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崔堂主並沒有及時上前營救,目中反而閃過一絲喜色。

    期待的情況,果然出現了!

    接下來,看這小子該如何應對。

    喜悅之色,只是在目中一閃便已消失,他表面則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狠狠怒視着陳風。

    “陳風小兒,看到沒有,這位老人家都是因爲你纔會變成這樣子。爲了一己私慾,罔顧他人的性命,你這種人簡直罪不可恕!”

    聽聞此言,陳風睜開雙目淡淡掃了一眼那位老人的情況,微微嘆了口氣,神情之間並不見氣惱之意。

    “崔大堂主,你既爲求醫堂管事理應以治病救人爲己任,眼下老人情況危急,你不趕緊過去醫治,反而在此推卸責任,這難道就是你們的做事風格?或者是你自覺無力醫治,故意想轉移話題?”

    “放屁,區區微疾,本堂主豈能醫治不了?接下來,你且睜大狗眼看看!”

    崔堂主聞言,不由勃然大怒,氣的臉色一片漲紅。

    醫者和文人一樣,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從來無法忍受他人的質疑。

    “不過老夫醫治歸醫治,你的罪責休想推卸,今日打賭之事沒有結果,此事就不算完!”

    憤憤哼了一聲,崔堂主拖着肥胖的身軀,大步向那昏迷老人走去。

    “快,堂主親自出手救人,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沒錯!他老人家醫術高絕,能在旁邊學個一招半式就夠受用一生了!”

    求醫堂的下屬人員們看着堂主的動作,一個個不由大爲興奮,紛紛涌了上去。

    平日爲求醫者們診治,基本都是普通弟子出手,遇到什麼疑難雜症,則由各位館主或者副館主上場。

    而崔堂主,從求醫堂建立開始到現在,幾乎沒出過一次手。

    據說他的醫術高絕無雙,近乎達到了副掌門的水平,不到求醫堂生死存亡之際,是不會輕易顯露手段的。

    今日能見得他當衆展現醫術,實在是莫大的機緣和榮幸。

    至於求醫者們,特別是那個抱着老人的中年漢子,見崔堂主要親自出手救人,更是激動的難以復加。

    “崔堂主真是大好人吶,我等小民何德何能,能讓您親自動手診治,實在是三生有幸!”

    “行了,你且讓開,讓我看看老人家的情況到底如何!”

    崔堂主擺擺手,上前先是看了看老人的臉色,又探手翻了翻眼皮和嘴巴,最後指頭搭在脈碗上,微微眯上了眼睛。

    這一刻,整個場地不約而同齊齊陷入了寂靜,沒有一個人開口出聲,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打擾到崔堂主救人。

    陳風在不遠處淡淡看着,嘴角翹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姿態做的挺不錯,就是不知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

    站的越高,往往摔的越狠。

    接下來,怕是有好戲看了。

    果然,片刻之後,崔堂主眉頭微皺着睜開了小眼。

    “崔堂主,我父親的情況如何了,您可有辦法……”

    見其臉色不對,中年漢子心頭不由咯噔一聲,忐忑的問道。

    崔堂主沒有說話,而是再次查看了一遍老人的五官和七竅,眉頭隱隱皺的更緊。

    下一刻,他擡起手搓了搓手指,三根勁氣凝聚的針毫憑空浮現。

    “去!”

    淡喝一聲,他曲指一彈,三根針毫頓時飛射而出,分別扎進了老人的眉心,胸口,和檀中位置。

    “嗯?”

    見此情景,陳風目光一閃,大爲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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