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元城裏分外的熱鬧,可儘管來人繁雜,這天元城卻依舊秩序井然。只因爲那一顆高懸在天元城半空的大光球。
天元學院,雖是學院之名,卻有着大學之實。當然了,這一點卻是在這學院建成之初纔有的美譽。自然,隨着世界的多年發展以來,這學院卻是真的不負學院之名了。
畢竟,如今這世界上稱得上大學之名的,無一不是佔地一座大城!似天元這般大小的學校,在這個時代卻是真正的學院規模了。
天元學院裏。
“喂喂,茉雅很好奇,你們兩個應該、不是吧?茉雅可是和你們被分去接待新生唉,你們就這樣一言不發,一語不說的?這會讓茉雅很難辦的唉。”
然而秋風吹拂,讓秋老虎的熱度,平白多了股蕭瑟感,似是窮途末路一般。然後,便啥是沒有。
茉雅頭頂冒着數根黑線,陰沉着落後了幾步,低沉着腦袋。
“呵、呵呵,茉雅很好奇,我們這樣子是要怎樣接待新生啊?”,快跑幾步,很快恢復過來並追上兩人的茉雅語氣很平靜很平靜的問到。
然而路在腳下,前面的兩人,依舊不疾不徐的朝前走着,卻不曾回答茉雅的問題。
久久、久久……
“哦,你說新生啊?”,張太上問了一聲。
茉雅臉色一鬆,而後看着張太上,而張太上卻看着他身邊的那個女子。
就、又不說話了。
時間,在緩緩流逝。尷尬在慢慢匯聚。
學校不是很大,不久,學校的大門,便漸漸的出現在三人近前。茉雅的臉色,早已由晴轉陰。
“茉雅很生氣!”,說着,小手一揮,一道水流便朝着張太上飛射而去。
只是,水流還沒有近身,趴在張太上肩膀上的一隻小紫貓,睜了一下眼皮。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哼!”,茉雅氣哼一聲,徑直離開了兩人,快步走在前面,越來越遠。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茉雅離開,張太上的聲音冷幽幽的,盯着他身旁那黑長直髮的女子問到。
女子不言、不語,卻只是把玩着自己手裏的鏡子。
張太上無奈何,腳步也加快了一些,開始小跑。
“嘿,茉雅,等等我。”,張太上揮了揮手,動作有些僵硬。
女子拿着鏡子,看着遠去的背影,原本就緩慢的腳步頓了頓,距離那背影,也就更遠了一些。
……
操場上,人羣洋溢,金髮的,黑皮膚的,林林總總,不過,卻還是以黑髮黃皮膚的人居多。
“哇哦,今年人好多啊。”,茉雅的驚訝信口而出。
“是啊,畢竟,這世界上又有誰不知道天元之名呢?”,張太上的嘴裏,有一股自豪,這一股自豪,卻是有着不一樣的意味,只是身旁的茉雅,聽不出來……
“是啊!”,茉雅同樣自豪的點了點小腦袋說到,走在張太上的身邊,完全忘了剛剛是誰想要噴人家張太上一臉。
“不過,就是這些人才讓還得茉雅來接待新生,本來每年都是雷狂那傢伙的事情,可是今年雷狂罷工了……所以,茉雅不高興,很不高興!”,一邊走着,茉雅一邊嘟囔着。
張太上帶着一臉不高興的茉雅,來到搭好的臺前,說到,“好了,就是這裏了,等下你負責登記咱們六班的學生,可以的男生就由我領他們去寢室,女生的話就由等下過來她領去寢室,懂?”,李道一看着茉雅的眼睛,詢問道。
“唔,現在是八點二十二,還有八分鐘就可以開始。”,李道一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而後又掃視了一眼人山人海,又回頭望了望。果然,在遠處,她依舊不疾不徐的拿着一面鏡子,緩緩的朝這裏走來。
“哎,來了,他應該就是六班裏面唯一的那個平民了。”,張太上指着人羣,對茉雅解釋道。
“是嗎?那還真的是、厲害啊!”,茉雅不無感慨的感嘆到。
要知道,如今可是一個大進化者的時代,強大者早已經成爲了這個世界的貴族,而平民裏面想要冒出頂級的天才,卻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先天因素已經擺放在那裏了,平民的祖先在最初的時候失敗了,意味着他們的血脈,自那一代起其實就已經屬於被淘汰的行列!
而天元學院之名因何而名動於世?不就是因爲六班的存在嗎?
是以,能夠以平民之身進入天元學院的六班,這的確算是一件壯舉。這一點上甚至可以說他、打破了歷史!
兩人正說着,那男孩似有所感,便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面帶微笑。
頓時,茉雅的臉上一凝,“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茉雅低聲的對站在她身邊的張太上說到。
張太上看着來人,微微有些失神,似是想起了什麼。
男孩來到近前,距離搭臺就只有五米的地方,恭敬的說到,“老師,您好啊。”。
“啊,好,好啊。”,茉雅還不曾遇到過如此禮長的孩子,一時間,竟然都沒有發現眼前打招呼的男孩眼睛看着的,卻是她身邊的張太上。
“不過,就算你這麼有禮貌,茉雅也是不會讓你提前報名的了。”,說着,一邊捂着臺子上的表格,茉雅掩飾不住開心卻又裝作嚴肅的說到。
要知道,這雖然是一個進化的時代,但卻並不代表人*倫道德也同樣在進化,相反的卻是,社會上的道德淪喪和人性的扭曲。
在這一個時代,長生早已經不是虛幻,而是切實可以觸碰的領域,哪怕,只是一個普通人。
然後,長生之下,種種禍事便因此而發生了……
父女之間,兄妹之間,關係漸漸凌亂,至於人與社會之間,隨着交流的減少,不僅沒有使得矛盾減少,反而因爲接觸方式的複雜而使得紛爭更甚!比如說,因爲嫉妒而殺了一個女人以後,卻引得好大一波人來圍殺殺人者,這期間圍殺的人又彼此眼紅,嫉妒而後仇恨,最後變成亂鬥又或者其它。在忽然間沒有了時間威脅的情況下,整個世界都有那麼一段瘋狂的時間……
而後這種事情雖然被神祕人強勢鎮壓。但是,古語有言堵不如疏,矛盾,卻是一直在積累着。
而且,有光的地方便有暗,時至今日,天元城外面,又有多少女子,是隻與一個異性發生過關係的呢?
很少很少……
或是自願,但更多的還是被強迫。
因此,所謂的禮貌,這一個詞真的是屬於很遙遠的事物了啊。
“那裏,那裏,我只是,只是想讓老師幫我照看一下我的蠶,個人有點、有點緊張。”,說着,男孩將懷裏的圓球拿出來,放在桌面上,舒展開來,正是一條肥嘟嘟的白蠶,白蠶渾身上下,宛如一塊美玉一般晶瑩剔透,可愛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