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拳】。
這一夜,張一博在五毒教住了下來。
花了十多個小時,張一博把【五仙拳】學習了一百遍。
“恭喜你學習【五仙拳】一百遍,獲得五仙拳大成感悟一份。”
瞬間,一股記憶涌入腦海,張一博立即擺開身體,重新打了一遍【五仙拳】。
這一次,他的動作渾然天成。
要是王昌看見這一幕,估計會瞠目結舌,就連當初傳他武功的師傅,拳法都沒有這麼自然。
要知道,現在這世道,傳武沒落,一直被人懷疑他們傳武到底能不能打。
張一博此時感覺要是有十來人近身,他也能夠應對。
練了一遍拳之後,已經是清晨了,他和衣躺在牀上,靜等今天的內門弟子大會召開。
演武堂。
江雲站在擂臺上,身着飄逸的錦色華服,手持長劍。
他揚聲高喝道:“還有誰?”
場下有七八人,相貌各異,此時的他們已經面露猶豫。
江雲太猛了。
從早上到現在,他已經打敗了八人,只要再打敗兩人,他就能夠進入內門。
從此魚躍龍門。
五毒教強調弟子之間的競爭,今天要是有人能夠打敗江雲,那江雲以前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還把成果拱手送給別人。
這幾人都是抱着僥倖心理前來的,萬一要是打敗江雲,那頃刻之間就能走上人生巔峯。
江雲漫不經心地瞧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皮翻動了幾下,眼神裏透着不屑一顧之色。
這些烏合之衆,他一次可以打好幾個。
場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嘴角掛着一絲苦笑。
他叫白熊。
也是外門弟子,在場的就屬他實力最強。
白熊脫掉外套,露出強悍的身軀。
雙手按在擂臺邊緣,用力一按,人便躍在擂臺上,他甕聲甕氣說道:“外門弟子白熊,見過師兄,今日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師兄見諒。”
江雲語氣平淡地說道:“行了,別假惺惺的,你們是什麼目的,還需要我點明嗎?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道理難道你不懂嗎?還原諒?”
擂臺上,一老者面無表情看着兩人。
他來當裁判,一場比賽能有一百塊錢,只要保證人不死就好了,其他恩怨情仇與他無關。
老人從嘶啞的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來:“好了,就開始打吧,這裏是擂臺,是讓你們出手的,不是讓你們動嘴的地方。”
江雲和白熊即將對老人躬身行禮。
老人擺了擺手,說道:“開始吧!”說完之後,人便走到擂臺邊上,把舞臺留給兩人。
江雲雙肩一抖,人如離弦弓箭,往白熊急刺而去。
十五年,他只專注於劍法,自我感覺造詣不低。
五劍,白熊在其手下只堅持了五劍,人便敗北。
場下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啞口無言。
他們沒想到,江雲這麼強。
這一瞬間,衆人萌生了撤退的心思,差距太大,沒必要上臺自取其辱。
“江師兄威猛,在下王川,自認爲不是江師兄的對手,也就不上來丟人現眼了,在這裏,先恭賀師兄了。”
王川說完,不敢看衆人,急忙轉身,低頭快步離開。
江雲微微頷首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還有一人,快點上來吧!打完我好去內門報到。”
場下的人鴉雀無聲,連最厲害的白熊都只能在江雲的手底下堅持五招。
江雲看着場下怯場的同門,爽朗一笑道:“你們還真是慫貨,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還修煉什麼,回去吧,回去餵豬吧!”
場下的人被江雲嘲諷,但無一人敢反駁。
面對敵人不出手,不如回家鬥地主。
就在這時,張一博頂着睏意,走進了大門。
他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師兄,很威風嘛!”
江雲一雙發紅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張一博,宛若毒蛇一般陰鷙的目光裏,透着毫不掩飾的冷意。
“你來幹什麼?”
張一博指着自己,反問道:“我來幹什麼?你難道不清楚。”
聞言,江雲手挽一個漂亮的劍花,俯視着張一博,譏笑道:“哦~難不成師弟是來見證我成爲內門弟子嗎?其實你大可不必來,我成了內門弟子,也不會提攜你的。”
“哈哈,你能不能成爲內門弟子,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張一博打了一個哈欠,緩慢走向擂臺。
“切!”
嗯?
江雲看着張一博居然走上了擂臺,他嘴巴微張,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怎麼敢上來?
只要有了信物,進入內門有兩種方式,一種就是打鬥十場,另一種就是文鬥。
文鬥不只是需要智力,也需要口才、相貌......
江雲以爲張一博能夠進入內門靠的是文鬥,畢竟入門三個月,師父根本沒有教授他本事。
就算暗中教授了武功,三個月能成什麼氣候?
但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師弟竟然敢於他站在同一個擂臺上競技。
呵呵,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要給師弟一個深刻的教訓。
江雲單手持劍,一劍遙指張一博,語氣不屑道:“作爲師兄,我讓你三招。”
張一博沒有接話,人往前一竄,【五仙拳】快速發動。
他瞬間揮拳而出,猛然轟向江雲。
讓三招?
看不起誰呢!
張一博的拳頭帶風,呼呼作響,一拳比一拳狠厲,猛攻江雲的防守漏洞之處。
由於張一博出手太快,一記記沉悶的拳響落在江雲的身上。
江雲此刻好想說:“年輕人,不講武德。”
但此刻,他的身體漸漸招架不住,踉蹌後退,直至身體被逼到圍欄上。
張一博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他看準時機,擡腿橫掃,猶如重鞭猛擊,接連而出,直擊張江雲的上半身,一擊比一擊有力。
江雲的長劍早已掉在地上,此時只能雙手抱頭,死命地保護頭顱。
他萬萬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人,一出手竟然這麼犀利。
太意了!