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間那些事兒 >第二十二章 手術
    黃麗的突然現身讓我猝不及防,沒來得及多想,她走到近前。

    “羅稻,還記得我嗎?”她微微笑着,看起來沒惡意。

    我心跳加速,非常緊張,雨水打在臉上也渾然不知。她把雨傘遮在我的頭上:“我到外地工作去了,很長時間沒看到你們這些老朋友,你還好嗎?”

    她的樣子並不像作僞,也不像藏着祕密,很真誠很純真的樣子。我有些糊塗了,難道我們都判斷錯了?這一切和她都沒有關係?

    我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留着長髮的漂亮女孩,和用邪術對付孩子的狠毒女人聯繫在一起。本來我還想打電話求救的,心念一閃,看看再說。

    我撐住傘說:“你怎麼樣現在?”

    “還好,就是工作挺累的。”黃麗淡淡說:“羅稻,其實我挺想你們的……也挺想你的。”她羞羞一笑:“這次我回來述職,就想見見老朋友。你有時間嗎?我們去坐坐吧。”

    我打定了主意,看看再說。

    我們沿着街道往前走着,雨越下越大,煙霧朦朧,天空翻卷着烏雲,大街上鮮有行人,偶爾車輛駛過,激起一地的水花。

    我們走到一家賓館門口,她拉住我:“開個房間吧,進去坐坐。”

    我看看她,她表情坦然,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笑了:“羅稻,你不會是怕了吧?怕我吃了你啊。”

    氣氛有些曖昧。

    天兒很冷,還下了大雨,我周身都在發冷,看看她的俏模樣,心想坐坐就坐坐,緩過一口熱氣再說。

    “行,那就坐坐。”我說。

    我們在前臺辦理手續,開了個小時房,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這家賓館還算乾淨,牀鋪收拾得一塵不染。進了房間,我們把外衣脫掉,她坐在牀上,我坐在椅子上,誰也沒說話,有些尷尬。

    房間溫度很高,和外面冷雨相比,有一種很溫暖的氣息。

    我坐着實在彆扭,便找話題詢問她的工作。黃麗娓娓道來,說到了新公司,領導照顧,同事幫襯,相處得很愉快,工資也高,過了年可能要去北京培訓,下一步就要當幹部哩。她問我怎麼樣,我苦笑一聲,還能怎樣,瞎混唄。

    我們好像心照不宣,沒有聊過去的往事,尤其是關於墮胎和感情的問題避而不談。黃麗走進洗浴間,拿出白毛巾,側下長長的黑髮不停地擦拭。她歪着頭,黑頭髮如瀑布般散開,露出白皙的脖子,那姿勢很美,我看得口乾舌燥。

    其實我也懷疑過,覺得這一切很不正常,不合情理。可此時此刻,氣氛像蜜裏調油濃化不開,我要再說其他的,很是煞風景,看看再說。

    她拉開洗浴間的門,對我說:“我還從來沒試過在賓館洗澡。”

    我鼻血差點噴出來,心裏想着不對勁了,可嘴上說,我也沒試過。

    黃麗瞅着我嘻嘻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大雨。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我實在是心癢,頻頻嚥着口水。

    “你過來看啊,這雨好大。”她叫。

    我站在她的身後,黃麗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女人香,我幾乎挨着她,情不自禁嗅了一下,整個人都醉了。

    黃麗可能覺得頭髮根癢癢,回頭嗔了我一眼,輕輕說:“討厭。”

    我此時再也顧不得那些,美人在前,我要再沒點動作那還是不是男人了。我慢慢擠到她的身後,從後面把手伸過去,拉住她的手。黃麗這手真嫩,滑如凝脂,說句沒出息的話,握一握手我就有反應了。

    忽然間我恍惚有了這麼個想法,其實作孽的還有另外一個黃麗,和眼前我認識的黃麗完全是兩個人。眼前的女孩嬌羞可愛,最爲難得的是溫柔如水,怎麼可能像王凱這小子說的這麼不堪呢。肯定是兩個人,我們都搞錯了。

    黃麗緊緊向後靠着身子,依在我的懷裏,緊緊握着我的手,不但如此,嫩嫩的五指伸開插在我的手指中間,這種握法實在是曖昧和挑逗。

    我心狂跳,大腦充血,心想不管是哪個黃麗,先爽了再說。完事再說完事的話,哪怕洪水滔天呢。

    黃麗縮在我的懷裏呢喃:“羅稻,你知道嗎。其實從你那天陪我去醫院,我就喜歡上你了,你是很有擔當的男人,很溫暖。但是,我配不上你。”

    “怎麼?”

