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黑化反派自救手冊 >第七十九章 隨身的傷藥
    唐秉桓顫抖着身子,已經像是失去了神志一樣。

    可懸在他頭頂的壓力卻一分也未曾減少。帝王的威儀在此刻彰顯得淋漓盡致。

    “我記得你送來過兩個頭釵,可這第二個頭釵跟你剛纔拿來的,可完全不同。你當真是覺得我可以隨便糊弄了,是不是?”

    “臣不敢,臣怎麼敢欺瞞陛下。”

    姚笑笑的聲音嚴肅,但是表情卻有點刻意,加上緊張的關係,她的手動來動去的不知道應該放在什麼地方。

    繼續逼問,“不敢,那你便說說,這個頭釵是從哪裏來的?”

    唐秉桓回答的迅速,“這個頭釵是臣…臣在朝歌城的商鋪中買的。不過擔心陛下因此覺得這東西不夠貴重,於是便換了一個盒子,又謊稱是我從北疆帶來的。”

    她的眉頭緊緊皺着,明知道他是在撒謊。

    朝歌城上下所有的首飾鋪,鐵鋪金鋪他們都盤查過,沒有任何一家有這樣圖案的銀針。自然也不可能有這種圖案的頭釵。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面對他一張不誠實的嘴巴,姚笑笑的耐心被磨光了。

    唐秉桓突然擡起頭,眼底全是絕望。

    “陛下。”

    “你若是不說到我滿意,那麼,今日在朝堂上宣佈你做戶部員外郎的任命,就此收回。”說着,甩了甩袖子。

    但因爲太過於緊張,整個袖子纏在了她的手臂上。好在跪地的人沒有看到。

    唐秉桓的汗一滴滴流了下來,就差哭出來求救了,嘴上終於有句實話了,“陛下,臣真的不知道啊。”

    “忘記了?”

    他的聲音裏是哽咽和顫抖相互摻雜着,看上去多少有點可憐,“臣第一次送來的頭釵,確實是我從北疆帶來的。但是這第二次的頭釵,是那日臣貪杯後揣在懷裏的,實在不記得了。”

    姚笑笑的疑惑在擴大,“喝多酒,斷片了?”

    “陛下,陛下對臣冷淡疏遠,臣這一顆心裏難過極了。那日從太清宮裏出去後,便同護衛兵統領孟大人一同去鳳躍樓裏喝酒了。”

    她才懶得關心這人矯揉造作的心情。只聽到一個新的名字,卻沒有聲張。

    淡淡的口氣又問道:“除了孟大人,同你一起喝酒的,還有誰?”

    “沒有了,就我們兩個人。”唐秉桓委屈地半直着身子,像是在認錯。

    她倒確實也不能在揪着一個小小的髮釵責罰當朝官員。於是讓他從地上站起來,並且以此又道:“世子如今入朝爲官,有很多雙眼睛盯着你看。”

    “以後,還是少來我這太清宮裏,免得遭人非議了。”

    說罷,她擺擺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便讓人將他帶離了內殿之中。他剛走,軟塌後的屏風處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面色如常,雙手交叉環抱着珺天劍,走到她身邊時,視線落在了她的袖子上。

    姚笑笑邀功一樣地攤開手問,“我表現還不錯吧。完全沒有露餡。還把世子嚇的一愣一愣的。”

    “嗯,表現不錯。”李墉直接走在了她的身邊。自然地拉住她的手腕,把剛纔捲到一起的手袖替她解開,還不忘補充一句,“要是下次手上的動作少一些。”

    “臣以爲,一定會顯得更有威嚴。”

    她察覺到了嘲笑,那隻被他拉住的手力道一緊,拳頭打在了李墉的胸口,嘴裏憤憤一句,“殿下這是在笑話我?”

    “臣不敢。”

    嘴上說着不敢,可說完以後又揚了揚嘴角,當真是看不出一點不敢多意思。

    她的手又挪開一些距離,想要再來一拳重的以示她的威嚴。可剛錘上胸口,她的拳頭被人握住。

    這麼一被握着,才發覺她自己的手那麼小,力量那麼弱,在他面前根本沒有掙脫的餘地。

    可李墉說的確實,“不疼?”

    “不疼。”

    用那麼小的力量當然不會疼。可當她收回視線,才發覺李墉說的並不是拳頭疼不疼,而是剛纔她在激動中不小心被頭釵劃傷了手指。

    現在血還沒有凝結,能看得出是一個不小的傷口。

    他的視線溫柔地落在姚笑笑的手指上,從衣襟裏拿出一小瓶藥,動作嫺熟地塗抹在她的手指上。

    卻無端被人笑話道,“殿下,你好歹也是赤丘四階武者,整個桑武國都難逢對手。爲何還將傷藥隨身攜帶呢?”

    這問題他好像並不打算回答。低下頭,認真地塗着藥。

    從前他也沒有隨身裝着傷藥的習慣。卻是從看到她滿身鮮血淋漓躺在地上以後,他便讓殷戎替他準備一些放在身上,以防萬一。

    沒想到,竟真有用上的一天。

    “嘶。”

    傷藥漸漸滲人傷口,姚笑笑才覺察到了疼痛。十指連心,疼痛感瞬間變得強烈了起來。

    李墉已經塗好了藥,拉着她的一個指頭輕輕放在嘴邊吹起,還不忘調侃,“不是說不疼?”

    “現在疼了。”

    她的另一隻手死死把着手腕,頓了頓,演技更浮誇,“現在好疼。啊,好疼啊,疼得不行了。”

    隨後,對面一聲輕笑。

    她額頭有人蜻蜓點水般彈了一下,才讓收起了這沒用又浮誇的戲碼,嘟着嘴像是有多委屈。

    可視線移過去,便看到李墉耐心地吹着她的手指,仿若時間停止,一切都怔住了。

    李墉看着傷藥徹底滲透進傷口裏,纔將手放下。撇過頭一臉淡定地問,“你覺得世子說的事情,有幾分可信?”

    愣愣回神,幾分失落在胸口無限擴大。

    有氣無力地回答,“不知道。但是至少我們有新的方向了。或許這東西真是孟大人的。”

    “如果是他的,他爲什麼要陷害世子?”李墉想不通。

    姚笑笑凝了注意力,終於回想起剛纔她和唐秉桓說話的內容上。直接指出,“這東西,要是世子酒醉後自己搶走的呢?”

    “孟豈戈只是一個護衛兵統領,自然不敢跟世子爭搶什麼東西。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世子竟把這東西獻給了我。”

    李墉看着她,神色冷冽,“所以陛下懷疑孟大人?”

    她一臉壞笑地看着他,“總是要探查一番,才能判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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