又較偏僻,此時也不見一人經過。

    正當佔春花手足無措的時候,身側傳來一陣風,緊接着就是方氏;哎呀的一聲痛呼,被緊抓得連皮都要脫掉的手終於解放了。

    一根棒槌對着方氏一陣痛毆

    夏長佑一身粗布麻衣,腰帶也沒系一身邋遢,冷厲的眼中彷彿有殺氣,一根棒槌如雨點般敲打在方氏身上,直把方氏打得在地上抱頭打滾。

    佔春花怕出人命,急忙過去把夏長佑給拉開。

    被佔春花拉走,夏長佑倒是聽話,立馬收回棒槌,轉過臉來原本冷厲的桃花眼笑眯成一條縫,兩個字從他傻笑嘻嘻的嘴裏蹦了出來:

    ;媳婦

    佔春花半仰着的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

    感受到臉龐熱乎乎的溫度,佔春花急忙把頭垂下。

    方氏被夏長佑打得頭頂鼓起兩個大包,全身疼得要命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爬起來。

    狼狽地捂着膝蓋對着夏長佑就是一陣大吼怒罵:

    ;你這傻不拉嘰絕子絕孫的狗崽子,竟敢打老孃,老孃去夏二家找你那窩囊爹孃去

    方氏罵得十分難聽,佔春花的心口感覺鈍鈍的疼。

    夏長佑都是爲了她,纔打了那方氏的。

    夏長佑到底是個傻的,對方氏的謾罵不爲所動,冒似聽不懂,眼睛只晶晶亮的對着佔春花,臉上還掛着癡傻的笑。

    夏長佑剛纔那一打的動靜很大,周圍立馬就有村民聞聲跑來,方氏一手捂着肩,一副隨時都要倒地的模樣。

    跑來的幾個村民一見佔春花跟夏長佑沒有受傷,倒是什麼也沒說,瞧着夏長佑手裏的棒槌,對被打得狼狽不堪的方氏視而不見,看熱鬧的看熱鬧繼續回去忙活的回去忙活。

    ;你這死小子你給我等着,我待會就去你家找你爹孃去

    瞧見村民的白眼,方氏只能放個狠話,然後腳步蹣跚地走了,回去集結了人再去。

    方氏是這附近一凰村的人,當年,她嫌棄駝背的佔春花把年僅兩歲的她扔進深山裏頭,目的是等着她被山裏的野獸叼走,這樣的娃,養大了不只賠錢,也許還不能幹活,方氏覺得虧,卻從未想過她後背的傷是被誰給摔出來的,心裏毫無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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