    “我有過男朋友,也打過胎,我都髒了,我配不上你。”

    我把她扳過來,黃麗低着頭,眼圈紅紅的。我一把抱住她,她伸出雙手攬住我的腰,低聲說:“羅稻,我沒試過賓館的洗浴間,我們試試吧。”

    她這麼一說,我幾乎暈倒,鼻子都竄血。

    她拉着我的手,來到洗浴間,不讓我動手,開始解我的衣服。我深吸口氣,按住她的手:“別,我們就躺下說說話吧。”

    黃麗甜甜一笑,說聲好。

    鋪開被子,黃麗像小妻子一樣,怕我躺着不舒服,還把枕頭撣好,這才讓我躺下。一進被窩,她就縮在我的懷裏,緊緊靠着我,閉着眼說:“羅稻,謝謝你,我現在才知道,我在等的人,其實是你。”

    聞着她身上的香氣,我迷迷糊糊說:“黃麗,以後我叫你麗麗吧。”

    黃麗摸索着上來,在我嘴上輕點一下,我情不自禁張開嘴,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涌了進來,香香滑滑的,我完全沉淪在這美麗的感覺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正迷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不能睡啊,還有沒有點出息了。摟着大姑娘自己先睡了,說出去都讓人笑話。我強打精神,睜開眼,看到牀上空空的,黃麗不知去哪了。

    我想揉揉眼,手卻不能動,仔細一看,不知何時兩隻手讓人綁在牀頭,打的是死結,動也不能動。

    洗浴間傳來嘩嘩水響,煙霧騰騰,磨砂玻璃上映出一個女孩俏麗的倩影。我看的想笑,這黃麗還真調皮,居然口味這麼重,還玩捆綁呢。

    時間不長水停了,洗浴間門打開。黃麗從裏面走了出來。一看到她的模樣,我嚇了一跳。

    黃麗不知何時,換了一身黑衣服。這衣服乍看起來像是件黑袍子。黃麗頭髮披散,加上這麼一身黑黑的衣服,眉目間透出陰森之氣。

    我看着她,氣氛有些緊張,外面下着瓢潑大雨,天地如潑墨般的黑。燈泡嘶嘶響着,光線極是昏暗,黃麗手裏提着一個小小的鐵箱子,慢慢走向我,表情有些僵硬。

    她這個樣子讓我害怕,我縮了縮身子,磕磕巴巴說:“別鬧了,你放開我。”

    黃麗把鐵箱子放在旁邊,緩緩打開,我掃了一眼,看到裏面裝着一堆說造型很怪異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黃色和黑色的符咒,在箱子最底下有一個用紅色絲綢包裹的長方形東西,也不知是什麼。

    黃麗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帶着套的刀,摘掉外套,裏面居然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我看的魂飛魄散,刀刃都泛着藍光,我靠,這黃麗是什麼路數。

    黃麗坐在牀頭看着我,聲音陰冷,像是完全變了個人:“王凱的一魂一魄在你的體內?”

    “啊,怎麼了?”我說。

    說完我就後悔了,很明顯她想圖謀不軌,我腦子怎麼轉的這麼慢。

    黃麗摸了摸我的臉,手指冰冷,沒有一點溫度。我磕磕巴巴說:“黃麗啊,你放開我,有什麼話好說。”

    黃麗根本不和我對話,皺着眉頭,眼神特別毒,就這麼直愣愣瞅着我,瞅得我渾身發毛。

    她的手指碰到了我的脖子,捏了捏那團肉疙瘩。我疼得大叫,冷汗直冒。可黃麗根本不爲所動,又是捏又是摸,還來回揉,疼得我不停倒吸冷氣。

    黃麗用左手兩個指頭捏着肉疙瘩,慢慢揪起來,右手拿着手術刀探過來,比量一下。我頓時明白,她是想把這個肉疙瘩給割掉。

    這裏面可是寄存了王凱的一魂一魄,這麼做有什麼後果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有好結果。

    我剛要說什麼,黃麗下刀了。肉疙瘩藏在脖子下面,我看不着,就見她的刀子在來回划動。感覺刀刃順着脖子在動,我疼得撕心裂肺,那股疼根本無法形容,疼得鑽心,骨頭縫都冒涼氣。

    我實在想不明白,剛纔溫柔如水的黃麗哪去了,怎麼變得如此陌生和冷酷。我甚至恍惚認爲,黃麗如果不是有孿生姐妹就是人格分裂,她的轉變太突然,一點轉折都沒有。從這個人格到那個人格,沒有一點過渡,說變就變。

    我疼得兩隻腳直搓,可又不敢有太大動作,生怕她刀子一歪歪,把喉管割開,那我真是離死不遠了。

    這時,就看到黃麗停下刀,左手捏着那團小小肉球,血刺呼啦地拽了起來。這肉球上面是圓的,下面拖着長長的肉絲,鮮紅的血滴滴答答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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