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擡起手搓了搓手指,三根勁氣凝聚的針毫憑空浮現。

    “去!”

    淡喝一聲,他曲指一彈,三根針毫頓時飛射而出,分別扎進了老人的眉心,胸口,和檀中位置。

    “嗯?”

    見此情景,陳風目光一閃,大爲詫異。

    三才奪命針,這傢伙竟然會此失傳近百年的針法,難怪那麼自信。

    想當初,他傳給秦老的就是這套針法,不知這個胖傢伙是從何處學來?

    論效果,三才奪命針在某些方面並不弱於四象玄門針。

    不過,術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具體效果因人而異,並不固定。

    在旁邊微微觀察少許,陳風不由搖了搖頭。

    看樣子崔堂主在這套針法上了很深的功夫,但每個人的理解能力和天資各有不同,看上去他的手法很熟練,卻隱隱少了一種神韻。

    有形而無神,其中差異,天差地別!

    僅憑這一點,他對這個胖傢伙的看法又低上了幾分。

    以這種水平,想要救老人性命怕是有些難度。

    甚至病因,對方可能都查找不出來。

    果然,三根勁氣凝成的針毫接連變換了幾處地方紮下,老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相反,崔堂主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直接難看的幾欲滴出水來。

    看着他的神情變化,四周衆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情況很棘手,一個個臉色也是緊緊崩起!

    一時間,整個場地的氣氛沉悶的幾欲凝固,不少人被壓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崔堂主,我父親到底如何了,您說句話啊?”

    在場最爲擔憂的,還是那中年漢子。

    眼見崔堂主這副模樣,他一顆心迅速沉入到了谷底。

    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顯然這個求醫堂的堂主也束手無策。

    “唉!”

    迎着衆人詢問的目光,崔堂主擡手收回三道勁氣針毫,無奈嘆了口氣。

    “老人家已病徹骨髓,回天乏術,我實在無能爲力,還是準備後事吧!”

    “什麼?”

    縱然已經猜到是這麼回事,但親耳聽到對方確定,中年漢子還是一時無法承受,身形一晃,差點坐在了地上。

    “崔堂主,您是在世神醫,沒有什麼病症是您醫治不了的,求求你,救救我老父親吧!需要什麼條件您儘管說,但凡我能做到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遲!”

    說話之間,中年男子滿臉哀求,直接要向崔堂主跪下。

    “切莫如此!救死扶傷乃是我們醫者本份,老人家病情實在太重,我們確實無能爲力!”

    崔堂主搖搖頭,上前一把將中年漢子扶起,再次嘆了口氣。

    “其實,如果早一點點,不耽誤這麼一會兒時間的話,老人家未必無法救回!”

    聽聞此言,中年漢子先是一愣,緊接着回過神來,無比怨恨的看向了陳風。

    “混賬東西,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在這多事耽誤了時間,我父親怎麼會丟掉性命?你賠我父親命來!”

    隨着話音落下,他猛然躍身而起,狠狠向陳風衝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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